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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不用跟我们胡搅蛮缠,我儿子说了,他们根本没有摔你摄像机,是你们自己拿不稳撞到他们了。“犯贱甲的老爸说。
“你在跟我说话?”周春望说。
“废话,不然跟谁?”犯贱甲的老爸说。
“说话太不礼貌了,一直臭小子臭小子的叫,要不是看你儿子在这里信不信我抽你?”
一句话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犯贱甲、犯贱丙和他们的儿子都在骂,犯贱乙的老爸也有点意外地看着他,矮个子主任黑了脸,老校长微微摇着头。周春望的大伯也皱着眉,觉得周春望此时不应该这种态度。
但是周春望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见到现在这个阵势觉得应该没好事,而且所有人包括犯贱三人组都坐在,就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像犯人一样被审问,他当然非常不爽。
“我就坐在这,看你怎么抽我!”犯贱甲的老爸说。
“擦你吗的,等我好了有你好看的。”犯贱甲说。
“校长,你们听听,这学生就这素质,我认为就是他带头打我儿子的。”犯贱丙的老爸说。
“别吵了。”矮个子主任说话了,“你们都别说话,让我问他。”
几人恶狠狠地瞪着周春望,渐渐安静下来。矮个子主任黑着脸问周春望:“昨天傍晚放学后你去哪里了?”
“回住宿的地方。”周春望说。
“有谁能证明吗?”矮个子主任说。
“这个也要证明?”周春望说。
“你大伯说你平时放学会去跑步或者打球。”矮个子主任说。
“那也不可能每天都去吧?”周春望说。
“好,昨天傍晚他们三个说在回家的路人被一群蒙着脸的人拿着棍子揍了一顿,这事你知道吗?”矮个子主任说。
“他们被人打我哪里会知道?”周春望心里一沉,口中说,“可能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怎么说话的?”犯贱甲的老爸又要开始激动了。
“他们说认出一个是你朋友。”矮个子主任说。
“那你们去找他啊,干嘛找我?”周春望说。
“他们说那个人不是我们学校的,之前只见到你带他来过学校。”矮个子主任盯着周春望说。
周春望转头看了他犯贱乙的老爸,心想他应该还不至于去查他才对。不过犯贱三人组知道自己是哪个班哪个名字,也知道余展豪不是这个学校的,估计他们三个就有打听过自己。
“孝翰,你说下那个人是什么样的。”矮个子主任对犯贱乙说,语气跟和周春望说话时完全不一样,还直接叫他的名字。
犯贱乙——林孝翰说:“他们都蒙着脸,拿着棍子敲我们,起先我们都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一个人我们认得出来。那个人又黑又瘦,即使蒙着脸我们也认得出来,穿着黑色长袖的T恤,脚下穿着蓝色的人字拖。这个人我们几个都印象深刻,之前他来过我们家,还脱掉自己的人字拖把脚放在我们家的沙发上。”
周春望心里暗暗发苦,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余展豪的好,还蒙着脸呢,他那德行一般人只要见过他一次就很难忘记的。
“你知道他说的是谁吗?”矮个子主任转过头来看着周春望。
“他说蒙着脸那一个我不知道,但是后面的那个明显是故意在说我朋友,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周春望说。
“你不用狡辩了,是不是他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肯定是你指示他的。”犯贱乙说。
“我为什么要指示他抽你们啊?”周春望说。
“因为我撞坏你······”犯贱乙说。
“行了,”见自己的儿子又要说错话,犯贱乙的老爸打断了他,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他说话,“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只是年轻人要学好,不能误入歧途。上次你带着七八个人押着他们三个去我家要钱,当时我就不想跟你计较,觉得年轻人谁没犯过错呢?所以当时我没有报警,让你们走了。可是你这次就不应该找人打他们,你看看把他们一个个打得多惨。医生说都有轻微脑震荡了,我觉得第一次可以原谅,但是绝不能一再姑息。本来我想让校长通知你家长过来的,但是他们说你的班主任就是你的家长,是你大伯。那么现在我就要给你的大伯、主任和校长一个建议了:我觉得为了让你吸取教训,除了要你赔偿医药费之外,学校应该勒令你退学。”
大人物果然是大人物,说话颠倒黑白,而且故意模糊周春望为什么去他家的原因,最后再来一个大招,直接要让周春望退学。
这话一出除了周春望的大伯外没人觉得意外,只见他们一个个露着冷笑看着他,想来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周春望的大伯说:“不行,这个我不能同意,先不说还没确实是不是春望叫人打他们的,即使是的话直接退学是不是太严重了?”
犯贱乙的老爸冷笑一声,你不同意又能怎样?但是他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后面的事就不用他开口了。
矮个子主任叫着周春望大伯的名字:“振国,我知道你是维护自己的侄子,可是你真的认为他带着校外的人来打我们学校的学生这件事不严重吗?再有,你说还不确定是不是他指示的,可是他带着校外的人押着他们三人去孝翰家里总是可以确定是吧?你认为这事也不严重吗?这事他们要报警都没问题的。”
周春望冷笑地看着,矮个子主任从一开始就给周春望判了死刑了,包括那个大多数时间都闭着眼睛的老校长,他们都是站在林忠民那边的,即使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干的,但是林忠民说是他干的,那么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所以你们叫我来就是通知我我被开除了?”周春望说。
“你还得赔偿医药费!”犯贱甲的老爸又开始了。
“你儿子被别人揍了要我给医药费?到底他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周春望说。
“你······”犯贱甲的老爸快气死了。
“懒得跟你废话。”周春望转过头看着林忠民,“医药费我是不可能出的,有种你就证明是我主谋的,不过估计你也不在意我这点医药费,毕竟你儿子把我两万六的摄像机就摔了你们并不亏是吗?我知道你有本事让主任和校长都听你的话,毕竟你可是市里的十大富豪嘛!估计你没少往这个学校捐钱吧?或者都往主任和校长的口袋捐了?没关系,你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事业有成,欺负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未成年人,我只能认输。现在我没办法跟你斗,也不管你在不在意一个未成年人的豪言壮语,我都想跟你放一句狠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之内我会用同样的方式让你尝尝被这么多人欺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