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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清看着向着宫门走去的朱媺娖,却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实话,让她狠下心来,设计这位懵懂的同族,朱秀清还真有些下不了狠心呢。宫门口静静的站着一个宫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宫装,温婉的站在哪里。看见走过来的长平公主,急忙迎了过去,只是,在搀住长平公主的胳膊时,回头看了朱秀清一眼,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似乎是在警告。
朱秀清慢不在意的将车帘放下,重新坐了回去,踢了踢马车“车夫,回府!”
“是”那车夫低声应到,一声鞭响,马车转了一个圈,慢吞吞的继续向着城中走去。不过此刻马车里的朱秀清,则是扁了扁嘴巴“哼,威胁我,方才我有的是机会收拾这傻妮子,我不是放她回来了么?还要继续警告我,真是不知好歹。”
门口的侍女,听见车帘里的响动,急忙掀开了车帘“郡主,您有什么吩咐?“
朱秀清正堵着气,看见这侍女瞧见了自己的这个模样,狠狠的跺了跺脚“谁让你掀开帘子的?”
这侍女却并没有害怕,反而笑嘻嘻的钻进了这马车里“郡主,您这样子唬唬别人还成,就别吓唬我了,不就是没完成王爷的任务么?你担心什么呀,王爷有没有让你必须完成,他老人家就是让咱们来这里散心的,要是京师能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老人家能有一个可靠的消息就是了,”
朱秀清听着这侍女的话,悠然的叹了一口气“父王若是真的这般想得就好了,他啊,只怕是故意让我来这里,好让我待价而沽吧。”
不过这个时候的侍女,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丫头暗暗想到,这种时候,不是自己话是时候。一句话不对,郡主能杀自己,王爷虽然远在开封,照样也能杀死自己。
朱秀清默默的想了片刻,回头瞧见那侍女鼻观口,口观心的端坐在马车门口,晓得这侍女是不敢插话,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叹,在别人看来,这福王郡主何等的荣耀,可是只有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才明白,这个地位,却不是那么好得的,高处不胜寒,有时候想要找个知心的人,都很难,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长平公主才会和她朱秀清谈得来,或许在自己的心中,也是吧长平公主当作自己的朋友了吧。
不过想来,好像也只有那个杨铨,才敢肆无忌惮的和自己话,哪怕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她朱秀清是官宦之后,依旧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起来,那段时间,还真是朱秀清最开心的日子呢。
想到这里,这朱秀清却似乎想起来,宣化镇的消息,已经两天没有看到过了呢,难道是宣化镇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里,朱秀清紧张了起来,冲着门口的侍女道“映雪,你回府去问问,有没有宣府的消息,若是有了,立刻给我送来!”
门口的映雪听朱秀清这么一,急忙应了下来,不过口中却是道“郡主,宣镇那个地方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啊,用的着您这么紧张?从昨天到现在,您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我最近听咱们府里的护卫过,如今正是草原上鹰捕食的季节,咱们的飞鸽传输,莫不要是被那些东西给叼走了吧”
就在这时,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只听那车夫道”郡主,咱们到府里了“
朱秀清一把掀开了车帘,也不用人搀扶,直接从这车上就跳了下来,正好瞧见门口站着负责情报工作的人,立刻问道“来人,宣府的最新情报有了没有?”
只见那人急忙跪倒在地,朱秀清一看这个模样,晓得是宣镇没有消息来,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要是有消息,赶紧给映雪”
那人急忙跪倒在地,“是郡主”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扑棱棱一声,只见空中一只灰色的飞鸽,落在了这府里的一处院落,那人急忙从这地上站了起来“郡主,来信鸽了,的这就过去看看。”
朱秀清摆了摆手,示意那人先过去,当那人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只见她狠狠的跺了跺脚,提着裙子,向着那院落跑了过去。这下门口的仆役们,都一个个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飞奔而去的郡主,这还是一向最重仪表,讲究笑不露齿,行不摆裙的郡主殿下么?如今怎做出了这般有失礼仪的模样?
剩下映雪看着郡主,有看了看门口这些仆役面色各异的表情,插着腰冲着管家喝到“老管家,这站着的奴才,有一个算个一个,都给我记下来,要是以后京城中,传出今儿郡主的什么不好听的话,这些奴才都给我乱杖打出府去。莫要以为郡主好脾气,日后因为舌头长,给家里惹了灾,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门口须发皆白的老管家,急忙应是,冲着这些仆役呵斥起来,这映雪看着跑远了的郡主,也急忙提着裙子追了过去。
朱秀清来到这院的门口,那管理信鸽的人,已经将这鸽子腿上的信筒打开,从这竹筒里,心翼翼的拉出一卷细细的纸筒,当中用一根红绳扎了起来,这人脸色一凝,红色的丝线,就明是十分紧急的情报,自己是不能打开,只能交给郡主殿下。
这时他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去,这才看见郡主殿下脸色红红的站在自己的背后,这人急忙一躬身”郡主,宣府来信了“
朱秀清了头,接过了这纸筒,转身向着一旁的空屋子走去,打开房门,只见这是一个黑屋,朱秀清将这屋门关上,屋里一片昏暗,她心的燃了桌面上油灯,坐在了桌子前,有些紧张的将这纸筒放在了桌子上。
这纸筒是用荆川纸这般的竹纸卷起来的,很大的一张纸,但是因为薄,所以可以卷成的一个纸筒,放入指粗细的竹筒中。
朱秀清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精巧的剪刀,心翼翼的将这纸筒打开,只见那硕大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层的黑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