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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望打开车门跳下灵车,身上依旧穿着昨天那套花花绿绿不伦不类的唐装,他似乎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胡灵璧了,十分亲热地挽着迎面走来的胡灵璧胳膊,走到灵车后面窃窃私语起来。
两人很快完了悄悄话,胡灵璧立即走到姬烟面前,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就像好姐妹一样,和颜悦色地牵着姬烟的手走进了遗体告别厅。
在遗体告别厅,胡灵璧犹如换了个人,扭着水蛇腰走到那个貌似大爷般的大人物跟前,贴身柔声安慰着他,态度温柔,举止暧昧,媚态横生,与刚才判若两人,更与庄严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
而那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完全不像死了亲人的样子,完全没把火葬场当回事,一脸猪哥相不,举止还很轻浮,当着那么多黑衣手下的面,一边肆无忌惮的对胡灵璧动手动脚,一边用色迷迷的目光打量着姬烟。
胡灵璧嘴中着“讨厌,不要”,身子却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揩油。
胡灵璧那股骚劲,看得姬烟直皱眉头,心果然是个骚狐狸,连死者家属都勾引,她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姬烟站在旁边,实在有看不下去,转身就想离开遗体告别厅,但是刚走两步,胡灵璧却追上来喊住她,“姬烟,你干嘛?方少年让你陪他聊聊天。”
姬烟充耳不闻,继续向外走去,胡灵璧黑着脸:“你走出去,就不要回来了,聚龙殡仪馆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是也不怕招不到人。你要干就好好干,我们的服务宗旨是,丧帝至上,服务第一。我们要以饱满的热情,为丧户服务,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姬烟身子一僵,顿时停下脚步,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转身又走了回来。
胡灵璧见姬烟乖乖走了回来,语气缓和下来,“姬,这位方少爷大有来头,你得罪不起。不过,你也不用怕,他只想认识你一下,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姬烟虽然恨得牙痒痒,但银牙一咬,为了捉鬼,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那个方少爷面前,与其保持在半米距离,故意哭丧着脸,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
申公望跟胡灵璧完悄悄话后,马上又吩咐老王、老李、潘朵薇和杨天伦将灵车上的遗体抬到遗体告别厅隔离出的遗体化妆间,先稍微清理一下遗体,然后他将亲自动手为遗体整容整形,也不枉这具遗体生前为他出钱出力,帮他物色了许多有价值的目标。
虽然这位斧头帮老帮主方正不是死于他之手,但是间接也是死在他手上,因为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要求方正暗中调查刀会会主魏克强的祖宗十八代,结果方正还没有查到魏克强是否是一千多年前魏国国君“毕万”直系后代,事情就败露了,同时遭到刀会疯狂报复。
斧头帮和刀会本来就积怨很深,昨日两人在街头不期而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魏克强人多势众,方正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被刀会众人连捅十八刀,横死街头。魏克强还不解气,又开车来回碾压了好几次,直到把方正碾压的血肉模糊,这才扬长而去。
唉,方正一死,自己又少了一个得力帮手。他儿子方佛又不着调,整天寻欢作乐,寻花问柳,连他老子的二奶和情人都敢玩,还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是巴不得方正嗝屁,继承他的一切,还有女人。
这子简直丧心病狂,功夫稀松平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堪大用。但是眼前有些事自己又不能出面,看来暂时只能委托他来干了。
申公望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走到毕然身边,不由吸了吸鼻子,沉声问道:“毕然,你怎么搞得,身上怎么这么臭?守了一夜,搞得像块臭豆腐一样,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申公望口气不善,毕然一听就来气,脑门一热,脱口道:“不干就不干。”
申公望想不到毕然会反炒他鱿鱼,立刻好声好气地:“老毕啊,你不要这么冲动,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这一身臭味确实影响不好……这样吧,你跟我到遗体化妆间,我给你找件衣服先凑合着穿一天。”
“那好吧。”毕然刚开始修炼阴气诀,暂时还不想离开聚龙殡仪馆,只要申公望不赶他走,他也不会走。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以后申公望随便找个理由都能炒了自己。他本想把昨晚火化杜大军的费用全部交给他,这一气之下,索性中饱私囊,一分钱也不给他了。
更何况,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无师自通会火化遗体……反正,火化杜大军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就算他们发现骨灰堂少了一个便宜骨灰盒,他完全可以推到偷身上,谁叫这段时间火葬场老招贼呢?
“老毕,那你跟我来吧。”申公望一边往遗体告别厅走,一边貌似关心地问道:“我看你的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毕然跟在申公望背后,表情淡定,绝口不提昨晚之事,心里却很不平静。我要是没有得到黑珠,肯定会被青面厉鬼附身,被披发鬼拖进化粪池,被烂鬼手拉扯到大便器里……整个晚上,老子都没睡好,在鬼门关走了两三回,精神好才怪。
“没事就好,你能睡着我就放心了。”申公望头也不回的了一句,便默不作声带着毕然走进了遗体告别厅。
毕然也不知道申公望是真放心还是假放心,只能跟着他七拐八拐绕过那些肃立在四周的黑衣大汉,与姬烟打了个照面,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毕然就跟着申公望走到墙角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隔间中。
申公望用手指着放在化妆台旁边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对他:“你随便挑一件吧。”
“啊,不会吧?你让我穿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寿衣!”毕然满脸惊诧地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简直和申公望身上穿的那套一模一样,打死他,他也不穿这些死人衣服。
“寿衣也是衣服,我能穿,你为什么不能穿?”申公望自我感觉良好的道。
毕然闻言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脆:“我怕这些死人衣服上有传染病,你不怕,我怕。”前几天,他还看到新闻联播报到了一起走私国外太平间死人衣服的案件。新闻上,这些衣服带有各种病毒,基本上都是以打折促销,或者断码清仓的方式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