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扑朔迷离(第2/3页)寒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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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的手里,也有一杯酒,他的目光就落在淡青的酒sè上。

    江不云陪坐在末席,脸上堆满了和左丘权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但神sè间却仍然有些冷漠,倨傲难除。他虽然出生于武林世家,从小养尊处优,呼风唤雨,但绝不是像百里亭这般的纨绔子弟。

    他是剑客,八岁学剑,今已十余载,剑法略有所成,居然在三招之间就被燕重衣夺走了手中之剑,一个心高气傲、极爱面子的世家公子,如何能够忍受这种屈辱和挫折?

    然而现在,他似乎早已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了,忘得比左丘权还快。

    剑,就在他的腰间,耻辱却已在九天之外。

    连左丘权这等名扬天下的大侠客都能面不改sè、若无其事地坐下来,跟别人把酒言欢,像他这种小角sè,又何必耿耿于怀?

    只要有酒,有朋友,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何况,这酒是好酒,朋友是许多人都恨不得跪下来舔他的脚趾头的世袭小王侯。

    这世上,有机会和百里亭坐在一起喝酒的能有几人?有机会被百里亭瞧得起、视为朋友的又有几人?

    美人在抱,暖玉生香。

    百里亭的心情似乎也好得很,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眯起双眼瞧着怀里的美人,眼中似已有醉意,醉倒在酒香与美人的发香之中。

    他自然知道思思时不时地就会对江不云偷偷瞟上一眼,但他一点也不介意,连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在他的脸上,完全找不到一丝不悦之sè,反而淡淡地笑了起来,好像对思思这种朝三暮四的态度相当欣赏。

    这就是女人。

    思思本来就不是他的女人,这种风尘女子,最善于逢场作戏,绝不是只属于一个男人的。

    只要他喜欢,只需要轻轻挥一挥手,就会有很多很多像思思一般的女人围绕在他的身边打转,像黄莺一样歌唱,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只要他高兴,随时都可以把思思送到江不云的怀抱里去,就好像花染没有任何要求,就把这个女人送给了他一样。

    浪子无情,婊子无义,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花染慢慢地喝着酒,显然心情也非常不错,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却笑得诡异而奇特。

    在两天以前,思思还是他的女人,现在却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曾经的呢喃细语,还有几番的抵死缠绵,都已随着秋天的风远远飘去,远离了他的世界。

    他的脸上,也决找不到半点哀伤的神sè。不管思思现在是谁的女人,他都只有在旁边瞧着,绝不再多看一眼,多说半个字。

    他仿佛已变成了瞎子。

    瞎子是看不见的,花染当然不是瞎子。

    就在他又为自己满满斟了一杯酒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燕重衣,也看见了叶逸秋。

    二人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身子如标枪般笔直,像山峰般挺拔,冷峻而沉静。

    叶逸秋白衣胜雪,但他的人看起来却比冰雪还冷酷;燕重衣黑衣如铁,但他的人看起来却比顽铁还坚硬。

    这两个人,不但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也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看见他们,左丘权立即长身而起,脸上笑容一变,变得说不出的讥诮、冷酷,目光从叶逸秋和燕重衣脸上淡淡扫过,冷笑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可让我们一番好等。”

    叶逸秋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你们去了好几个时辰,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诡计?”左丘权冷笑道,“你们要找的人呢?为什么不带他回来?”

    这次的回答,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左丘权的目光落在秦孝仪的脸上,问道:“秦大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孝仪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发出一声轻叹。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叶逸秋忽然冷冷道,“他已经死了。”

    “龙大少已经死了?”欧阳情怔怔地道。

    “我们到达苦水镇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一场大火夷为平地。”

    “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杀人灭口?”

    “一定是的。”

    “凶手是什么人?”

    “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叶逸秋摇头叹道,“既然是杀人灭口,凶手又怎么会留下来泄露身份?”

    欧阳情轻轻叹了口气,左丘权却忽然笑了笑,笑得讥诮,笑得诡异。

    “你笑什么?”叶逸秋沉声道,“是不是这条线索断了,你觉得很开心?因为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最开心的人只怕是你。”左丘权冷笑道。

    “为什么是我?”

    “你应该明白,比谁都更明白。”左丘权目光一冷,沉声道,“这一切,也许根本就是你们jīng心设计的圈套。”

    叶逸秋笑了笑,等着左丘权说下去。

    “龙大少?哼!也许这世上真有其人,但决不是发出匿名信的神秘人。这些信,其实就是你们的掩人耳目之计。”

    叶逸秋居然还在笑着,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替死鬼背这个黑锅,等到这个人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于是就杀人灭口,因为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有理!”叶逸秋笑容未褪,“说下去。”

    “现在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你们想要怎么解释、怎么做,都不是没有道理的。”左丘权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们这个计谋,不但狠毒,而且天衣无缝,老夫实在不能不佩服你的智慧。”

    “你说完了么?”叶逸秋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已消失。

    “其实真正的主谋就是你,你又何必装得如此无辜?”左丘权耸了耸肩,似乎有些无奈。

    叶逸秋索xìng闭上了嘴,既不辩解也不反驳。

    这些事情的发生,本来就很巧合,连叶逸秋自己都无法解释,别人又怎么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左丘权振振有词,言之凿凿,每一句每一字都掷地有声,就连法罗大师和清虚子两位得道高人,也都一齐脸露怀疑之sè。

    这时候,叶逸秋的解释难免会成为一种掩饰。

    燕重衣长出一口气,沉声道:“凶手绝不是任我杀。”

    “不是他,难道是你?”左丘权冷笑道。

    燕重衣没有回答,忽然走到百里亭面前,冷冷道:“你,站起来。”

    百里亭愕然一怔,满脸困惑地看着他,吃吃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燕重衣冷哼一声,冰冷的表情似乎在告诉百里亭,他已经不必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百里亭咬着牙,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原因,一双手竟抖得厉害,手中的酒杯也跟着晃动起来,淡青sè的酒水飞溅而出,染湿了他的衣袖。

    “站起来。”燕重衣的声音冷硬如铁,“我不喜欢别人坐着和我说话。”

    百里亭的脸sè瞬息数变,楞了许久,才苦笑着叹了口气,终于缓缓长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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