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钓鱼(第2/3页)寒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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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别人忘记的美人。”

    “美丽的女人,通常都是很危险的。”叶逸秋若有所思地道。

    “你认为她现在很危险?”欧阳情的声音明显有些不悦。

    叶逸秋摇头道:“不是她,是燕大哥。”

    “他会有什么危险?别人遇见‘杀手无情’,那才是最危险的事。”

    “这一次不同。”叶逸秋的眉头已经拧成虬结,“这世上只有一种人才能给他制造危险。”

    “哪种人?”

    “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思思?”欧阳情摇头道,“她看起来并不是个可怕的女人。”

    “就是因为看不出来,所以才可怕,别人才不会对她生起戒备之心。”

    欧阳情想了想,摇头道:“我还是看不出来。”

    叶逸秋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看不出来,是因为没有和她交过手。”

    “难道你早就见过她?”

    叶逸秋的确见过思思,就在死亡谷的逍遥宫里,两个美丽妩媚的女子,两把寒光流动的刀,刀充满了杀气,她们**的**却散发出青chūn的诱惑。

    思思就是冰儿。

    欧阳情也已意识到了这一点,失声道:“燕重衣现在岂非很危险?”

    叶逸秋点点头,忽然拔步就走。

    欧阳情立即叫住了他:“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我必须去。”

    “你不必去。”

    叶逸秋倏然回头,皱眉问道:“我不去,谁去?”

    欧阳情有意无意地瞧了瞧安柔,微笑道:“自然会有人去的,这世上,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也只有女人,才能对付危险的女人。”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那一抹嫣红就像是少女脸上的胭脂。

    燕重衣展开轻身功夫,一路狂奔,路上行人纷纷投来诧异、惊讶的目光,他全然不顾,直到奔出了金陵城外才放慢了脚步。

    出了城门,就是宽阔的官道。燕重衣循着车辙和马蹄留下的痕迹,一口气追出了十几里路,他却猛然驻足,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石雕般动弹不得。

    本来极其宽阔的官道,这时忽然向两旁岔开,竟是个十字路口。

    马车是往哪一条道上走的?燕重衣微一沉吟,将三条岔道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但见右边的那条道路上,除了留着一些纷乱的各种印记外,一无所获,中间和左边的两条大道却都布满了车辙和马蹄的痕迹。

    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

    燕重衣咬了咬牙,突然往中间那条道全力狂奔。奔行了片刻,马车的痕迹却又突然消失了。

    马车怎么会忽然失踪了呢?燕重衣怔怔地呆立半晌,又再俯身凝神察看。

    这一次他观察得更仔细,果然发现了些许端倪。只见这条道上马蹄纷乱如麻,车辙重复无章,原来马车到了这里,竟又掉头往来路折返了回去。

    燕重衣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冷笑,也往来路奔回,转入了左边那条道路。奇怪的是,他一口气又奔出十几里路程,竟一直没有追上那辆马车。

    难道马车早已绝尘而去?还是根本就没有走过这条路?

    当燕重衣看见大道上印记犹新的时候,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提气又奔出数里,猛然间停止了脚步,他突然发现,那见鬼的印记竟又完全消失了。

    秋风乍起,大道上扬起一片蒙蒙的灰尘。这条路本非交通要道,平时来往行人稀少,此刻放眼望去,但见茅草丛生,树木依稀,止不住透出种荒凉、萧索之意。

    燕重衣缓步而行,环目四顾,穷尽目力,决不错过目光所及之处,但四下里一片寂静,莫说整整一辆大马车,就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燕重衣叹了口气,几乎就要放弃寻找,突然目光匆匆一瞥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sè,忍不住松了口气,提起的心骤然放下。

    这一刻,秋风疯狂吹过,拂开了不远处一丛杂乱的茅草,茅草丛中,露出了车厢一角。

    燕重衣终于看见了那辆马车,却实在想不到马车竟会拐入这条死路里面来,更想不到那匹拉车的健马,此刻竟已倒毙在荒草丛中。

    燕重衣的心立即又沉了下去,仿佛跌落了万丈深渊的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从脚底窜上心头。他猛然冲过去,掀开车帘,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非但心都凉了半截,就连手脚都已冰冷。

    百里亭已经死了,面sè惨白,双眼凸出,身子歪歪斜斜地倚着车厢,衣衫整洁,身上更无伤痕,显然是被人以重手法点了死穴而致毙命的。

    那个叫做“思思”的女人和那个美丽小婢却不在车厢里面,非但她们已经不见了,连那个车夫也都失了踪。

    这是谁下的毒手?难道他来迟了一步,凶手杀死百里亭之后已逃之夭夭?为什么死的只有百里亭一个人?

    燕重衣心念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件比这些更可怕的事情。

    也许,凶手就是车夫、思思和那小婢其中一个人!

    想到这里,燕重衣立即飞身退了出去,还未越过荒草丛,他就听见了一声冷笑。

    黄昏,夕阳如血,那一抹鲜红仿佛是从欧阳情眼中流溢出来的,带着一种羞怯。

    叶逸秋手里拿着一杯美酒,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与欧阳情之间,并没有山盟海誓的承诺,也不曾有过花前月下的缠绵,仅有的只是一种莫可言状的情人的默契而已。

    有时候,“情人”只是那种“多情的人”,与爱无关,更不关风月。

    她多情,爱更深;他也多情,但心已死,心中若已无爱,如何接受别人的爱?

    然而他已不能逃避,他已经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决不再逃避。所以他又坐了下来,又开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

    酒并不是种好东西,虽然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但绝不能为人们解决烦恼,有的时候,还会让人迷失本xìng,犯下许多不应该的错误。

    叶逸秋酒喝得越多,眼睛就越亮,心事也变得更重。

    有些人,这一辈子可以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权势没有女人,但绝不能没有酒没有朋友。叶逸秋便是这种人,他慢慢地喝着酒,不由得想起了朋友。

    朋友也有很多种,有的朋友可以改变你的一生,有的朋友却让你改变了别人的一生。这道理就像是一面镜子,人们可以从中看见许多东西,但心境决定了一切因素,每个人看见的东西都不相同。绝望的人,看见的是无边的黑暗;痛苦的人,看见的是无尽的忧伤;只有对生活充满激情和渴望的人,才能看得见幸福和快乐。

    米珏就是这种朋友。这个朋友,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也给了他生活的希望。他不需要为你做许多事,但所做的每件事绝对都充满了意义;他不需要对你说很多话,但所说的每句话必然都深含人生哲理。

    米珏用朋友的义,和最真挚的情,证明了一个千古以来颠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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