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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中成要是不方便,我就叫王叔来接我。"
    青文眼朝夜色,暗暗咬牙,她怎么那么怕他。
    "算了,算了,算了,看你这凄惨悲苦的模样,我就知道,我们都是被那些布尔乔亚压迫剥削的劳动人民,既然都是难兄难弟,我送你。"青文折身走向大众驾驶位的车门。
    中成抓着车门不放手,一脸赔笑:"那是,我来送,我来送,你看你都到家了。要是开我这车去,多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我是体谅你辛苦。让开,让开!"她捌开中成,跻进车内。
    "太晚了,我还是叫王叔来接我吧。"锦池道。青文送她回去,又回来,估计会很晚,她一个女生,开车走效区,多危险。
    青文推开副驾驶的车门,拍拍车椅:"赶紧吧,要是不想我这么晚回来,你现在就上车,我快快送你回去,也好快快回来休息。"
    "上车!"
    看她不上车,她又大力拍拍车椅,发出声响。
    "那好吧。"
    锦池难却盛意,钻进车里。
    大众的马达声嘟嘟作响,车灯照明了前进的方向。
    中成在一旁干着急:"我呢,我呢,青文啊,你不会让我在外面干等你吧!好歹给口水喝!"
    青文开车调转头,落下车窗,朝舒中成抛出一串钥匙:"b栋,0,记住了!"
    大众在夜色中疾行,夜风从车窗里灌进来,吹起锦池过肩的短发。长的几缕扬起来,遮住她的眼睛。
    "我记得以前画画的时候,你总是留一头短发,现在留这么长,想要换新发型吗?"青文随口一问。
    是吗?
    也许吧。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太喜欢剪头发。出门时,也不怎么喜欢戴眼镜。
    "懒得剪,反正剪了会再长,倒不如让它长了,然后牢牢实实扎起来。"锦池道。
    "也是个办法。"
    青文颇为赞同。
    "你和武端阳是怎么认识的?"虽然知道他们青梅竹马,她也一直好奇这个。
    "我也不知道。好像从很时候的就认识了,要是具体个时间,还真不清楚。那感觉,就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
    锦池努力回忆,她的半边脸陷在夜色中,斑驳的树影扫过她柔和的轮廓。
    青文不自在地磨磨手指,觉得这个话题不合适。
    "记得时候,一起开过防盗锁,就是那种铁的钥匙,扁扁的,只有一面有花纹。"
    "哦。"
    "有一次,我们几个把邻居家的锁开了不打紧,还把自己家里的也开了,其中有一把死活打不开,我们就把那锁给摘下来,然后慢慢研究,直到开了为止。那次被长辈们训得很惨,庆幸的是大家都没有丢什么东西。"她想往日时光,又禁不住笑起来。
    "那你喜欢他吗?"
    "谁?"
    锦池看见青文,青文低头轻笑一声:"你知道我在谁。"
    "武端阳?"
    一时,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相处:他,她做。他总是凶巴巴像将军,她就一直温吞吞好比一枚兵。
    有喜欢在里面吗?只是这种相处习惯了,换其他相处模式,倒不知道要如何相处。
    "锦池,你想过,你后来为什么舍不得那个孩子吗?"青文认真问她。
    锦池继续保持沉默,她真没想过,她为什么舍不得那个孩子。直至现在,即使他已经没在它肚子里,她也仍奇异地觉得,他没走太远,一直就在她身边的某个地方。
    总觉得,某一天,她和那个孩子还会再见面。
    谈话就要结束,大众已经抵达她的住处。车灯打.过来时,已经有人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