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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寒这才放心,饶了盘蜒,笑道:“本道爷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灭口之言,不过一句玩笑。”
荧儿指着那废石碎块,道:“那这石壁文书可就此毁啦。”
血寒怏怏道:“我刚与默雪心魂合一,难免功力生疏,仓促出手,岂能无失....”
盘蜒道:“那默雪呢?你将她害死了么?”
血寒道:“大错特错,我与默雪本就是同一人,她的心思念头,与我融合,等若我将一身本领学问统统给她,令她变作我的模样,待我读完这石壁文字,立时便还她本貌本心,对她而言,有益无害,她压根儿不会知觉此事。”
盘蜒心想:“果然如此,我与默雪相识以来,可曾露出破绽么?”
血寒捂住脑袋,闭目片刻,道:“这丫头...近来遭遇丰富,嗯,一时半会儿...脑子....还难平静。”着着,突然间猛一抬头,瞪着盘蜒,神情古怪至极。
盘蜒心中一凛,问道:“道长为何这般瞪我?”
血寒嘟囔道:“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等样人...”
盘蜒“哼”了一声,紧张不已,不敢有片刻松懈,血寒忽然捧腹大笑,道:“好个风流老公子,摘花老太师,那位婆婆的滋味儿....硬是要的。一夜五次,意犹未尽,身子骨好生健壮。”
盘蜒怒道:“默雪这臭丫头!居然....居然.....在旁偷看?”
荧儿奇道:“道长在些甚么?”
血寒兴冲冲的笑道:“自然是这位....先生的...丰功伟绩,都老树开新花,积德享福缘,先生有此善举,胜过救默雪千次万次。”
荧儿见这血寒满脸坏笑,支支吾吾,知道并非好事,哪想得到那般荒唐?于是不再追问。
盘蜒听她揪住此事不放,自己定可蒙混过关,虽然窘迫,倒也松了口气,道:“既然这文书已毁,道长还请收了法术,早些还默雪自由。”
血寒道:“稍等一会儿,稍等一会儿。”握住荧儿手,道:“你是红水石村的血玉女童,对么?”
荧儿听这故乡名目,心情激荡,道:“正是,你....知道我么?我当年回到红水石村里头,那儿已然....无人幸存了。”想到此,悲从中来,泪水簌簌而下。
血寒道:“你失踪之后,那村庄中女子皆染上了疯病,又受外敌袭击,内外交困而亡,但那些仇家已被我杀死,你莫要因此挂怀。”
荧儿吃惊不,但得知真相,却也平静下来,问道:“道长,红水石村中女子众多,那些仇敌定凶残无比,你将他们诛杀,莫非真有盖世的神通么?”
血寒头道:“我来头大得很,仙法奥妙,非同寻常,你不见我一掌便将那石壁夷平了么?”
荧儿嗔道:“是啊,这手法果然凌厉至极,可害咱们白走一遭了。”
血寒嘿嘿强笑,又岔开话题,道:“这默雪与道儿皆是天灵者后裔,据传乃是古神遗留一缕仙气化成,轮回转世,百年后重生。我稍加改善,添加些许心魂,变作我的化身,借这两人功德,全我自身修行。此举颇为不妥,但对她二人并无害处,反而甚是有利。”
荧儿道:“那为何道儿与默雪截然不同?”
血寒道:“本来嘛,她姐妹二人一模一样,脸上徽记更无差异,那是我血肉纵控念之效,亦是其中未能圆满之处。这叫圆月有缺,鬼神不妒。可二十年前,此地似生出一场大灾来,怨气冲天,扰了我法术,令这两位天灵者中,注定有一人夭折。”
盘蜒淡淡道:“道长所言,可是那闹鬼塔中惨剧?”
血寒道:“不错,塔楼之事,全仗你度过,你这人学问极好,默雪对你佩服之极,有如祖父一般,可为何江湖上不曾听过‘煞气书生’的名头?”罢妙目转动,若有所思。
盘蜒道:“前尘旧事,敝如泡影,在下不愿提及,还望道长莫要刺探。”
血寒头道:“好,探人阴私者,乌龟王八蛋,老娘不问便是。”她样貌清秀绝俗,世所罕有,可粗俗言语,张口就来,与她容颜相较天差地远,荧儿一听,暗地里大皱眉头。
盘蜒又道:“是了,道儿姑娘她遭遇凶手,重伤而死,随后又死而复生。”
血寒道:“也是她运气极佳,异世之中,也有一位我所造的灵体仙胎,那位姑娘灵魂出窍,逃过阎王追捕,竟透过屏障,暂借道儿身躯避难,与我眼下法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若非如此,她岂能逆天改命?”
盘蜒笑道:“她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心地纵然良善,身世却极为可怜,这可算作善有善报了。”
血寒叹气道:“当年.....当年我武断行事,不曾细想,才令这一对姐妹轮回不息。我不料这抑天山下、冰封谷中,竟有这许多惊人隐情,我当初造就天灵者后便匆匆离去,疏于深究,这一念之差,竟导致这场大难。”
荧儿道:“道长已想明白那抑天山中诸般怪事了么?”
血寒黯然道:“那镇住山峰的,正是一朱雀神枪,我在....以往世道中仅有耳闻,岂料竟在此地遇上。”
盘蜒假意问道:“道长知道这神枪到底何用?为何逐阳神教之人争相抢夺?”
血寒反思默雪记忆,道:“此枪当是镇压妖魔,辟邪除害的圣物,逐阳教徒受那逐阳阎王蛊惑,以为移除此枪,便可将那逐阳阎王招到世上,最终却白跑一趟,害死了自己。”
盘蜒想起那壁画,犹豫片刻,问道:“我在那逐阳邪教皇宫旧址中,见到这逐阳教主生平事迹,他似乎在....在找一女子....”此言出口,他微觉懊悔:“那是阎王与山海门间仇怨,你何必提醒于她?”
血寒目光迷茫,刹那之间,稍显柔弱可怜,她叹道:“他要找的人,或许正是我。”
盘蜒装作惊讶,问道:“道长如何得知?”
血寒摇头笑道:“我不探老兄来历,老兄也莫多嘴多舌,管老娘私事。”
盘蜒神色不快,勉强了头,又问道:“那位崖江派的灵王,又到底是什么来头?”
血寒甚是惋惜,道:“那崖江派....也是我的手笔。我乃是天地间一‘山海门’中人,可许久以前,一场大战,门中人悉数死去,我甚是孤单,便做了许多徒劳无益之事。我在凡间创立学,收了几个弟子,教导他们除妖降魔之法,这些弟子又建了崖江派。他们严守门中机密,暗中行事,数千年中,倒也流传下来,我早已懒得管束,由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盘蜒道:“崖江派如今也已覆灭,而这灵王身手厉害至极,他使得可是你所传武学?”
血寒稍一思索,摇头道:“他似乎另有机缘,武学修为突飞猛进,他自称在崖江派地下冰窖中受困数百年,或是因此另辟蹊径,学有所成。”
荧儿道:“这灵王好生霸道,道长既然是他祖师爷,为何不管管他?”
血寒想了想,苦笑道:“对你们了,倒也无妨。咱们这一门的人,或许便是世人常的仙家,寿命齐天,永恒不灭,只是心思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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