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多灾多难的王文达(第1/2页)围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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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斗看着棋盘歪着身子继续说:“我知道你正在试图改变,但你从小养成的一些东西并不是就这么能改过来的。也怨我,从小没教育好你。现在我正想着怎么再帮你提高一下。”说着脸上就是一片可惜。

    苏羽当了两年的国少队教练,平时没有比赛的时候也会去聂马他们的道场给学棋的孩子讲课,知道一个小孩子在刚接触围棋的时候按照顺序来讲应该是先做死活题,做得差不多了再讲定式。这样第一能培养兴趣,第二也不会因为先讲定式而让小孩子的思维固化住。而且在讲的时候也要反复的告诫围棋千变万化定式只是前人总结出来在某种情况下比较好的手段,但并不是唯一的不会变的,一定不要被定式束缚了手脚。

    但当年,南斗就是颠倒着教的,也没说过要注意什么,所以虽然当时没显出来什么毛病,可现在和李昌镐多次较量之后,当苏羽想要改变一下风格向上迈进的时候,却怎么也变不过来了。所以即便说南斗的原因不是最主要的,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脱不了干系:当一种思维从小就在一个人的大脑中种下来之后,是很难再改变的。

    这也是为什么王文达对于金钱有如此的渴望,陈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雍容大方。

    这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苏羽想改也改不了了。

    于是乎,脸sè有些发红的南斗为了弥补一下对苏羽的歉意—包括10年前的错误教学和刚扔掉的药,决定和他下一个礼拜的棋,然后回终南山去重新采炼药材。

    陈好很气闷,在她看来这个叫南斗的家伙做事说话和那次在南京毛毛婚礼看到的乡下人表现也差不多:第一连抽水马桶都不会用,其次还穿着一身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的黑衣裳在楼上楼下来回的溜达。而且有事没事的还装雅,拿着把破鹅毛扇子充诸葛亮在棋盘上指指点点。

    最让陈好不能容忍的事情是,自从这个姓南的来了之后,苏羽就没跟她在一起睡过,害得青chūn年少的新娘子一个人独守空房对月长叹,负心汉这时候却颇有古之风范的和另一个男人抵足而眠。

    不过每天早上起来去看看昨天晚上的对局,陈好也是叹为观止:这种水平只有超一流棋手才能下的出来。

    可看看拿着牙刷手足无措的南斗,陈好又叹了口气:也是个怀才不遇的,凭他这个水平早就应该是国手级别待遇了,可现在还在苏北的老家呆着极少出来见世面(苏羽说的,她给毛毛打电话验证也是这样,于是就不怀疑了),也只能说是国之不幸了。

    这么一想,陈好也就释然了。既然人家挺可怜的千里迢迢跑来送药还指点苏羽,自己自然也不能失礼,于是让苏羽有时间就多陪陪人家,有时间就去故宫啊长城啊之类的地方去看看,让他开开眼多见见世面。

    这反倒让南斗有些哭笑不得:故宫是他几百年前眼看着盖起来的,长城他也去过n多次了,甚至在有běi jīng这个地方之前他就来过这里,所以对这些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可陈好的好意他又不敢违逆,虽然满门心思的只想和苏羽下棋,却也不能不跟着苏羽出去闲逛浪费时间。

    不过几天之后,等朱钧从南昌回来,南斗就更高兴了。

    在他看来,朱钧这个半大孩子就和当年的苏羽一样可爱又好玩。再加上朱钧从小在大城市长大,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xìng格更贴近他,自然比上树抓鸟下河摸鱼的野小子苏羽可强多了,于是百倍呵护,对这个徒孙恨不得把一身本领全教给他。

    可来拜访的老聂一句话让他所有念头全消:“您和他下棋就好了,至于教棋这方面,还是让那些懂行的来吧。”南斗满面羞惭,再也不敢提教书育人四个字,老老实实的继续下棋。

    这一段时间南斗过足了棋瘾,几十年没在棋盘上发挥的本领终于展现了出来,先是把邻居孔杰砍的遍体鳞伤,又把来串门的老聂杀得无反击之力,然后再把慕名而来的赵星和古力两个人打到让先,一时间南斗之名传遍了棋院上下,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苏羽老师的威名体会了一下当年王鑫的郁闷。

    只有一个人不知道,就是还在医院里面没病养身的王文达。他手机充电器没带进来,在某一个清晨突然发现手机没电了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外边,一时间急得团团转,抱着铁栏杆哀求大夫帮忙找人把充电器送来。

    但任凭他怎么哭也没人理他,前几天他把所有人都折腾烦了,一听见这边有动静医生们就下意识的远离,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等到了巡房的时候,王文达才算看见人提了这么个要求,医生们觉得无不可,于是抱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心理打电话到棋院说了这件事情。但当时棋院上下正在跟南斗玩命,于是接电话的古力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当时他已经连败给了南斗两盘,再输一盘就让先了,哪还有心思记得给他送充电器的事情。

    于是每天王文达从早到晚的演出铁窗烈火,眼巴巴地看着医院正门等人,每天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充满希望,每天又随着月亮的落下而心情低落。他甚至每天晚上坐在床上扳着手指头算自己还有多少天能出去。

    十天之后,被南斗杀得抬不起头每天泡在苏家看棋的古力才想起来在医院里面还有一个阶级兄弟,还有一个每天不断上涨的[**]疑似病例的数字分母躺在病床上等待着他的充电器,这才巴巴地把东西送过去。

    这个时候的王文达,已经快疯了。

    因为他身份特殊被安排到了特护病房做隔离,也不能出去串门,所以自然也就没了病友能聊天;因为前一段闹腾得全医院都不安生,医生们自然也不会来看他;而因为医生们不愿意来看他,所以其他病房都有的新闻报纸他这里也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过去;再加上也没有电视匣子之类的娱乐用品,王文达每天被无所事事的无聊和空虚折磨着,眼看就要崩溃了。

    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空上飘过的云彩,眼睁睁看着护栏外的草绿花香,王文达终于听见了天籁一般的声音:“王文达,有人给你送东西进来了。”

    王文达连滚带爬的跳到门口,感激不尽的接过来手机充电器和一大堆杂志,回到窗前看着站在外面向他微笑挥手的苏羽和古力,“哗~”的一声,哭了。

    苏羽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楼上痛哭流涕的王文达,顺手在医院门前的隔离带上挂上一个鲜红的中国结,低声对古力说:“他会不会恨咱们?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似乎。”

    古力不知道,但嘴巴硬:“应该不会吧,咱们不是还给他带进去一大堆杂志呢么。再说过两天他就出来了,到时候咱们看看情况再说吧。”看看王文达还在上边哭,也有些慌,“咱撤吧,他这样看的我心酸。”

    苏羽让他哭得手都麻了,用力挥舞一下之后拉着古力就跑。

    上了古力的车,苏羽伤痛的说:“王文达同志是一个好同志,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有你的责任,也有我的责任。如果咱们能够对他多一些关怀,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对了,他在医院里面关了多少天了?”

    古力愣了一下,歪着脑袋开始计算:“你下第一盘的时候,他回来,然后被抓起来当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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