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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所以看到苏羽的脸sè有些不好连忙问。
苏羽摇摇头说:“我没什么,可以。就是心里面郁闷,总觉得这盘棋有什么地方下错了。可我又实在想不出来……”
马晓chūn看着再一次陷入沉思的苏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于是也沉默下来,眼睛看着舷窗外的茫茫的大海想着什么。
到běi jīng之后,苏羽再一次一头扎在家里,平时也参加的国家队训练也看不到人了。不过以前的时候古力他们也许还会抱怨两句陈好管得太死,但现在[**]闹得人心惶惶之下,他们也没心情想这个了。
2003年的整个夏天,似乎全中国都在因为一场瘟疫而惊慌失措。běi jīng城里很多大学为此封闭学校,禁止学生随意外出和校外人员进校。而工厂不能封厂,于是每天勤加消毒发一些苏羽结婚时候被推销过的药水,并且严格检查制度,工人上下班都要进行检查。
这保证了秩序,却让人心里更加慌乱。尤其每天不断上涨的疑似人数和死亡人数,是最让人心惊胆战的,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放毒的传染上,自己就变成了楼底下小黑板上的数字。这个可是要人命的。虽然电视里面天天说治好了多少多少人,可死的也不少。
只要死一个,就够了。于是凡是有[**]病人出现的住宅楼一概被封锁,凡是[**]病人出现过的地方一概消毒,并且不管消毒的多彻底,也不会再有人踏足那种地方一步。
随着[**]的深入发展,被封闭的地方越来越多,无人涉足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古力他们被王七段强令留在棋院的宿舍里面不准外出,只能拿着龙飞虎的帐号在网上解闷。
被吓坏了的陈好下禁令不许出门的苏羽,这一段时间过得也很闷。南斗走了,据说是去终南山上采药去了。于是平时在家,除了和孔杰偶尔下下棋之外,也只是不断的研究上一盘的对局。
越研究,越郁闷。苏羽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如果他不弃掉左边的那一块,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顺风的李昌镐手里把先手抢过来。而且即便在后面抢过来,也错过了最好的反击时机。而如果要求他把一块已经决定弃掉的棋整的完美无瑕滴水不漏,那也实在是强人所难—弃掉的棋,还弄的这么好看干什么?
所以,苏羽感到很迷茫。难道说自己的水平还是及不上李昌镐么?他从心底里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李昌镐比他强这件事情。
于是乎,为了证明自己是因为无心之下犯了错误才导致对局的失败而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苏羽一遍又一遍的摆对局,希望能找出输棋的原因。
陈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一个礼拜的功夫下来,苏羽脑袋上的白头发都长出来了,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看就让人心疼。于是在第三盘棋的时间定下来之前,也没有其他比赛的时候,她和老聂商量一下硬是拉着苏羽跑到内蒙古去散心,去骑马,去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去蒙古包里做客,去喝马nǎi酒吃烤全羊……那马nǎi酒苏羽喝了一口就受不了了:一个是膻气,一个是太烈,一口顶得他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不过至少他的心情好多了。陈好看着苏羽和牧民大声地说笑,心里面十分得开心,高兴之下平时根本不吃的烤羊肉也吃下去不少,然后和蒙古大娘一起咕嘟咕嘟的喝nǎi茶。
到了晚上,苏羽躺在专门给他们准备的蒙古包里面,拉着陈好的手看她。陈好有些脸红了,轻轻拍拍他的脸说:“傻小子,想什么呢?”
苏羽一笑,继续看她,伸手过去轻轻搂着她的腰,把她拉过来躺在自己身边。陈好脸更红了,目光有些迷离的趴在他身上。
苏羽的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想问你个问题,行么?”
陈好扭动一下身子声音低不可闻:“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苏羽突然脸sè一正:“那盘棋,你觉得我到底哪里下得不好呢?”
陈好愕然,吱溜从他身上爬起来看着他:“你能不能先不想那盘棋?已经过去了就别总想着了。而且你也说,这盘棋李昌镐是用尽了压箱底的功夫,所以只要下一盘你想办法控制住就是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咱们出来是散心的,你要是总想着棋咱就回běi jīng。”
苏羽想了想点头:“有道理。咱们什么时候走?”
一片好心却完全不能被理解的陈好气的想笑:“你着什么急?下礼拜一咱们就走,回去之后你再好好研究好不好?现在咱们是出来旅游,既然是旅游就要有个游山玩水的样子好不好?”
苏羽在这方面没什么主意,想了一会儿觉得陈好说的有道理,于是又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我心里面就是放不下心,总想趁这机会把李昌镐的路子彻底摸出来。”
陈好撇嘴:“我觉得李昌镐跟你下棋都一样,全都是诡诈。他到了后面我觉得实际上和你的苏羽流一样,都是玩三十六计。”
苏羽愣了一下,若有所思,从毡毯上坐起来呆呆的看着陈好。陈好让他看得脸又红了起来,推了他一把微嗔:“傻小子,看什么呢?”
苏羽惊醒过来:“没什么,我想到一点东西。咱们回běi jīng吧。好不好?”
“好个屁!”陈好怒了,拎着苏羽耳朵一把把他提起来,“我好不容易从běi jīng城里面逃出来,你还想把我这就带回去是怎么着?你不知道现在满中国的都在闹瘟疫么?我好心好意把你带出来你还要跑回去?我奇怪了,你想下棋什么地方不能下?非要回běi jīng城才能下么?”
苏羽吓了一跳,连忙求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回去,你在哪我就跟你在哪好不好?我不回去了,等你玩够了咱们再走。”
陈好真的没话说了。他似乎根本就不能体会到自己要让他好好休息的一片苦心,于是气闷之下,干脆躺在一边睡觉,再也不理一边划地为盘喃喃自语的苏羽。
一周之后,他们就回来了。正在苏家给朱钧讲棋的老聂很惊讶地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个人,悄悄把陈好拉到一边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那边玩半个月的么?”
陈好气哼哼的看看就像看见亲人一样拉着朱钧兴冲冲跑上楼的苏羽,低声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棋,根本玩不痛快,所以还不如赶紧回来。他每天抓耳挠腮的我看着心烦。”说完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老聂没话说。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只能劝解不能斗争。再说苏羽现在一心的研究棋是个好现象,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高高兴兴地下棋去了。
这时候,外面却有人敲门。陈好一肚子气也只能先压下来跑过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胳膊吊在脖子上打扮不伦不类的王文达明显也是一愣的站在门口。
“伤好了?”一个多月没看到过他的陈好看到他很吃惊,让进来问,“你不是在医院里躺着养伤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似乎也颇感奇怪的王文达坐在沙发上和老聂打个招呼说:“出来好几天了。只是你们两口子去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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