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6章 未完成的绝学(第1/2页)侠行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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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真是了不起,竟然是武学宗师!”赵不凡听鲁智深说疯魔杖法是自创,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很快又试探着问:“不知哥哥如今在哪儿高就?”

    鲁智深道:“洒家在东京大相国寺容身,暂时为其看守菜园!”

    赵不凡大概回忆到鲁智深此刻是什么情况,客套地说:“以哥哥这般本事,何处不能容身,哪怕在佛门,不说主持,怎么也该做个首座、管院,怎么会去看守菜园,真是为哥哥不值!”

    这话似乎说到鲁智深痛处,神色有些气闷:“洒家本来是渭州小种经略相公帐下提辖,因为见不惯郑屠欺压良女,所以出手教训,哪想他看似凶猛,实则忒不经打,洒家误将他打死,从而吃上官司,被迫出家为僧。”

    “小种经略相公是谁?”赵不凡只知道相公是对大官的敬称,经略是“经略安抚使”的简称,但对于小种是指谁却不知。

    鲁智深见他神色,惊愕道:“你连小种经略相公也不知道?种家军世代驻守西疆,家中个个都是英雄,是少见的好官!”

    赵不凡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哥哥说的原来是种家军,大宋唯独折家军和种家军可以世袭罔替,终年镇守在西疆,这样的英雄世家,小弟怎么会不知道,以前经常听说书人谈起,只是分不清小种是谁。”

    鲁智深笑着说道:“种家军由种世衡所创,种世衡有八个儿子,以种诂、种诊、仲鄂三人最出众,曾经号称三种,可惜都已经死去多年,只有老七种记还活着。种记则有种师道和种师中两个儿子,继承了种家军。兄长种师道是鄜延路的经略安抚使,人称老种。种师中是泾源路的经略安抚使,人称小种。”

    “原来是这样!”赵不凡释然,有心与鲁智深交好,随口找话问说:“那哥哥怎么会出家?”

    鲁智深想了想,回忆道:“洒家最早在种记帐下效力,因小种经略相公麾下缺兵少将,种记便调俺去渭州效力,后来洒家在酒楼偶遇金翠莲卖唱,得知她被郑屠欺压迫害。洒家看不过去,所以出手教训郑屠,从而误将其当众打死。”

    “那郑屠究竟是怎么欺压良善?”赵不凡随口询问,心中却在思考如何深入结交鲁智深。

    鲁智深回道:“那金翠莲一家三口本是东京汴梁人,因为生活难以为继,便到渭州投奔亲眷,没想亲眷早已经搬走,所以走投无路。金翠莲的老母在酒楼患病死了,金翠莲父女则欠下店家不少债务,在酒楼卖唱还钱。

    哪想郑屠偶然看见金翠莲长得漂亮,便写下三千贯钱的卖身契,强行买下金翠莲为妾。可郑屠实在可恶,逼迫人家签了卖身契,实际上一文钱不给,只强行霸占了人家的身子。

    不到三个月,郑屠家中的恶婆娘又将金翠莲赶打出家,甚至厚颜无耻地索要那三千贯买身钱,可金翠莲父女一文钱不曾得到,拿什么还他。结果郑屠反而将父女二人困在酒楼,逼迫他们卖唱还钱!”

    赵不凡心中记得这些事,叹息着问道:“郑屠既然这么厚颜无耻,哥哥当时为什么不以律法惩戒他?”

    鲁智深道:“没用,那卖身契终究存在,金翠莲父女虽然是被迫签下,而且还一文钱都没有得到,可根本无法证明,知情人都不愿意作证,押上府衙也说不过,实在是有冤也不能申。洒家气不过,便给了金翠莲父女些银子,护她们离开,然后再去教训郑屠,没想一时失手,当众将他打死。”

    赵不凡轻轻摇头:“那哥哥打死郑屠后,又怎么会出家当和尚?”

    鲁智深苦涩道:“洒家当街打死郑屠,无可辩驳,官府张榜缉拿,出动很多高手来捉俺,后来洒家流落到代州,再度碰见金翠莲父女。金翠莲这时候已经被当地的赵员外纳为小妾,很受宠爱,她为了报恩,便将洒家收留,那赵员外也颇为敬重俺。

    可官府追得紧,洒家不想连累他们,因而在赵员外的安排下,去往五台山文殊院出家,但洒家本是军旅出身,性子浑,耐不住清规戒律,几度喝醉后闹得五台山不安宁,寺中僧人都容不下俺。智真长老就安排洒家到东京大相国寺安顿,这里是俗家寺院,戒律不那么严。”

    赵不凡千方百计与鲁智深闲聊,很快拉近彼此关系,况且鲁智深本就是豪爽性子,没多久,两人便如同相交多年那般,结伴返回东京汴梁。

    一路安稳无事,两人同喝酒,同住宿,感情越来越深厚。

    没过几天,两人走到东京汴梁附近的岔路口,鲁智深要回大相国寺,赵不凡则要先去小河村祭奠父母,两人暂时分开,约定日后再相见。

    小河村与赵不凡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当年的人好多都死去,如今的人和物都很陌生,他回到这里,想起小时候的玩伴,想起养父母,心中真有百般滋味。

    他这辈子出生时,眼睛尚且睁不开,便感觉被人强行喂食很难吃的东西,然后就彻底失去知觉,当再度恢复意识,已经被丢弃在养父母的家门前。

    那时候他还是婴儿,即便恢复意识也什么都做不了,正当绝望之际,是养父母抱他回家,视如己出,日子虽然清苦,虽然时常遭到恶官恶吏的盘剥,但他还是在养父母的护佑下健康成长。

    他小时候也曾想过改变,企图利用自己的知识改变现状,可当时的情况实在太黑暗,他稍微冒个头,立刻便被人打压,这个要来整你,那个要来捣乱,更有恶官恶吏压迫,连弄个有利于种地的小物件出来,也立刻遭人嫉妒,甚至引来灾祸。

    他小小年纪,势单力孤,根本没办法,这时候他才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同样是人,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嫉妒攀比,也有善恶之念,枪打出头鸟在这个时代同样适用,更何况这北宋末年的民风,真不是一般的差。

    现实的生活冲破他的幻想,他慢慢懂得怎么在这个时代生存,那时候也只有养父母爱护他、宠她,相比起这辈子还没见过的亲生父母,死去的养父母和大师傅就是他最亲的人,是他活在这个世界的精神寄托之一。

    如今养父母的坟头还在,可惜杂草丛生,颇为荒凉。

    赵不凡流着泪,默默清理,买来最好的酒肉,徐徐呈放在坟前!

    他在坟头坐了一夜,也说了一夜的话……

    次日黎明初升,赵不凡回到村中,找到小时候与他们家关系很好的老张头,悄悄给了几两银子,让他平日里帮忙照看养父母的坟。

    办完这些,他再无牵挂,最后看了几眼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村子,沉默起行。

    可刚走到村口,却遥遥看到鲁智深从远处走来,神色似乎还很烦闷,赵不凡大为惊异,急忙迎上前去。

    “哥哥不是回大相国寺?怎么来了这里?”

    “唉!”鲁智深重重一叹,颇有些英雄气短。“那高俅暗中派人捉拿洒家,大相国寺回不去了,今后恐怕只能四方漂泊,早前听说你要去山里,便连夜来这里与你结伴,想着有个照应!”

    赵不凡心中有些明白是因为什么事了,但没有表露分毫,只如常人那般关切地问:“哥哥怎么会惹到高俅那个大奸臣?”

    鲁智深重重叹气,苦涩道:“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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