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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锦池出门,叫王叔开车送她。钟姨问她去哪儿,她跟佑枫见面。
钟姨挤挤眉:"不怕我跟武先生告状?"
"不怕。"锦池笑道。
"那记得早回来,到时候武先生问起来,我也好交差。"钟姨道。
"辛苦钟姨。"
她和佑枫约在 六半 见面。那里的老板娘是个游学回来的中年女士,泡得一手好咖啡。
锦池比佑枫先到半刻钟。老板娘问她什么,她不喝咖啡,只要了杯清水。
等佑枫来时,她捧着一杯清水在发呆。
"送你的花,希望你喜欢。"
眼前突然出现一束花,一束白色的满天星。
他先把花递给她,然后坐在她对面。
"这是什么花,很漂亮。"锦池道。
她收到的花不多,几年前生日,哲周送她一束紫色的勿忘我。而后见过婚礼现场布置的红玫瑰,捧花粉玫瑰。
"满天星。"佑枫告诉她。
她温柔地捻捻花瓣:"很好听的名字。"
"还有一个很好听的故事。"佑枫道。
"是吗?"
"妹妹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少年,妹妹跑去请巫医,姐姐照顾少年。结果,少年以为救自己的是姐姐,于是便和姐姐相爱。后来有一天,坏人追到村庄,危逼村民交出少年,姐姐害怕了,乞求少年离开。妹妹却伪装成少年的样子,替少年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并且,还傻傻地希望把少年不愉快的记忆抹去。"
佑枫停了一会儿,锦池等他接着。
"最后,花神被妹妹的爱情打动,施了法,让他们在一起。百年之后,他们合葬在一起,埋葬他们的地方,长出了一大片的满天星。"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锦池道。
两人一起吃午餐。
佑枫特地挑了湘菜馆,锦池胃口大开,吃得畅快,大汗淋漓。
"还喜欢吗?"佑枫问。
锦池头:"味道不错。"
"你能喜欢,我很高兴。"佑枫温笑道。
"谢谢。"锦池道。
"我希望有一天,你对我的,不是再是谢谢。"他抬头注视她的眼。
她微微低头,避开他灼热如海水般的视线。
"不这些,先吃。"他转而给她添菜。
"谢谢。"锦池道。
他摇摇头:"能首先从不谢谢这两个字开始吗?"
"我……"
"不要谢谢。"他竖食指左右摇摇。
她低头一笑:"好。"
吃完饭,锦池和佑枫一起散步。那是一条两旁栽种粗壮梧桐树的大马路,已经秋叶遍地。脚踩上去,发出叶脉清脆的骨折声。
"能和你,这样走,有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佑枫道。
锦池微倾头,不话。她不知道要什么,似乎这时候,她什么都不合适。
"怎么给我打电话?"他问。
锦池想了一会儿,道:"不是好,不快乐,不回家。"
"那现在呢,你快乐吗?"他停下来问。
"很喜欢,这样和你一……"
"嘘…….接下来,你不要再下去,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轻轻抱住她,温柔地像捻着一瓣花。
"佑枫,我……."
"不要再下去,就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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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他的手机响了。她轻轻推开他。
"佑枫,你的电话响了。"
"不管它。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就好。"他枕在她肩上,深吸了一口气。
手机继续响。
"佑枫,你的电话,也许有是急事。"锦池道。
他紧了紧她:"再等等,让我多抱一会儿,一会儿……"
"可是,电话。"
嘘!他对着她耳边轻轻。
手机仍在响,一时之间铃声成为他们的伴凑,佑枫的铃声是《卡农》。谁《卡农》是一个灵魂与另一个灵魂的追逐?
如果一直在追逐,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追上了。
"锦池,我追上了吗?"他柔声问。
"嗯?"
他在什么?
"你电话还在响,佑枫接电话。"锦池道。
他微微松开她:"我先接电话。"
按了接听,电话那头是文茜的声音。他举着手机,往前走了几步。
"什么事?"他问。
"佳佳,突然高烧,刚送到急诊室,你在哪儿?"文茜焦急质问。
他眉头猛然一紧:"哪家医院?严重吗?"
"你来就知道了,你现在方便过来吗?"文茜问。
佑枫朝锦池看了一眼,沉吟一声:"我,我现在有事。"
"和锦池在一起?"文茜猜道。
"是的。"
"如果,你那边没什么急事,你最好尽快过来一趟。你知道,佳佳,她对我……"
"我知道。"
佑枫挂了电话,他的脸色没有先前那么愉悦,多了一丝焦虑。锦池看出端倪。大概知道,能让他失措慌乱,除了佳佳还有谁。
"怎么了,是不是佳佳出了什么事?"
"突然发烧,已经送到医院了。"佑枫道。
"那快去看看,佳佳从最黏你,生病的时候,更需要你,快去医院看看。"锦池也着急起来。
"可是,你……我还是先送你回家。"佑枫边边往回走。
锦池摇摇头:"我很喜欢这条马路,我想这样一个人再走走,你先去看佳佳,我有带手机和钱包,到时自己回家。"
"和我一起去看佳佳?"佑枫道。
"你先去吧,我改天去看她。现在,她最需要你。"锦池冲他淡然一笑。
佑枫不放心她一个人:"你确定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
"没问题。"锦池道。
"那就好,我先去看看佳佳。"他轻呼一口气,回她一个既充满抱歉又温和的笑容。
他转身往来时的路走,锦池看着他离开,他矫健的背影,在落叶纷飞中,消失得异常迅速。
"佳佳最重要。"锦池对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有人告诉我:十月份出生的人,很理智;十二月份出生的人,很完美;一月份出生的人,很诚实;五月份出生的人,很花心;而出生在九月的人,善妒。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知道有这么一个法的时候,倒没有追本溯源。诸如也有,星期一出生的人,相貌会很不错;星期二出生的人,则会很喜乐…….
她是坐出租车回来的,车子停在院门口。还没下车,钟姨就已经开了门,迎到院门口。
"总算回来了,武先生联系不到你,又准备摔红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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