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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心中乱象更烈,脑中思绪好似厉鬼,四处煽风点火,引起一片灾祸。盘蜒不敢四处走动,便找一处清净地方静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次日一早,悠悠转醒,情形好转,但忆起昨晚两番对话,兀自忡怔不安,他想:“我答应振英什么来着?为何还去招惹其他女人?”
他心生愧疚,便行向海纳派,他想见见心上人,与她好好说说话,以求片刻慰藉。
陆振英此时已是飞空层的高手,在万仙之中地位崇高,有独居房屋大院,布置小巧清雅,宛如世外人家一般。盘蜒观赏庭院,见栽种草木匠心独具,不禁佩服,又想:“我盘蜒真不是东西,有了这等聪慧美丽的伴侣,偏偏还不知足。”
复见阁楼中装饰美而不华,丽而不俗,想道:“她才貌双全,举世罕见,我盘蜒真是猪狗不如,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
绕了一圈,见屋后有一茅厕,再想:“我盘蜒便如这粪中蛆虫一般,怎地配得上她?”
他正触景伤情,借物抒情,自怨自艾,唉声叹气,却听楼上有女子娇笑道:“师父,师父,你看师伯他又发癫了。先看花草,再看对联,又看茅厕,待会儿没准要钻土里去啦。”
盘蜒吃了一惊,抬头张望,见一英姿飒爽的少女凭栏俯视,约莫十六岁年纪,盘蜒奇道:“你又是谁?”
那少女微笑道:“启禀师伯,弟子名叫曹素,乃是振英师父门下大弟子。”语气响亮,语速颇快,性子颇为直爽。
盘蜒皱眉道:“她何时收的徒?我怎地不知道?”
陆振英从屋中出来,俏脸微红,但又有些自豪,说道:“盘蜒哥哥,这是我半年前收的徒儿,你瞧瞧她还不错么?”
盘蜒心想:“她在渡舟层时便获准收徒,升入飞空层,若再无建树,反而说不过去了。”笑道:“你眼光何等了得,我瞧她天资聪慧,将来必成大器。”
曹素抢着说道:“师父,师伯拍你马屁呢。我虽然不错,但也没他所得这般好。”
陆振英啐道:“没规矩,怎么对师伯说话呢?”心里却甜滋滋的,盘蜒握住她手,说道:“昨晚我习练飞升隔世功,没来找你,好生对不住。”
陆振英低声笑道:“可是你师父不放你过来?”
盘蜒大惊,说道:“哪有此事?师父....她不曾纠缠我。”
陆振英叹气道:“我每每见到你师父落寞孤单的模样,总忍不住可怜她,盘蜒哥哥,你也不能老躲着她,她....她毕竟是你师父。她老人家既然钟情于你,又对你有极大恩情,你岂可不稍加回报?”
盘蜒唯唯诺诺,几句话蒙混过去,心底更是羞愧,陆振英见他颇萎靡不振,心中担忧,问道:“你还在想廖闻声之事?那决计怨不得你。是他逾越阶层,以速成功夫运上乘招式,这才引火烧身的。”
盘蜒想起这事,更是郁郁不欢,心思沉重,也不隐瞒,说道:“我催幻灵内力引他发火,谁知拿捏不准,竟就此害死了他,这实则全是我的过错。此次魁首状元,我....我愧不敢当。”
陆振英暗暗惋惜,但见情郎难过,如何有半点埋怨责怪之情,说道:“刀剑无眼,生死无常,那廖闻声招式凶狠,没准也要杀你,你不动手,难不成束手待毙么?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盘蜒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何时收的徒儿?为何遮遮掩掩,不让我知道?”
陆振英说道:“一来我让她静下心来习练飞升隔世功,二来嘛,我也怕扰乱你修行功夫,故而偷偷的指点她武艺。如今她练功有成,明年便去会试,我也不用隐瞒了。”
曹素身形一晃,轻盈飘落,蓦地拔剑在手,一剑刺来,说道:“师伯还请指教。”
盘蜒见她这一剑招式巧妙,来势奇快,已有轩辕真气的模样,心下叫好,抬手格出,曹素活泼好动,又有几分急躁自傲,见盘蜒招架精巧,有心较劲,手腕用力,这一剑陡然加速,瞬间已至盘蜒面门。
盘蜒“咦”了一声,颇为惊讶,只得仰首躲避,曹素娇叱一声,长剑向下一斩,直取盘蜒咽喉。
盘蜒心中急想:“我俩有何仇怨?你为何像要拼命似的?”身子一侧,再避让一招,得了片刻余裕,心想:“是了,这丫头只知发力,不知留力,一味求快,当是个急性子了。”
陆振英知曹素万万伤不了盘蜒,但也不禁担心着恼,斥道:“徒儿,你不得对师伯无礼。”
曹素笑道:“师父,你总说师伯武功比你更高,我看却不见得。如他当真这般了得,却又敌不过我,我岂不是可一步登天了?”
盘蜒微觉尴尬,说道:“你那一招‘黑白分明’刺得太急,左肋有老大破绽,转刺为劈,右侧又全是空隙,我若反击,早就得胜。”
曹素做了个鬼脸,说道:“嘴皮子功夫,谁不会了?我出剑变招这般快,你怎能打我破绽?”
盘蜒悚然不安,怕出手过重,又伤了她,曹素心道:“这师叔登入飞空,功夫自然是好的,但以剑法而论,没准我已得师父真传,在万仙之中已出类拔萃。”不禁自负自得,又道:“师伯看招!”使一招“凤凰来仪”,长剑圈转,宛如火凤盘旋。
盘蜒心想:“是了,我不出手,总不见得伤她。”压下乱绪,迈步反朝她冲去,临到近处,蓦然一躲,曹素道:“只会躲么?”身子腾空,长剑垂下,刺向盘蜒后颈,乃是一招“五岳之崩”,也是极快极猛的功夫。
盘蜒看她力道用老,难以收回,忽然再动,身子扭转如蛇,已到了曹素身后,这一下他从地上蹿到空中,当真神鬼莫测,不胜怪异,曹素惊呼一声,想回肘打他,但先前太急,眼下更乱,手上力道松脱,长剑脱手,扑哧一声,刺入树木。曹素止不住势头,砰地一声,撞在灌木丛里,丛中有一尖石,顿时撞得她额头出血,她捂住脑袋,“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陆振英惊呼一声,心中怜爱,上前将曹素扶起,查看徒儿伤势,盘蜒见她性命无碍,放下心来,暗道:“我这几天是怎么了?与人动手,无论怎般容让,总累得敌手伤残死亡。我先前瞧她跌落,为何不出手救她?”
他实则明白其中道理:自己愧对陆振英,便不想再与别的女子有何瓜葛,再加上误杀廖闻声之事,竟变得谨小慎微,哪怕是动武过招,也不敢去碰女子身子。他见曹素朝自己瞪视,眼神颇为不善,反而感到释然:“这下这女子恨上了我,万万缠不上来。”
曹素泣道:“师父,我头上会留下疤痕么?”
陆振英笑道:“你师父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但万仙功夫奇妙,便是断手断脚也能痊愈,莫说这区区小伤。”她将曹素当做自己妹妹一般,见她委屈,虽知此事绝不怪盘蜒,仍想哄她开怀,说道:“盘蜒哥哥,你欺负我徒儿,还不向她认错?”
盘蜒怏怏道:“好,好,你有了徒儿,不要老公,难道不怕我吃醋?”
陆振英俏脸泛红,朝盘蜒眨了眨眼。
曹素“嗤”地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我师父才不是你老婆,你别叫的这般肉麻。师父待我最好,你今后见着我,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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