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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锦池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了约十分钟,苏青文和舒中成便赶到了医院。
\"怎么回事?\"喘口气都来不及,青文甫一奔到现场,便对始作俑者兴师问罪。
武端阳不话,他紧锁着眉,双唇也紧抿着,往时棱角分明的俊脸也绷得像一张白纸那样平坦光滑。刘海从脑门上像瀑布一样流下来,遮住他的眉眼,看不清他背后的神情。
身体微微向前倾,曲躬着,一动不动地坐在医院长廊静候区的一排蓝色椅子上。双手握拳状,僵硬地搭在膝盖,墨色细纹衬衫裂开的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隐隐可见他秋麦色的胸口,下面则沾染了锦池一片稀落的斑驳血迹。
脚上趿着一双质地柔软品质奢华高档的灰色包头绒毛拖鞋,脚根露在外面,在这至秋隆深的季节,已经被医院过分清冷的空气,打得通红。
\"到底怎么回事?\"青文急得跳脚,焦燥地走向钟姨,希望她能什么。
钟姨无奈地摇摇头,长吁一口气,她一进屋才发现锦池已经受伤,受伤过程却不得而知,青文要知道来龙去脉,她爱莫能助。
担忧的目光看向手术门口,希望一切平安顺利。
青文郁燥地仰头覆额,她突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竟而又真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地苦笑。
从高中一直到大学,再到锦池结婚,她和锦池相识近十年。眼见她毕业结婚工作,眼见她一路这样风轻云淡又起起伏伏。眼前这个身为她丈夫的男人,似乎总要在她平静无波的生活中制造一些轩然大波才安得下性子。
\"青文,你别太担心,锦池不会有事的。\"身后的舒中成,安抚似地拍拍青文的肩。
她抬头看他,愈发觉得自己比锦池幸运多了。这个立在面前,高出她半个个头的男人,是她们共同的大学同学。这个家伙,似乎总喜欢跟她屁股后面,即使不理不睬,也会温着一张热脸贴过来,相处下来,她什么,是什么,跟女王似的。
她靠上他的肩头,这个时候,隐约有一种巨大的遗憾如乌云密布般封遮在心头,一股难以表露的不安与郁结凝聚在胸口,酝酿良久,她涩然开口。
\"舒中成,你确定,锦池会没事吗?\"
\"当然。\"他依旧扬起那张挤眉弄眼的桃花脸,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此刻于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抓住了最后一抹希望的余温。
青文将脸伏压在舒中成的肩,一时喑哑,一股湿热涌上他肩头。
他微微一震,伸手抚上青文的背。
手术约摸在武父武母赶到后不久,结束。
锦池躺上病床上,额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磕闭着双眼,人事不省地被推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肃然地声音在夜色中响起,隐约有一种责难与无奈。
青文连忙转过身:\"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武母林素芳也急忙上前:\"我是,我是她婆婆,锦池怎么样了?\"
她一接到电话,来不及细细了解事件始末,便风尘仆仆和老头子赶了过来,杀到医院时,俩老俨然因在场弥漫的沉重气氛而噤声。
\"病人从高处跌落下来,有轻微的脑震荡,但是她已经怀孕九周了……\"
青文眼中一涩,迅速涌出温热,透过那模糊的水光,她隐隐约约看见锦池左手上那紫檀赭褐色的木镯子,那镯子名叫\'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