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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门出去,在院子里站一会,就钻到魏闵文房里困觉去了。
叶荷香在窗口瞧见魏云海这动静,又心慌了,她是后进门的,在这村里什么根底都没有,又没有与魏云海养个孩子,李庄村那边的人都被她得罪光了,以后自己与儿子章金宝的生计都要着落在魏云海身上,若是魏云海不待见她,那她以后处境真是堪忧。
叶荷香素来是个能伸能屈的,在房里想通这一关节,便又对着琉璃镜将头发与脸整了整,眼角掐红了,整出个楚楚怜人的样子来,只披了件长袄出房门,站在魏闵文房间门口陪尽小心说话。
再心硬的汉子也挡不住女人的这份殷勤,魏云海开了房门,见门口站着索索发抖的叶荷香,再大的不痛快也都散去了,劝着她回房睡去。
叶荷香哪肯一个人回去?连哭带求总算使得魏云海回心转意了,两人一道回房去。
章杏目睹了这闹剧的全过程了,也复上床躺好。这夜风大无月,传进耳里的尽是冬日的萧索声响。
叶荷香是她这世的娘,她虽是许多时候看不上她的作为,却也不得承认她身上有许多自己没有优点,比如审时度势,比如这夜的这份能屈能伸,小心殷勤。不过是那么一低头的瞬间,就消弭了多少不可回转的痛苦。
她能越过越好,与她这份个性无不相关。
她比之她,在这方面强了许多。
次日晨起,叶荷香容光泛发扫地收屋,昨夜的事情好似没发生一样,魏云海也与以往一样,言谈之间并无任何不痛快。
吃完了饭,魏云海就对章杏说:“杏儿,你母亲今日要去一趟你舅家,我要上堤,家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