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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生想到此处,便给这次的事情,定下一个基调,这事情必须给压下来,不过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也不能让他们得意了,也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卢象生穿上了衣服,走到了门口,无论如何,今天自己都是要到屯田司的地方去看看的,毕竟他们是受到了偷袭。他一边吩咐下边的人去准备马,一边走到了前厅,这时,一个亲兵却是快步跑到了卢象生的跟前,凑在他耳边低声了什么。
卢象生眉头一皱“哼,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在哪里跪着吧,他们不是都挺有本事的,有些事情我千叮咛万嘱咐,这些人就是不听,他们在这里找一个靠山,我不管也不问,只要他们在我在位一天,能听我的就成,可这些人翅膀硬了,我的话没有人听,如今有事情了,想起我来了。”
卢象生着,快步来到了旁边的侧门,那边依旧有亲卫将他的坐骑拉了出来,卢象生牵过马儿,抓着马缰翻身上马,他刚出门,却见前边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求求你救救兄弟们吧,”
卢象生皱眉看去,在自己面前跪着的,是他麾下叫做辛五郎的将领,卢象生勒马“你跪在这里作甚?嘿嘿,你们不是都有本事的么?还用得着我来救?”
辛五郎向着卢象生爬了几步,低头道“末将知错,当初督师严禁下边有人寻杨把总的麻烦,可是属下挨不住其他人的怂恿,忍不住还是派人人过去了,可是如今这么多人过去,到如今,却是一个回来的也没有,这可都是咱天雄军的精锐,这么多人消失不见,至今未归,定是已经被杨铨扣下了,还请大人救救他们!”
卢象生冷笑一声“你们还知道害怕?不用想了,放出我杨铨已经给我来信,将那边的情况告诉了我,你们过去的人,都已经被人家给扣住了,”
地上正跪着的辛五郎,听见卢象生的这话,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卢象生“不可能,不可能,这次一共去了四百多人,杨铨的手下哪怕在能战,击退他们那是应该的,可是绝对不可能将他们都给抓住了”
卢象生看着地上的辛五郎,心中不由的有些疼起来,这些曾经都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如今却是也有些不听自己的命令,那自己这次去杨铨哪里,图的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给这些家伙,却当客么?可是,这些人,难道自己就真的将他们都推到别人手中么?
那辛五郎片刻之后,却是已经反应了过来,急忙再次磕头“大人,大人,请大人救救兄弟们,这些都是天雄精锐,若是没有了他们,天雄军战力大损,日后恐难以堪夫守疆重任呐”
卢象生听到此处,脸色顿时一变,似是想到什么,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也罢,我就去杨铨那了走上一遭,不过如今圣上对杨铨的旨意已下,任命他为宣大屯田使,正四品官,我的话,恐怕也不大好用了,你们也莫要抱有太大希望。唉,家父年事已高,病体缠绵多日,象晋已来信数次,催促我回家侍奉老父,明日我就会给圣上上书,辞去这宣大总督了”
“啊,大人,您这是何必……”跪在地上的辛五郎一脸的惊愕,冲着卢象生道,不过卢象生却是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马儿一声长嘶,向着城门驰去!
一旁的角门大开,总督卫队策马从府中冲了出来,紧紧的跟在了卢象生的背后,在前边两匹骑士手中火把的引路下,慢慢的消失在了街角。
门口的老仆,慢慢的将这木门关闭,堪堪要将这大门关上的时候,犹豫片刻,冲着犹自还跪着的辛五郎叹道”辛将军,按理,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我这老奴不该插嘴,可是你们这些将军,真的不该逼迫老爷,他是天雄军的军主,又是一个念旧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念着天雄军的。只不过自从任了这劳什子的总督,老爷哪里还能向曾经那样,只顾着天雄军,这宣大这么多的军队。老爷都要考虑到,自从来这里,老爷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甚至到了天明,老爷还没有睡,
这次老爷从京师求来军饷,最后却是不够咱们天雄军的,老爷硬是将自己的俸禄都给押进去了,在加上杨把总卖玉米的银子,才够了你们的,老奴句不该的,若是我是老爷,也紧着护着杨铨,你天雄军来了这宣大,整日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不是调戏女子,就是和其他的部队斗殴,仗势欺人,曾经尽是铁血勇士的军队,如今你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个还不如那些卫所老爷兵,平日里训练,要你们维护老爷时,不见人影,可是等发粮饷时,你们一个个都挤着向前,还整日介的给老爷添麻烦。
可人家杨把总呢?先不人家来到宣府守卫时,立下的功劳,就是人家屯田司每日训练,从来不见士兵在城中晃荡,就算每日在城中拉夜香,见了老弱,也尽是帮着,大家伙见了屯田司的士兵,那个不竖起大拇指?如今杨把总收了玉米,在京师卖了高价,老爷用银子发军饷,人家杨把总二话不,就把银子都给了老爷。
可人家杨把总给老爷银子的时候,咱们天雄军的爷们干的什么事儿呢?先是郝将军,听人家玉米值钱,竟然带着人去抢了,还张罗了一些破皮无赖,在这总督府上骂了半日,老奴实在是搞不明白,辛将军,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宁可帮着那郝连成那个贼子,也要害了杨把总?老奴别的不了,只是麻烦大人转告其他的将军,老奴在此问一句,诸位可是否还是天雄军的将军,是否还将老爷当做你们的军主?“
老仆人完,也不待那辛五郎话,哐当一声,将那大门重重的关上了。辛五郎看着那斑驳的大门,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被这老仆人一顿喝骂,让他有些迷糊的脑子,顿时有些清醒,是呵,杨铨杀的是郝连成的兵,这郝连成可是让人骂过督师的,自己为甚要帮着这家伙出头?自己甚至不应该出头,应该鼓掌相庆,有人惩治了这恶贼。可是,自己当时,怎么就要帮郝连成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