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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落山之后,晚上的温度就会降下来。舒残颚疈加之酒店室内总会暗放冷气,是故这偌大的酒店总能让人不期然就感觉到一阵阵酷似秋天的凉意。
    锦池的斜肩吊带晚礼服的裙襬,冷恹恹趴在地上。在八头欧式照明灯下,像极了一滩疑固的血。它与五金弯管的碎银光泽微微呼应,打情骂俏。
    旁边还有一对与照明灯色略为相近的一双漆皮高跟鞋,上面镶着水钻,折射到的地方,看上去到处都是星星。只是远远看去,这两只鞋子明显的参差不齐。右脚鞋跟比左脚略高出了那么一些距离,隔近了看,倒还以为是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
    呼!
    终于结束了。
    锦池大出一口气,这呼出的热气,竟在这空气中飘出一些烟来。看来,这里温度很低啊。
    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祼露在外的双肩,企图用指间的余温来暖和一下这沁皮的冷意。
    真是安静呵。
    锦池抬头看看这三四楼之间楼梯的转角处,武家的晚宴设在二楼,武家财大气粗,把‘白云’酒店整间都包下来。这三楼因为正是宴会浓时,人烟疏于往来而显得分外寂静。
    锦绣和武端阳离开后,她几乎是在一片狼狈中挣扎着从舞池起来,随即将这场晚宴推拖给了武父武母,自己只了声抱歉便也悄然离开了。
    她的离去没有造成锦绣和武端阳那样的哄动。估计现在,武父和武母都会忙得不可开交吧,武建同又是十分爱面子的人,势必又会找一堆法来挽回生意人的脸面。而这些,她也犯不着兀自去担心和忧愁什么。
    “脚还好吗?”
    陆佑枫在楼梯转角处看到她,见她光着脚丫子,坐在花岗岩楼阶隔间。
    见到他,锦池不自在地掩了掩裙角。裙襬从上一个台阶滑下来,正好覆住她有座山的右脚。
    也只有在特别放松的时刻,她才会把双足扔在天光之下。
    “你还没回去啊?”锦池不自然地问。
    刚刚被人掴了一巴掌的陆佑枫,显然成为了这场晚宴的众矢之的,不赶紧离开,难道还逗留在这里看宴会主人的脸色?
    “你不是也没回去吗?”陆佑枫咧开嘴笑笑,很明显晚宴上那个插曲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反而让他更加快乐了。
    锦池涮涮心里的想法,眨眨眼睛,她是不是看错了。
    “你和锦绣怎么了?”锦池问。
    锦绣从不会无缘无故发火,更遑论打人,她和锦绣一起长大,锦绣是什么脾气,她再清楚不过。
    陆佑枫踏上台阶,弯腰在锦池那一阶坐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你不想,就算了。”锦池低声道,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喜欢勉强人。
    陆佑枫莞尔出声,似自嘲,又似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锦池一脸不解地盯着陆佑枫,直到他呵呵的笑声殒落在这一室的幽寂之中。
    “我和锦绣,什么也没发生。”
    锦池不作声,收回眼,又挼了挼自己的细胳膊。
    “你不信?”陆佑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