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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何况事关妻子的病情xìng命,虽然还沉着脸,但却耐着xìng子站立等着,对初盈道:“你先坐下。”
片刻后,普世师太出来递与一张纸,上面是半干的字迹,“有些是外省的,不知道用不用的上,全都写上了。”
“多谢。”谢长珩接了纸,让人将早先准备好的香油钱留下,扶着初盈缓缓出门,上了马车微笑道:“你看……,出来一趟还是有收获的。”
初盈抽出那张纸来看,上面的人名且不提,那些地名却是一个比一个陌生,一个比一个遥远,自己两辈子都还没有出过京城呢。
谢长珩的心思一向敏锐,见状笑道:“先养一养,回头我陪你四处走走看看。”
“好。”初盈微笑,----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丈夫是长子又在仕途上,自己是做嫡长媳的,上有老、下有小,近得还凑合,远的哪里有时间去?更别说两个人单独去外省。
一大堆的摊子,哪一个都丢不下。
不过话总是要往好了里说,再者丈夫有份心意亦是很好很难得的。
“既然出来了。”谢长珩存了让妻子散心的念头,建议道:“要不要再逛一逛?想买点什么吃的、玩的都行。”怕她心情低落不愿动弹,“咱们去选几块料子,回去给重哥儿缝一身chūn天的新衣裳。”
初盈往他身上靠了靠,轻声道:“听你的。”
宝庆祥开在西城闹市大街上,马车行驶过去,侧门有专门接待贵客的,----以皇后胞妹的身份,自然是贵客中的贵客了。
掌柜的叫了自己媳妇亲自招待,搬了最好最时兴的花样料子出来。
初盈坐在椅子里,笑道:“主要是给小孩子做衣服的,绫罗绸缎做件外衫就行,里头还是葛布、棉布穿着舒服,也不容易被划破。”
那妇人十分伶俐,赶忙让人去取上好的细葛纱,一面笑道:“听说府上添了小少爷,先给大nǎinǎi道喜了。”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布老虎荷包奉上,“给小少爷的小玩意儿。”
初盈含笑收了,----虽然不会真的给重哥儿玩,但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谢长珩拣了一块宝蓝sè的碎花料子,问道:“这个做裤子怎么样?上头配一身杏黄sè的小薄袄,又鲜亮又jīng神。”
初盈自然是事事都依他,交待道:“扯两套吧。”又想着出来买料子,若是只给儿子买总不大好,至少还得有婆婆的一份,锦哥儿那边也别落下。
又要花样好,又要不重复,还要上下搭配颜sè等等,因此好一番挑拣。
初盈看着半桌子的料子,失笑道:“这些就差不多了,再买,等下马车都放不下了。”
那媳妇陪笑道:“不要紧,我们亲自给nǎinǎi送到府上去。”
初盈抿嘴一笑,“我是知道你们生意人的,恨不得别人把店里都搬空,我可没那么多银子,也不能做那样的败家媳妇。”
“瞧nǎinǎi说的。”那媳妇见眼下气氛好,越发凑趣,“就算把我们这个店给盘了,对nǎinǎi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哪里值得放在心上?不过是逗我们玩罢了。”
“累不累?”谢长珩关心问道。
“还好。”初盈慢慢起身,“回去吧。”
二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好、不好,我看还是那匹喜上眉梢颜sè亮,不过这匹也……”接着撒娇,“五爷……,要不都给我买了吧?”
“都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初盈止住了脚步,目光闪烁的回头看向丈夫。
谢长珩脸sè变了变,----但却没有急着冲下去教训弟弟,而是飞快的想了想,在外面闹起来不仅不好看,妻子还在场,到时候只怕会惹得流言蜚语。
因而忍了气,做了手势示意先回去再说话。
“大nǎinǎi……”绸缎店的妇人不明所以,跟着回去,压低声音问道:“这……,怎么不下去了?”
谢长珩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推给她,“拿去找个机灵点的小伙计,等下跟着楼下买布料的人,想必你也是认得的,就是我们家的老五。让人看他去了哪儿,再打听一□边的女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