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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停顿了一下,不耐烦道:“算了,还是杀了杀了。”
吴懿伊伊呜呜不出话来,脸色憋得通红,就差没哭出来了。
马休突然道:“大哥,我等远来益州,虽然千难万阻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但后面的路还很长,何不留下此人性命,为我军引路?”
吴懿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会被杀人灭口,听马休如此劝解马超,顿时心头是那个感激啊。
马超深思了一下,总觉得这个人有问题,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简单来那些奔逃的兵卒都会选择处南面的三路逃窜,可此人倒好,夺了战马反而原路回返,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也打算留下此人再看一看。
深思了一下才道:“这样也好,免去了不少麻烦。”完又策马来到吴懿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道:“这位朋友,你不会胡乱领路,将我们带入陷阱吧?”
吴懿闻言就是一惊,赶紧将头摇得跟波浪似的,双目一阵诚恳,只要能放我一马,别领路了,哪怕是作为内应也没有问题。
回到驻地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来临,正好将午饭和晚饭并作一同吃。
马超扣着一块枯木,上面是盛放好的野味,大锅烧制,虽没有添加其他香料,但那原生态的香味闻起来也非常的香。
缓步来到吴懿的面前,道:“想吃吗?”
吴懿脑门黝黑一片,你这人不是逗我玩儿吗?老子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一起,嘴上还被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烂布堵住,怎么吃?
“咕噜…”
但想法是想法,人类对食物最原始的本能却已经帮他告诉了马超,给我吃的呗……
马超好笑一声,帮他把烂布取下,道:“既然你想要讨些吃的,那是不是该将你的身份出来。”
吴懿咽了口唾沫,马超肯定是看出了端倪,若自己在冥顽不灵,待得下次出兵,恐怕就会先害了自己的性命,这显然是不明智的。
几乎没有思索就全盘托出了:“罪将乃是兖州陈留士族子弟,中兴元年的时候为了避开中原大祸,远走益州……”
这些都是他的身份,不过马超也有些诧异,没想到马休阴差阳错竟然抓到了一员将领。
问道:“呵呵,没想到还是个将军,这也好,倒是杀了以后免得横生波折。”
吴懿脸上一副悲戚,赶忙道:“还请将军饶罪将一命,此后无论是指路还是作为内应,全由将军做主。”
马超心头得意,不过也没忘该如何行事:“我军确实需要眼线,否则在益州等同瞎子,可是我这边才放了你,那边你又倒戈相向,这却会害了我军将士。”
吴懿也知道这个道理,顿时陷入了思索,而马超也耐心等着,等他给予自己足够相信他的筹码。
半晌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我见将军麾下将士都是汉人,若有熟悉益州本地口音者,可持我亲笔书信,将我亲妹吴苋带到军中来。”
马超一愣,自家妹子都舍得交出来,看来这吴懿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啊。
这一停顿又让吴懿的一颗心悬了起来,还道是筹码不够呢,赶忙:“将军,我等远来益州,就只有我和亲妹,还有族弟吴班三人,可以别无其他亲人,所以吴苋的分量足够让我不敢乱来。”
好笑的看着他,道:“你这人也确实不错,为了以全自身性命,不惜将亲妹送入我手,好吧,我即刻命人前往嘉陵,如果你所言属实,便约定暗号,为我军耳目。”
吴懿连道是是,其实这一切都不是吴懿无情,汉末仍旧处于封建社会,男女观念及不平等,对这些士族子弟来,保全家族地位才是第一要务,眼瞅着吴家在益州的地位蒸蒸日上,是不可能在此刻就放弃的。
所以别放弃亲妹子保全自身了,像李王麾下的士族自相残杀,甚至韩家家主放弃一家之主的地位来保全也能明其观念。
不过还有一吴懿没有言明,此前投效刘焉,但刘焉心怀不臣之心,听相面者相吴苋的面相后她将是大贵之人。当时跟随刘焉身边的儿子只有刘瑁,于是他为儿子刘瑁娶了吴苋。
而吴苋为何会出现在嘉陵,正是因为马超所部带来的效应,刘瑁未免爱妻受劫,便早早让她回去嘉陵,以期吴懿能庇佑……
马超转念又道:“你族弟吴班在益州居何职位,何不一同效力于我?”
吴懿道:“族弟年幼,但豪爽仗义,现在在张任将军麾下为卒,恐怕对将军的大事起不了作用。”
了头也不深究,如今他身家性命都在自己手中,晾他也不敢谎。
亲手为他松了帮,语重心长的道:“今日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瞒你,只要你好生助……我取得益州,今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一语落下就越行越远,留下吴懿自身思量。
吴懿看着他的背影,呢喃道:“之前我听他所就有不对,现在我更加确定了,这马孟起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莫不会就是他们所亲近的……北王?!”
不过无论吴懿怎么猜测,这些事实迟早也会显露在人前,时间的问题罢了。
辗转就是三日过去,马超送吴懿到外水,静静看着他渡河,而这子身旁多了个丫头,十五六岁,看起来粉嘟嘟,煞是可爱,就是后世那种童颜……
想想也难以置信,今年乃是196年,吴懿19年投靠的刘焉,四年前这丫头才十一二岁吧,竟然在这个年纪就嫁人为妻。
不过马超并不知道,他前世的主公刘备在入蜀之后,便听取属下之言,纳了寡妇吴苋为妻,最后称帝更是把她立为皇后,号为穆皇后。
丫头面容冷静,年幼便经历了常人成年后才会经历的事情,成熟一些也在所难免。
不过吴苋对此已经没了概念,哪怕是早先被刘焉看中,直接就被大哥定下嫁给刘瑁,此时又因为保全吴懿的性命,被献为人质,都不重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