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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厅堂,于凡下令召集此山全教教徒,聚在一块儿,总共约莫三百来人,将这大堂挤得熙攘喧腾。.org于凡又一声令下,众人才安静下来。
于凡道:“我于凡年老力衰,不堪重任,难以为继,早就有一心愿,要将这教主之位,让给一位年轻有为的英雄人物。如今这位阳公子,乃是昔日“九婴”阳离教主之子,非但才貌双全,武功之高,当世小一辈中无人能及。而他秉承天命,受昆仑山圣女委任,更是名正言顺,我今日已将诸事托付给他,他就是我中原明教教主。”
众人一听,神色震惊,不由得高声议论起来,贺驱道:“教主,你老人家岂能不管咱们这些老兄弟?阳公子纵然了得,眼下威信才干,仍远及不上您,既然这般,您又何必早早退位。”
于凡双目光芒一现,那贺驱在他威严之下,竟面无人色,无法言语,于凡道:“我心意已决,不可更改,大伙儿都发誓效忠阳公子,谁若不从,本教中就没他这号人物。”
于凡念叨此事,已有许久,也算不得突然,但众人不料他心意如此决绝,一时间又哪里敢当即宣言?
阳问天忙道:“叔叔,你一番厚望,小侄铭记,可也不必如此仓促....”
于凡朝他摆手,冷冷道:“如此说来,大伙儿是不服我这教主了?”
众人骇然,不敢违命,十人中有**人跪倒,朝阳问天宣誓道:“愿从此追随阳问天教主,此生此世,忠诚无二,为教主抛头颅,洒热血,有如对待明尊一般。”
于凡松了口气,又望向剩余站立不动之人,双眼扫动,不露喜怒,道:“贺驱,你不听我号令么?”
贺驱大声道:“教主,我对你老人家服气得很,但这阳公子初来不久,我怎知他底细?要我说,您老即便要退位,教中也未必无更佳人选。”
盘蜒心想:“一朝之中,每到改朝换代之时,总免不了继任之争。元人如此,这明教也难以免俗。看来这贺驱与其同党,自有意此位。”
于凡瞪他良久,神色恢复平静,道:“你与张原道联手了么?”
贺驱道:“张左使跟教主许久,劳苦功高,武功卓绝,对教务极为熟悉,比这位阳公子,只怕合适一些。”
于凡道:“张原道心高气傲,为人狂妄,怎及得上阳公子?”
话音刚落,只听殿外一人道:“教主,你对我这八字评语,果然不差。”
此人内力也极为不凡,竟透过层层院墙,传入堂中众耳。余音未散,那说话之人已在堂内,只见他身形高大,年纪五十朝上,满头黑发,披散两旁,一张脸甚是彪悍,双目似有寒光。
阳问天见此人形貌凶猛,心中一凛,盘蜒道:“‘铁头陀’张原道,听说你身手高强,神功凶暴,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今日终于有缘一见。”
张原道不认得盘蜒,但知道他是阳问天手下,冷笑道:“我师父是和尚,我却不是甚么头陀,若当真对付敌人,更不讲什么慈悲。”这张原道昔日蒙一位江湖隐士传授绝学,身怀异法,纵横江湖,历来鲜有敌手,如今见盘蜒这无名小卒,自不将他放在眼里。
于凡道:“张左使,你已听到我所说之事了?”
张原道说:“此人是江龙帮的J细,教主让他继任,那是将咱们大好的雪莲派家业,送到江龙帮手中了。”
教众一听,啧啧称奇,不知他为何这么说。张原道见众人疑惑,又道:“我已打探清楚,这位阳问天,乃是江龙帮那赤蝇与文秋香的师弟,真正的一丘之貉。江龙帮与我雪莲派有血海深仇,此人身份存疑,万不能让他掌权。”
吉雅听他出言污蔑情郎,心中不喜,却又面带微笑,喊道:“张左使,我听说江龙帮名声不坏,乃是一行侠仗义,规矩严明的名门正宗,那位赤帮主与文女侠,更受万人敬仰,从无污名。怎地到你嘴里,却似是罪大恶极,可杀不可留之辈?这其中是为公为私,可让小女子好生不解。”
她虽不明其中关窍,可心思灵巧,一语中的,张原道一张黑脸,登时又黑了几分,大声道:“自然是为公不为私了!当年咱们与江龙帮在湖广争夺,我一刀刀,一掌掌,浴血奋战,将这群臭海蛇势力逐出湖广,这其中死了多少兄弟?难道教主都忘了么?”
于凡叹道:“原道,你当年一意孤行,破坏我与赤帮主盟会之约,抢先动手杀人,以至于酿成大战,再难收拾,此事屈直,江湖上自有公论。”
张原道怒喊:“然则我雪莲派在湖广的大好局面,不是我拼命拼出来的?于凡,你藏头露尾,遮遮掩掩,做老实好人,我甘愿当你手中杀人之刀,立下汗马功劳。我对你敬重,从无怨言,可如今你要将教主之位,让给仇家师门中人,我张原道不服,非要争上一争!”
吉雅见于凡神色犹豫,知道他不善言辞,灵机一动,又道:“张左使,你可曾与那位赤大侠交过手?”
张原道神色难看,气势一时锐减,道:“此事与你无关。”
吉雅道:“大丈夫开诚布公,有话直说,何必‘藏头露尾,遮遮掩掩’?你说,你与赤大侠交手,是谁赢了,谁输了?”
张原道听她以自己言辞反攻过来,退无可退,只得道:“我...当年敌不过这小王八蛋!”
吉雅道:“那隔了这许多年,张左使武功大进,想必已有胜算了?”
张原道咬牙说:“当年我挡不住此人五招,他一时犯蠢,没要老子性命。眼下再斗,我...多半仍难取胜。”当年他狂妄自大,向赤蝇挑战,被他当众所败,此事纵然想瞒,却万万瞒不过去。
吉雅道:“那就是了,你既然打不赢,蒙人家饶恕活命,嘴里却叫嚣的厉害,好似你当上教主,就能踏平江南,剿灭江龙帮一般。我看哪,你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以此为幌子,来争抢教主之位罢了。又或是你想让教中诸位教友,平白无故的与敌人拼杀送命,去做这希望渺茫之争。”
贺驱见张原道张口结舌,难以辩驳,大声道:“你这丫头,形貌古怪,不似中原人物,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吉雅笑道:“我是哈萨克族人,却也是明教教徒,你可要我背明尊十三戒,验明真伪么?”
贺驱“哼”了一声,答不上话。
吉雅虽年纪轻轻,可多年于金帐汗国朝廷之上旁观,听诸位智者大臣当廷辩论,学的口吃伶俐,才思敏捷,远胜过眼前这一众江湖汉子。此刻稍一施展,纵然强词夺理,也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能,这张原道与贺驱又如何是她对手?
她又道:“我这阳问天师兄,确是赤蝇大侠师弟不假。然则如今江龙帮势力庞大,高手如云,我雪莲教暂不可与之为敌,否则胜负难料,血流成河。如若结盟,各自都有好处,故而这师门之亲,非但无害,反而颇为有利呢。”
张原道不禁问:“咱们为何要与江龙帮结盟?大不了两不相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吉雅笑道:“如今世道,昏君当朝,百姓民不聊生,江湖中人,武功高强,面对强权肆虐,却也往往束手无策。其中缘由,只因互相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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