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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心情绷紧,静候六老裁决。鲲鹏、雨崖子看着海平,眼中满是怀疑。
海平道:“此事再明白不过,盘蜒乃罪魁祸首。”
蝉鸣道:“何以断定?召、于二人绝不至畏惧区区第三层弟子。我他所言为真。”
暗谷道:“此人短短四年便至渡舟一层,或许隐瞒真实功夫,倒需试上一试。”
天地派仙使名曰杨木,一身淡绿袍子,他道:“暗谷,你要怎生试法?”
暗谷道:“我运摧肠掌,搅他肝肠,他功力深浅,一试便试出来了。”他苦朝派有诸般折磨敌人的法门,这催肠掌力令人如入油锅,痛苦无比,决计无法忍耐,非使出吃奶的力气抗不可。
杨木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好端端一条性命。”听他语气,似盘蜒必抵受不住,性命难保,但他却又无心相救。
菩提面向蒙山,问道:“这弟子乃是神藏门下,蒙山,你有何见解?”
蒙山“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并不言语。
菩提对暗谷道:“你那功夫太过狠毒,运用时需拿捏分寸,不许取盘蜒性命。”
暗谷摇头道:“拿捏不准,非得致人将近死地,方可探出虚实。如他死了,不过一渡舟弟子,有何可惜?”
只听“刷”地一声,鲲鹏拔出长剑,怒容满面,喝道:“暗谷!你出这等话来,已无半分仁心,与万鬼的恶徒又有何异!今日我鲲鹏在此,万不容你碰盘蜒一根手指!”他为人最不顾俗法尊卑,听暗谷如此蛮横,不禁勃然大怒。
雨崖子也踏上一步,道:“盘蜒是我徒儿,他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几位仙使无凭无据,若要酷刑罚他,还请连我一并处罚!”
千灵子道:“盘蜒老弟好得很哪,几位老哥,可别逼人太甚了。”
暗谷冷冷道:“就凭你们这几个遁天层的子,为一无名卒,难不成想造反么?”
盘蜒心下感激,忙道:“诸位尊长稍安勿躁,且听弟子几句话。”
菩提也不愿当真处罚眼前众人,头道:“你吧。”
盘蜒问道:“蝉鸣祖师,不知你那几位弟子是何时遇害的?”
蝉鸣道:“约莫四、五个月前。”
盘蜒道:“彼时弟子正在海外陆腾之地,如何能有这般分身本事,回中原杀了这些同门?此事陆振英师妹、千灵子前辈,宣途前辈皆可为证。”
千灵子叫道:“不错,不错,此事千真万确,决计不假!当时我正在那墓中倒腾呢。”
海平“哦”地一声,又长长思考,道:“凶手未必是你,但你却非并无同党。”
盘蜒哈哈笑道:“我盘蜒入门不过四年,此前与万仙全无涉及,却能够培植势力,麾下有这许多高手卖命,万里之外,受我调遣杀人,连紫若师叔都牵涉其中,诸位仙长当真相信此事么?”
海平一愣,无言以对,菩提等人也觉此事太过离奇。
暗谷道:“那紫若确确实实为你所杀,此事你也想抵赖么?你或不过是其中一员干将罢了。你受一首脑指使,欲杀紫若灭口。”
盘蜒道:“我若不过是一卒,又与圣阳派弟子之死无关,我为何要杀紫若?我又如何能杀得了紫若?那首脑这般调兵遣将,岂不是自乱阵脚,惹人猜疑么?此事已无实证,暗谷祖师宁愿信这匪夷所思的推论,也不信我盘蜒凭性命找出来的证据?”他口齿伶俐,才思敏捷,辩解时自然而然便加倍令人信服。暗谷口才与他天差地远,想要指摘,却一时理不清头绪。
菩提头道:“你这么,似有几分道理。”
盘蜒又道:“宗主与诸位仙使武功登峰造极,杀我盘蜒不难,我这条性命也无足轻重。然则我死之后,若那真凶仍留在万仙,以此人心计武功,乃是极大隐患,稍有不慎,连诸位也有性命之忧。不如留我性命,严加看管,以求此事水落石出。”
菩提不禁动容,喃喃道:“不错,不错,其中轻重缓急,决不可颠倒。”
暗谷厉声道:“好一张尖牙利嘴!多无用,盘蜒,你真实底子如何,咱们便来试上一试!”站起身来,五指并拢,刹那间,盘蜒如入铁箍,身子腾空而起,朝暗谷飞去。他这一招手法太快,力道太巧,鲲鹏、雨崖子两人就在盘蜒身旁,竟全阻拦不住。
盘蜒惊呼一声,急思计策,只见白光一闪,他身子一轻,已然脱困,随后阵风吹来,盘蜒轻飘飘朝后飞去,转眼已回到原处。又听雨崖子喜道:“蒙山师父!”
蒙山挡在暗谷面前,大声道:“盘蜒乃我神藏派门人,暗谷、海平,你二人急于加害于他,到底有何鬼心思?”一时间发须飞扬,杀气腾腾,威势弥漫开去,充斥大殿,直如万头雄狮猛虎,凶视眈眈。
海平也不动怒,道:“你知我性子,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对盘蜒并无偏见。”
暗谷退后半步,在蒲团上坐下,见菩提无动于衷,叹道:“当断不断,犹犹豫豫,菩提,你老了。”
蝉鸣捋须大笑道:“蒙山性子老而弥坚,老夫甘拜下风。”他自诩也是火爆霹雳的脾气,更是护短之人,但若非被逼无奈,绝不会同向两位同辈挑衅,见蒙山如此,不禁暗暗钦佩。
菩提问道:“蒙山,你该如何处置盘蜒?”
蒙山身上凶焰消退,他道:“你怎般便怎般,但唯独不许伤他。”罢退到一旁。
菩提道:“既然如此,便如盘蜒所,暂且将你关押起来,一边彻查此事。”
蒙山并无异议,雨崖子等人也不禁松了口气,鲲鹏对盘蜒道:“师侄放心,咱们非替你将那恶贼揪出来不可。”
盘蜒道:“那人武功极高,只怕不逊于仙使,大伙儿千万心。”罢朝高台上那六老望去。
鲲鹏缓缓头,以极低的声音道:“那海平是非不分,极为可疑,暗谷也急于迫害。”
盘蜒自也畏惧,长叹一声,鲲鹏拍拍他肩膀,走到一旁。雨崖子握住盘蜒手掌,以她深厚功力,此时掌心已一片湿冷。盘蜒心头温暖,道:“盘蜒这条命又烂又硬,师父不必为我担心。”
雨崖子双目微红,眸中深情切意,已毫不遮掩,她道:“盘蜒,你......莫装傻,你知道我为何待你这般好。”
盘蜒心想:“你爱的那人不是我,而是心中的解谷。我怎生让你看透自己?”神色茫然,道:“因为我是你徒儿?”
雨崖子见他蠢笨,又恨又急,咬牙道:“不错!是徒儿!”
便在这时,许多童子走来,将盘蜒用金绳绑了,推搡着走出大殿。又行了十多里路,来到一黑楼里头,这黑楼上下六层,幽光冥冥,阴森恐怖,屋檐有如枪戟一般,盘蜒暗想:“真不料这昆仑山中竟有这等去处。”
黑楼中狱卒找一牢房,四面围墙,砖石坚硬,如钢一般,将盘蜒关押进去,再关上铁门。刹那间盘蜒没入黑暗,唯独背面墙上有一窗,抬头可见星光。
铁门上有一送话的口子,盘蜒闲来无事,捉地上干草卜卦,连得恶兆,不禁惊恐起来。
他探头张望,见一人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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