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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已是寥寥无人了，初春冷风吹来，各家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在摇晃，光影飘忽不定。章杏觉得有些冷，遂紧紧了身上斗篷。
到了食为天，掌柜的、跑堂的二都没有歇，一个在打算盘，一个趴桌上打瞌睡。掌柜的听了有人进来声响，先抬起了头。彼此在商，又隔得不远。掌柜与章杏也是认识，当下满脸堆笑迎上来。
章杏问了石头等人吃酒的房间。掌柜的立时将二叫起来，让他领着人过去。
是在二楼东头的雅间里。章杏跟在二身后上楼，所过房间客人都散去了，房里的灯也是黑的，就前面一通大亮，隔了好几个房，都还能听到吆喝喝酒的声音。
“孝轩，来，来，跟我再喝一碗，他奶奶的，谁知道今个儿喝了，明日还能不能喝？喝酒！喝酒！”
章杏听了，心里有些难受。战场上生死难测，他们这次一起去西北，也不知来年里能归来几人。
另一个声音突然叫起来。
“孝轩，你个王八蛋，你怎地就娶了章杏？你忘记了明珠吗？她待你多好！多好啊！你怎地一转头就娶了别个？”
章杏的脚步一下子收住了。孙宝珠扭头看她，她正走到一处暗与光交接的地方，低头间便只剩了额头是明亮的，余处都在暗影里。她看不见她的脸色，心里却有些发涩起来。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传来，有个凶狠声音道：“你子再嚎一声，再嚎一声试试？信不信老子揍得你明日爬不起来？老子要娶那个，还用得着你操心吗？”
“好啦，好啦，孝轩，铁头他是喝多了，你莫要跟你计较！”
“我才没有喝多了！我偏要，孝轩，你对不起明珠！”
章杏走到门口的时候，正看见石头提了铁头，一拳揍在他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