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融融(中)(第4/5页)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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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自己又在病中,以丈夫的xìng格不可能急着纳妾。

    得闲一rì是一rì,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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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院的妇人们纠结通房的问题时,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孙志高自从升任大理寺正卿,底下的人特别的能干,往往只要他交待一声,甚至没打招呼,各种各样的证据就很快收集好。

    查案查的风生水起,这段时间拉了不少官员下马,一直志得意满,不料这一rì却踩着了炮仗,——因为一件小案子,最终查到了南安伯赵家身上。

    旁人或许畏惧孙家权势,被罚了丢官了,也不敢带头去找孙家的麻烦,但是南安伯家可不少好惹的,这下子顿时炸开了锅。

    南安伯赵家,因为早些年从龙有功,得封伯爵,乃是世袭罔替的铁杆子爵位。现在赵家有一位老太君陈氏,今年九十出头,皇帝的祖父还在位时,人家就已经是南安国夫人了。

    这次查到了赵家,陈老太君当即穿了诰命夫人服sè,跑到太后跟前哭诉,——从皇室待赵家的好处开始哭……,哭着哭着,就哭到外戚专权上面,先帝是如何严惩后宫,先帝他爹又是如何打击外戚的。

    太后听得脸sè发青、浑身发抖,忍不住喝斥了几句。

    陈老太君年高胆子小,一下子就吓得晕了过去。

    宫里人多口杂是非多,传来传去,最后传成了太后召陈老太君进宫,然后被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以至于急怒攻心一病不起。

    京城里的公卿权贵人人自危,——试想要是南安伯家都被扳倒了,别人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位陈老太君早年孀居,培养了不少赵家子孙,其中不乏能臣才俊,便是先帝对赵家和陈老太君,也是多有礼遇的。

    孙家跋扈飞扬,不管逮着谁都要咬一口,如今连高个儿都被咬伤了,底下的矮子们更是胆颤心惊,纷纷凑在一起寻找自保之法——

    最后议出来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第二天,皇帝一上朝便收到雪花般的弹劾折子。

    整整齐齐,这一次都是弹劾孙家的。

    从孙志高徇私枉法、贪墨受贿弹起,一直到孙家圈占田地、打死人命,还有什么欺男霸女、买卖私盐等罪名,各种各样名目繁多。

    要不是和燕王实在扯不上关系,只怕都要弹劾谋逆了。

    皇帝雷霆大怒,当即下令逮捕孙志高入狱,然后另派官员专门彻查,——太后请皇帝过去问话,皇帝只说忙,干脆连后宫都不回去。

    孙昭媛授命过去求见皇帝,不但没见着人,还让宫人送了回来,并且让她抄十遍《女诫》,好知道什么是后宫嫔妃有所为,有所不为。

    孙昭媛才得十四岁,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在家是嫡出的小女儿带得娇,进宫后又有太后撑腰,加上之前皇帝一向和颜悦sè,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

    顾不上抄《女诫》,当即跑到懿慈宫里哭诉了一番。

    孙太后气得不行,让人去告诉皇帝自己病了。

    她在身份上是皇帝的嫡母,既然病了,皇帝没有理由不来,——果然没多久,皇帝就亲自过来探望,身后还跟着几个年逾古稀的老臣,说是来一起看望太后的。

    孙太后有千言万语要说,有无数个问题要问,有一肚子怨气要发,可是当着那么多老臣的面,还能说什么?

    结果皇帝坐了一阵,吩咐太医院的人过来,嘱咐道:“不论需要什么药材,都只管往太后宫里送,务必尽心竭力。”

    最后以政事太忙为由,在臣子们的前拥后呼下出了懿慈宫。

    孙太后本来没病,被皇帝这么一探望,也要气出三分肝疼来,听着孙昭媛在旁边哭哭啼啼,不耐道:“哭什么?赶紧回去抄你的《女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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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的事,初盈也听说了一些。

    顾不上跟丈夫怄气,人一回来就问道:“这一次,太后应该压不住了吧?”就怕打蛇不死,最后反受其害。

    当然了,孙太后不是一棍子打得死的。

    毕竟她是皇帝的嫡母,有错也得捂着,只要能把孙家的根基弄断,——太后除了一个嫡母的身份,其余的都是空壳子。

    孙太后虽然很厉害,但是还没有随便废立皇帝的能力。

    谢长珩微笑,“现在别说太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压不住。”对妻子道:“等下我还要去一趟书房,你自己早点睡。”

    “好。”初盈对着这个没有意见,一个人睡乐得清静。

    也是奇怪,丈夫这几天从来都不歪缠自己,像是生分了许多,——她不知道有可能怀孕的事,总是往不好的地方想。

    谢长珩心里全是事儿,只道:“你歇着,不必等我。”挥退了丫头,又道:“四妹的婚事大概定了,停一停就会有圣旨下来。”

    初盈诧异,“真的要嫁到孙家二房?”

    不知道孙家二房和谢家……,不,应该说是和皇帝,到底有什么交易,所以必须让孙、谢两家联姻,以此互为保障约定。

    小姑子的婚事说不上幸还是不幸,不过只要谢家不倒,相信孙家也会善待她,如果谢家撑不住,她嫁给谁都是一样。

    认真说起来,自己当初何尝不是傅家和谢家的纽带?

    “这个回来再跟你细说。”谢长珩顺手给她拿了垫子,放在腰后,“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不必再cāo心四妹的婚事。”

    初盈见他最近特别关心自己,心下疑惑,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看凝珠也是鬼鬼祟祟的。”

    “没有。”谢长珩这么说着,又给她续了半碗的茶,“别乱想。”

    初盈怎么可能不乱想?最近人软绵绵的不说,jīng神还不好,周围的人又总是让自己补来补去,母亲亲自过来看望,婆婆把主持中馈的事接了过去。

    难道是自己病入膏肓?所以……

    她原本心情就很坏,加上有些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怪道总觉得胸闷气短,看来病得挺重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心里先是一阵悲凉,继而一横,反正这辈子是白拣来的,也不亏,反倒不再像以前那样顾忌,只想自己快快活活的过下去。

    谢长珩见她脸sè变幻,眉头微蹙,不由担心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初盈看着他,——对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丈夫肯定会让步许多,反正也不知道还剩下几年,还管那些虚名儿做什么?

    什么妾、什么通房,自己一个都不想要!

    “阿盈……?”

    “头疼。”初盈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她不知道的事,亏得自己没说肚子疼,不然马上就会把大夫招来。

    谢长珩信以为真,扶着她到床上躺着,叫来凝珠,“你让人去书房送个信儿,说完等下再过去。”又问:“要不要紧?下午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吧。”

    初盈实在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得病了?”

    “没有的事,大夫说你身子虚。”谢长珩越安慰,反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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