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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皱眉,给她一个你话很多的表情。舒残颚疈那眼中初看是一片了然,深掘之后又是安之若素的极力隐忍的无奈与鄙夷。即使是薄如轻烟,但锦池还是第一时间接收到他的不悦与压怒。
    她向来对这种事,很清楚。
    “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方便出席这种活动,不好意思,给你造成困扰了。”锦池敛起那一丝干瘪的戏笑,似笑非笑撇了一下嘴,暗吁一口气,继续回到静物写生上。
    “没关系,明天上午,你陪妈去挑选一套礼服。”武端阳习惯性地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
    锦池紧紧眉,她的眉型秀气,皱起来,娟秀如苏轼行书‘八’字。
    她能拒绝么?
    可是,她真不想去。
    那种活动,她不喜欢,也不感兴趣。
    “武端阳,我……”锦池抬头准备再次拒绝。
    回头看,这偌大的客厅一时之间只有她一个人。至于那个发号师令的大人物,在‘嘭’的一声关门后,回到了自己的阵地。
    呼!在劫难逃啊!锦池嘲着二楼方向大叹一口气。
    翌日上午,秋光明媚。
    这初秋的天气,不声不响行着夏韵。
    南方的城市,通常都是这样,春秋总没有太明显的边缘线,以兹楚河汉界。要么直接从冬过渡到夏,总觉得跨度大,似乎一年就只有冷和热。人仿佛一下子坠入冰海,又在下一秒跌到火炉里。
    林素芳携锦池去了高档的礼服专营店。锦池为了挑礼服,还给班导请了假。虽然她一直暗叹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活动浪费学习时间,不值一取,却还是在林素芳面前表现得高高兴兴。
    只是那些高兴,仿佛秋天到了,枫叶会红,阔木叶会落一样。
    “锦池丫头,这件怎么样?酒红色,不错,衬你皮肤,去试试?”林素芳在众陈列的礼服中,挑出一件斜肩酒红色的软缎及地长裙。
    “这件?”锦池微瞠眼皮,有些难以置信。她很少穿这么凉快的衣服。
    “不喜欢?”林素芳问。
    锦池连忙换上一个春风和暖的微笑,柔声道:“我很喜欢,就怕穿不出它的味道。”
    “没关系,不试试怎么知道。”林素芳把礼服递给锦池,劝道。
    “那好吧。我试试。”锦池摸了摸手中柔软的缎面,妥协了。
    试衣间有服务生专门帮人打理挑中的礼服,锦池在她的帮助下,顺利将礼服套进去。
    那酒红色确实很衬她的皮肤,她这五官长得有些轻描淡写,但是全身散发着柔光的雪瓷肌,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一白遮百丑?
    也许吧,瞧瞧,她精心打扮一番,原也是个地地道道的香色佳人。
    适时,服务生将她及肩的短发盘起,露出她圆月般的脸蛋,又配上一对指尖大的白珍珠。简单地打理,已将她温柔富贵的出生和良好的艺术修养所炼造出来的气质,昭露无遗。
    那不是一种凌历的高贵,也不是纯粹地琴棋书画诗酒茶的优雅,而一种惠风和畅温婉动人的磅礴大气。有着写意的堤岸杨柳的娇弱,却还隐浮着一丝冬梅傲雪的坚强。
    幽谷百合么?
    不,你且看她偶尔又带着一丝野草与生俱来的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