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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正确遇到小正确,所有人都知道大正确必胜。但当小正确有足够的数量支持,那能否达到甚至超过大正确呢?这可就争议大了。
虽然严格的从语法或者逻辑出发,正确就是正确,如果和正确相左,那就是错误。正确和正确之间也不应产生任何矛盾,否则那怎么能叫正确呢?你也正确,我也正确,那谁错了?错的是这个世界?你们不就是这个世界生出来的吗?一出生就错了,还能说自己正确吗?
对于现在的楼保勒国来说,判断正确与否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具体问题需具体分析。一道题可以有多种解法,但正确答案必然是同一个。如果解出了其他答案,不论其过程看上去多么的正确,那都是错误的,这中间必然是有纰漏的。
但对帝国人来说,过程似乎比结果重要。严格按照正确的程序解题,得出的答案就是正确的。有时候程序有问题,有时候他们自己解错了,但只要有相当多的人得出同样答案,那么他们就认为这是正确的。哪怕答案明显违反常识,也需要相当长时间争论才能真正整明白,甚至得出常识是错的这种结论。
同时一旦答案形成,即便反对他们的人一般也不能说他们错误,毕竟程序是正确的。于是很自然的创造出小正确,大正确之类的词。正确越多,混乱越甚,没人犯错,那又该惩罚谁?
乌鸦给自己贴了一堆标签,相当于数量巨大的小正确,这一贴完都感觉自己背后能发光芒了。不过当小凯文带着一堆信息前往反歧视组织,并告知他们之后。对方考虑再三,却说乌鸦还缺一件东西。
“他们说,你还不够惨。”小凯文如此回答乌鸦。
“我还不够惨?”乌鸦震怒,“我老婆死了,全家死了,全族死了,现在只能孤独的一个人吃着残羹剩饭,我还不够惨吗?”
小凯文小声嘀咕:“我看你整天遛狗,挺高兴的。”
“你说什么?”乌鸦发问。
“没,没什么,”小凯文紧张:“要不,还是你亲自和他们说吧?”
“不,”乌鸦却断然拒绝,“我去有风险,还是你去。”
“哦,好吧,”小凯文想了想又说,“他们说,你虽然正确,但这次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只是强行改名为凯文,上来碰瓷而已。”
乌鸦晃晃脑袋:“能说出这话,感觉他们不傻呀。”
“他们还说,正确的东西就算再正确,如果平平淡淡,那也只是正确而已。如果没有悲惨的事件加持,那是无法成为战斗力的,”小凯文认真背着,“这些都是原话。”
“这真拗口,”乌鸦晃晃脑袋,“行了,我懂了,要惨还不简单。明天就死给他们看。”
“啊?”小凯文惊恐。
“明天你记得告诉他们,我死了,死的很惨,死之前连一个笑话都没有听到,郁郁而终。”乌鸦说完,已经破窗而去。
然后,乌鸦马上和楼保勒国的凯文联系,让他随便找一只野生乌鸦杀掉,并大肆宣传一下就行。凯文行动迅速,这种小事也很容易。不过考虑到乌鸦的感受,凯文找了一只鸡,然后整个涂黑,请了一堆鹦鹉围观,再杀掉。
大约半天后,一片名为的文章开始在网上疯传。但很快有人指出,标题有误,因为此时的凯文并不叫凯文,他现在叫凯迪拉克。而由于存在如此明显错误,这篇文章的其他内容也就存疑。
最大的疑点显然就是那只黑鸡,要知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突然杀一只黑色的鸡呢?只有一种可能,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黑鸡。结合凯文的情报,黑色的,飞禽类,很自然的想到就是乌鸦。结论:凯迪拉克杀掉了乌鸦。
不过马上有鹦鹉现身说法,表示凯文杀的就是一只鸡。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鸡和鸦都分不清楚。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鸡,上去问他,他也不说。
但片刻,又有王立学院的人现身发言,表示确实很久没看见乌鸦了。平时乌鸦经常来学院,或听课,或搞研究,同学们都很喜欢他。同时传言又起,说乌鸦体型见状,吃的又多,长得像鸡也有可能。
最终内幕传出:乌鸦刚刚改名成为凯文。
这一系列消息如同拼图碎片一般被扔出来,网友们发挥想象力,尽可能拼成或可怕,或搞笑的情节。也有人要求彻查真相,毕竟乌鸦确实是楼保勒国民之一,不能这么含糊下去。
节奏这东西,一旦起来了,难免会殃及自身。不过庆幸楼保勒国的国民相对更忙一些,不至于立马上街抗议。而且这次还是凯文的节奏,而对于凯文,上次游轮事件,围绕着凯文是否要炸船而产生的连续反转,那可还记忆犹新。
很多网友开始深挖这次的内幕,很快得知王立学院即将访问帝国,而带队老师正是凯文。那么联系最近节奏,不难判断,这大概又是一个大招的前奏。
“希望凯文先生能一如既往的偷到机密,为祖国突破技术封锁而做出巨大贡献。预祝凯文先生凯旋!”“你居然敢泄露国家机密。”“凯文表示,工作越来越难做了,居然还有自己人背刺。”“请严谨一些,他现在叫凯迪拉克。”“确实,凯文偷机密,和我凯迪拉克有什么关系?”
楼保勒国这边还处于网上争议阶段,到了帝国这边,直接实锤了乌鸦的死讯。并添油加醋的出现一段如何杀害乌鸦的残忍桥段。
“这简直是惨不忍睹,我们刚刚得知,全世界唯一一只智慧乌鸦,他去世了,”一个演讲者站在人群中间,情绪激动,“他本可以和鸟一样自由翱翔,他本可以和人一样谈笑风生,他的歌声优美动听,他的舞姿婀娜多姿,但如今这一切都结束了!”
“为什么?仅仅因为这只乌鸦叫凯文,他就要承受生命的代价吗?是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力?你们歧视鸟类,歧视少数族裔,歧视黑色,歧视中性人,歧视爱狗人士,如今你们还要歧视凯文这个人名?这不可以!我们不答应!绝不答应!”
“不答应!”底下众人高呼起来。
为首一人振臂一呼:“还我乌鸦!凯文无罪!”
众人高呼:“还我乌鸦!凯文无罪!”
树上的乌鸦:“”
这一天,整条街都是反姓名歧视组织的,另一个游行队伍甚至组织不起来。他们在街上喊着口号走了一圈,然后找个广场,摆上一个硕大的乌鸦牌子,给牌子献花,并且喃喃祷告。
乌鸦实在没忍住,真的飞了出来,落在了牌子上,也不说话,就俯视众人。
众人惊呼,但马上自觉嘘声,生怕惊扰了乌鸦。大家相互确认:“这是乌鸦吗?”“看着像。”“野生的吗?”
“啊啊”乌鸦开口叫唤。
“是乌鸦!真的是乌鸦!”“但应该是野生的吧?”“我们给他点东西吃吧?”“我有面包屑,试试。”
几个人上来撒了点面包屑在地上,但乌鸦并没有下地来吃。
“他不吃啊!”“为什么?”“一般乌鸦会飞到这种地方上吗?”“等等,会不会是某种神迹!”“是乌鸦显灵了!”“这不是乌鸦,是乌鸦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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