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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倒是装的坦然,随后把双手一摊,装作得意道:“哼哼,你爱信不信吧,你们两个跟我走吧,把他押到郡里去,让他自食恶果吧!”
刘靖说完便是装作跟真事儿似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把门儿给打开了,回头撇了撇了那精瘦青年,冷笑了一声大步踏了出去。
那俩看护的青年那也是立刻抬起了精瘦青年,架着他便是要往外走去。
那精瘦青年再也受不了这心里打击了,精神立刻崩溃了,他猛然挣扎着跪了下去,对着刘靖便是磕头祈求道:“哎呀,这位大哥,我求求你啦,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事儿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其实是他们找到我,攒鼓我做的啊,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刘靖听到这里,立刻回过头来,继续恐吓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反咬一口?人家可都咬定了是你干的,哼哼,等你到了大牢里,我再把你的案子给坐实了,你还以为那徐温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臭蚂蚁,而去花大钱,帮你打官司吗?哼,做你的美梦去吧!”
刘靖说着便是要转过身去,欲要往外继续走。
那精瘦青年却是立刻大喊道:“大哥啊,我愿意做个证人啊,我愿意作证,指正那俩王八蛋谋害人命,其实那个被我们毒死的人,使他们两个找的。
我还听他们说,事成之后,徐温还会给那个人的家人300两银子,我可只是个负责投毒啊,事儿成了也只有一百两银子分,我不干啦,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
刘靖听到这里,内心止不住的窃喜起来,没想到这个开始最硬的很的硬茬,就这样被自个儿三下五除二的一吓唬,竟然给吓得乖乖就范了。
刘靖没有迟疑,立刻转过身来,对着那俩驾着精瘦青年的看护招了招手道:“把他抬回去,我倒是先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如何去做!”
那俩看护立刻架起了精瘦青年,又往回走去,那精瘦青年被俩人架着,双脚几乎都离地了,嘴里却还是激动着喊着:“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啊!”
刘靖再次回到屋内,把眼瞅着那精瘦青年,一字一句道:“你可想好了,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能给我一个帮你的合理理由那便是最好,我也会考虑考虑帮你一把。
但是,你如若胆敢骗我,我直接把你送到涿郡大牢里,让你没处去后悔去了!”
那精瘦青年立刻双膝跪地,双手被缚着,把那头磕的地面‘咚咚咚’地作响,并且着急道:“大哥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把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你,你尽管问就是了!”
刘靖嘿嘿一笑,然后又立刻严肃起来,厉声喝道:“哼,虽然你十恶不赦,但是我看这你也算诚实,就给你一次机会!”随后刘靖又对着一个看护吩咐道:“你,去把咱们的账房先生白先生给我请来,让他代笔!”
那个看护立刻拜手唱了个诺,出去叫人去了。
不一会,那白胜匆匆地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笔墨的店小二。
刘靖让人给白胜抬进了一张小桌子,让他坐在桌子上,待笔伺候,自个开始问起精瘦青年的话来。
刘靖问一句,那精瘦青年说一句,那白胜就记录一段,就这样把那笔供给一段一段的都写完了。
原本是在公堂之上才能完成的事儿,刘靖竟在私底下给弄成了。
要知道这私开大堂那是违法的事儿,但是当时的刘靖可没有顾及这么多,为了自保,他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的。
有了这份口供,他就有了底儿,也就有恃无恐了,他让那精瘦青年在上面签了名,画了押,带着笔供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按照同样的方式,刘靖又是亲自把剩余那两个泼皮给审问了一番,被刘靖连哄带吓地,那两个人都乖乖地招了。
三份口供在手,再加上大夫所开的中毒证明,刘靖手里就有了一个金牌在手,胜券在握了。
接下来,他只需买通狱卒,打点打点关系,让何桂少受些皮肉之罪,然后慢慢同那徐温耗着便是。
同那徐温过招的第一回合,刘靖并未败下马来,反而却是抓住了徐温的小辫子。
晚上,刘靖带着唐周,两个人花了点钱,通过野路子,辗转联系到了一位涿郡的狱卒,于是把他请了出来,一起吃了个便饭。
这个狱卒手里有着很多案件的消息,他是涿郡出了名的包打听,人称程爷,但凡是有人下了狱,不管你是捞人也好,打听消息也罢,还是有别的诉求,都可以通过他来解决。
这顿便饭当然不是在醉仙楼吃的,因为醉仙楼已经被勒令暂停歇业,等到案件水落石出的那天再做定夺,至于关门还是继续营业,完全就看案件的审理结果了。
所以这场案件的结果至为重要,它直接关系到刘靖日后在涿郡的声名和脸面。
这是一家较为高档的酒楼,名曰‘德月楼’,在涿郡那也是数得上的字号,位于北城,这是邹家的地面,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的势力基本上渗透不进来。刘靖选择这里也是为了不引起徐温的注意。
德月楼的二楼,一个包间内,端坐着三个人,一位是刘靖,一位是唐周,另一位便是给刘靖牵线搭桥的中间人。
这个给刘靖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也是刘靖通过邻里帮忙,七转八拐地介绍来的,故而也是第一次见面,刘靖只知道他被人称为薛三爷,是北城出了名的一个混混子,是一个白道黑道都挺吃的开的主儿。
茶水已经早就上好了,也换了两茬了,这都大半天的时间了,但是酒菜竟还未上,刘靖也是端坐在那里干等着,他心里急却是不能开口,因为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这个人便是程有亮。
刘靖和薛三爷寒暄已过,两个人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了半个时辰了,眼见着到了话无可说,事无所聊的地步了,场面上略微有些尴尬起来。
该夸的都夸了,该忽悠的都忽悠了,这两个人那,第一次见面还是少说的好,刘靖深知跟这些精明的人莫要犯了那交浅言深的忌讳。
唐周在一旁等待的也是心急了起来,他是个火爆的脾气,沉不住气,见到那程有亮这么摆架子,竟让他们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了,心里的火便是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