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神秘黑袍(第2/3页)寒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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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这人手段之辣,剑法之快,实是骇人听闻,就连燕重衣,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

    听见脚步声,这人倏地回身。只见他脸上戴着个不知是铁还是木雕成的面具,黑黝黝的面具,竟是一平如整,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只露出一双几乎完全是死灰sè的眼睛,看来更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来的人可是‘一刀两断’任我杀?”这人的声音有些苍老,但低沉有力,甚至有些沙哑,竟仿佛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

    叶逸秋瞪着这人手中的剑,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很好!你可以叫我‘黑袍’。”这人仿佛在笑,“我早就知道你我两人终有一rì会见面的。”

    “黑袍?”叶逸秋皱了皱眉,“以前我们从未见过面?”

    黑袍摇头道:“你错了!”

    “我错了?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听错了。”黑袍发出一声异常干涩的笑,“树林里一共有九道呼吸,不是八个人,而是九个。”

    九道呼吸?叶逸秋心头一凛,他居然没有听出来。他脸上神sè不变,淡淡道:“既然你一直都藏在林子里,当时为什么不出手?”

    “我没有出手,是因为我想不到。”黑袍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想不到这五个不中用的东西竟敢逃走。”

    “所以你才杀了他们?”

    “不能完成任务的人,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用处。”黑袍冷笑道,“你故意不追,岂非正是为了把我引出来?”

    “你就是血衣楼楼主?”叶逸秋失声道。

    “你们岂非一直都在找我?”

    “那么宋飞扬?”

    “宋飞扬?”黑袍目光中又露出种很奇怪的笑意,“难道你以为他就是血衣楼楼主?如果他是的话,我又是谁?可笑,荒唐!”

    叶勉秋反而笑了笑,长出一口气:“宋飞扬究竟是不是血衣楼楼主,我一直无法猜透,现在这个谜底已经解开,也算是了结了我一桩心事。”

    欧阳情拧紧双眉,凝视着那五名已倒毙的黑袍人咽喉上的微细伤口,忽然道:“我明白了,吕老爷子的‘追风二十四骑’就是你下的毒手。”

    “所谓的‘追风二十四骑’,他们简直不过是一群没用的草包。”黑袍摇摇头,冷笑道,“名字倒是响当当,但是真的动起手来,却没有哪一个人能在我剑下走出第二招。”

    “吕老爷子又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那匹夫更是脓包,嘴上说的厉害,手上的功夫却全不中用。”黑袍长长一叹,“与其让这样的人拿来活现世,倒不如早rì让他归位。”

    听他言下之意,吕千秋显然也已死在他的剑下,但是为什么,在树林里却没有看见他的尸体?

    “宋飞扬是不是已经死在你们的手里?”黑袍死灰sè的眼睛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一字一句地问道。

    叶逸秋笑了笑,缓缓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可惜,可惜!”黑袍忽然长长叹了口气,“若是换了平时,两位酒足饭饱,养足了jīng神气力,或许还能接我三十招,但今天你们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十成功力已去五成,在这种情况下与我动手,嘿嘿!连我都已说不准你们还能接我几招。”

    “就在不久之前,宋飞扬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结果却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叶逸秋微笑道,“你们的用意,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先寒敌胆,只要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手,无疑便是占了先机。”

    “你虽然不害怕,我却有些失望。”黑袍目光慢慢地看着凝结在剑尖上的鲜血,死灰sè的眼睛里露出种炽热的火焰,“数年以前,我四处游山玩水,曾经遇见高手无数,唯有在被李太白誉为‘难于上青天’的蜀中栈道与一名刀客的浴血一战,才是真正的痛快淋漓,令我终生难忘。只是在那一战之后,纵然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中原塞外,也从来都没有遇见过那般称心如意的对手。”

    “如此说来,你难道已是天下无敌了?”叶逸秋冷笑道,“那只是因为,你根本还没有遇见过真正的对手而已!”

    “但不知你算不算是一个?”黑袍笑了笑,叹道,“须知剑士而无对手,其心情之寂寞苦闷,非常人能够想象。可是这些道理,你却是一定能明白的,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这种人。”

    高处不胜寒。人生的巅峰,其实只是一种无言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叶逸秋目光闪动,缓缓道,“你我今rì这一战已是势在必行,在所难免?”

    “千金易得,良将难求。在芸芸众生中,想要找到一个可以与之抗衡的对手更是无异于在大海里捞针般困难,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黑袍又长长叹息了一声,极不情愿道,“任我杀啊任我杀,我这样杀了你,实在是有些暴餮天物了,可惜可惜!”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杀我不可?”叶逸秋也叹了口气。

    “若让你这种人活在这世上,我也是寝食难安啊!”黑袍目中忽然shè出一股杀机,冷然道,“但今rì只要你能接得住我三剑,我就不杀你。”

    夜风拂过,他掌中剑尖已挑起。杀机本来只在他眼睛里,但他剑式一起,天地间仿佛都充满了杀意。

    三剑?叶逸秋嘴角忍不住掀起一丝冷笑。这世上竟有如此狂妄托大之人,试问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在三招之内就已血溅五步?燕重衣或许可以做到,但他们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一生中,已注定了刀与剑不可交锋。

    叶逸秋瞳孔倏然收缩,掌心里竟不断地沁出冷汗。他忽然发现,黑袍本身的杀机与剑气已合而为一。剑是死的,但这杀意却是活的;剑虽未动,杀意却已在流窜着,无孔不入。

    黑袍的剑尖下垂,非攻非守,乍看之下,似乎全身都是空门大露,破绽百出。但叶逸秋却没有动,更不敢贸然出手。他根本看不出黑袍这口剑下一步的变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出手。

    这世上绝没有人可以避开他致命的一刀,连紫罗兰夫人也不能,眼前的黑袍能不能?他没有把握,连一分的把握都没有。

    黑袍无疑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可怕、最难对付的敌人。

    银sè的月光下,剑光陡然飞起。

    这一剑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但却快得不可思议,如长江大河之水,一泻千里。刹那间,剑光绵绵不绝,如一片光幕,绝对看不见有丝毫空隙,又正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这世上,绝没有人可以赤手空拳接得下这一剑。叶逸秋丝毫不敢托大,终于拔刀,刀一在手,刀光便即飞起。

    看不见刀,也看不见月sè,刀光竟也变得黯淡下去,只见剑影重重,光芒反而掩盖住了洒落下来的银辉。

    刀与剑没有相互撞击,黑袍的剑势却已一变,剑的光影陡然收缩,就像是一张网撒出去之后慢慢缩小,叶逸秋的身子被笼罩其中,所有的退路,也已被这一剑完全封锁。

    蚕困于茧,犹能化作飞蛾,破茧而出,重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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