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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长缨虽然对于心腹之死还是难以释怀,但他也的确是个人物,很快就换上了笑容,似乎刚才的小插曲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毕竟相比于结交谢安,那心腹的死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谢兄想必是要买马吧?正好马场出了一批好马,如果谢兄有兴趣可以随我去看看。”司马长缨很是熟络的邀请着。
谢安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这么拿派头,早就会被司马长缨定下死罪,但是对于谢安,司马长缨却是一点不恭都不敢显露出来。
“谢兄,请。”
司马长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与谢安并肩向马场内部走去。
马场内马匹众多,按照血统的优劣以及能力的强弱被分为三六九等豢养在标着等阶的马厩内。
司马长缨脚步不停,在途经那些低等阶的马厩时都懒得侧目去看,目标直奔最高等阶的马厩而去。
虽然一路未停,但是谢安还是观察到了沿途马厩的情况。
那些低等阶的马所喂的都是枯草,而且分量也少,而随着等阶的升高,所喂的草也越来越好,分量也越来越足。而最高阶的马厩里,一匹马所占据的空间以及所分配的食粮是最低阶马厩中五匹马的总和还不止。
能者多得,这是无论在哪里都颠补不破的真理。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一排标有一等字样的马厩前,每一间宽敞的马厩里仅有一匹马,每一匹都是品种优良的骏马。
谢安他们一间间地看过去,那些高头大马在里面瞪着好奇的双眼看出来,双方互相审视着。
忽然,谢安发现有一间马厩没有马的踪影,但是食槽内却还有不少新鲜草料堆积在里面。
“这间的马呢?”
谢安难得的主动开口,司马长缨立马回应,“在马场呢。”
“马场?”
“是的,这马不是像其他马一样在马场养大的,而是前一段时间从草原上捕获的野马,虽然是匹好马,但性子太烈了,每天都会拉到马场驯化。”
“哦?我能去看看么?”
见谢安有所兴趣,司马长缨心中窃喜。他就怕谢安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只要谢安有感兴趣的东西他就能拉拢谢安,他对自己的这方面能力极有自信。
“当然可以!说不定谢兄还能够驯服这匹野马。”
司马长缨一边说着一边将谢安他们向了马场。
马场是一片用木栏围起来的大沙地。当谢安他们到达的时候,里面有三个驯马师正在围着一匹通体赤红的高头大马团团转。
无论驯兽师是循循善诱还是鞭笞怒喝,那匹赤红马都是不为所动,只会在皮鞭快要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抬起长腿将其踢飞。
“好一匹灵性的马!”谢安不由心中赞道。
司马长缨看着谢安欣赏的目光,知道有戏,乘热打铁道:“我看谢兄气度不凡,说不定能够让这倨傲的野马为你俯首,如何?谢兄要不要去试一试?”
谢安的确是欣赏这匹马,虽然他不懂马,但依然能够一眼看出这是一匹万中无一的好马。
不过他对自己的斤两可是清楚的很,对于驯马来说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他可不相信司马长缨鼓吹的什么用不凡的气度让烈马俯首。
不过,他却是想到了另一种办法来驯服此马。
“咪叽!”谢安对着趴在大白背上懒洋洋的咪叽招呼了一声,咪叽就心领神会地一下子蹿上谢安的肩膀。
司马长缨不知谢安这是何意,本来想要驯服烈马就已经是很艰难的一件事了,他还非得在自己肩膀上加上这么重的一坨肉球?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虽然不解,司马长缨还是吩咐马场的伙计打开木门让谢安进了去。
那三位驯马师也是得了消息,极其慎重地对谢安叮嘱了一番之后才退开,不过却不敢完全放松,时刻准备着一有意外就冲上去解救谢安。因为他们也知道谢安可是司马长缨的贵客,只是不知道这贵客为何想不开非要来和这匹连他们三人都搞不定的烈马较劲。
待驯马师退开之后,谢安缓步上前。赤红烈马的前腿不停的踢踏着脚下的沙地,在上面踢出一个凹坑,看得出来,它的情绪很焦躁,似乎对谢安的靠近很是抗拒。
三位驯马师警惕了起来,以他们之前的经验,谢安现在的距离应该是安全距离才对,不应该引起这匹马如此强烈的反应,这马为何会如此抗拒谢安呢?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就不想,若这马暴起,那情况可是瞬息万变,他们必须保持完全的注意力集中,否则谢安若是有点差池他们可是会遭殃了。
场外的人也都屏住呼吸,陈雨柔甚至都紧张地捏紧了裙摆,将华贵的衣衫捏得褶皱不堪。
司马长缨当然早就注意到了陈雨柔从一开始见到谢安时的举动,自然也猜测到了许多。
虽然他和陈雨柔乃是由于双方家长的利益联姻,实际并没有什么情感,但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中却装着别人。
所以,司马长缨虽然看起来也很是关切,但内心却在暗暗期待谢安出糗,让他在陈雨柔面前颜面扫地。
不过刘淼等人却并不担忧,因为他们可是知道谢安为何会让咪叽跟着过去,也见识过咪叽的可怕能力,就连凶名赫赫的黑背巨猿都能被咪叽收拾得服服帖帖,这小小的野马又能如何?
谢安一步步靠近,所有人或期待或不忍看到脑海中的画面发生。
当谢安走到那野马五步之内时,那马不止是用前蹄刨土了,鼻孔里也在喷着粗气,很有人立而起的架势。
谢安不为所动,继续迈步向前,那马的动静越来越大。
“咪叽!”趴在谢安肩上的咪叽忽然发出一声低沉且短促的声音。
那赤红烈马闻声,顿时像失去了发条的木偶,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谢安走到它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此刻的赤红马就像是忠犬一般温顺。
三个驯马师呆住了,司马长缨呆住了,陈雨柔呆住了,实际上全场除了知道内情的刘淼几人,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场中的谢安。
眼前上演的这一幕简直堪称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