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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三黑的威胁恫吓下,擂台下面的喊杀声终于再次消停下去。应该是受此鼓舞,刘三黑上前几步,走到肖战歌对面,阴恻恻的看着他:“林大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是蓄意破坏中日和平,是,是——他娘的,你还不赶快把佐佐木阁下放开?”
肖战歌会和佐藤老鬼子虚与委蛇,固然是情势所逼,再就是在等待机会,想要将以刘三黑为首的这帮汉奸全给收拾了。本来他这个念头倒不是很强烈,但一想到今后偷运军火的时候,这些地头蛇一样的汉奸将会是最大的阻碍,他的心中,杀意立刻变得浓烈起来。刘三黑不主动惹上自己,肖战歌都准备祸水东引了,他自己送上门来,肖战歌岂有不笑纳之理。他看都不看刘三黑一眼,问佐藤:“这里究竟谁了算?”
佐藤一愣,然后赶紧答:“鄙人,当然是鄙人。”
“他也听你的?”肖战歌问佐藤,然后看了看刘三黑。
刘三黑心中突的一跳,本能的升起不好的感觉,嘴上色厉内荏的喊:“林大虎!我告诉你,维系中日友好乃是蒋委员长亲定的国策——”
“让他闭嘴!”肖战歌不耐烦的对佐藤,同时手上一紧。
佐佐木野刀刚刚好受一,这下被他一勒,猝不及防之下,舌头登时再次吐了出来,嘴里发出一串涵义不清的“唔唔”声。
佐藤心中也有了不好的感觉,可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佐佐木被勒死,只好朝刘三黑喊道:“你的给我住嘴!”又赔上笑脸对肖战歌:“林桑,如果您觉得有必要,我可以立刻让他们离开。”
佐藤老鬼子贼精贼精的,对肖战歌的企图已经有所察觉。本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将肖战歌留下的。心中还寻思着最好是能够收买,让他为帝国效力,实在不行再杀掉不迟。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僵持,发现肖战歌看上去是个粗鄙武夫,明明很贪财,但是自己却偏偏无法弄清楚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再加上佐佐木野刀的状态已经岌岌可危,为了避免意外,遂痛下决心,决定还是先送走肖战歌这个瘟神,保住佐佐木野刀的性命再。
佐藤已经有所觉察,刘三黑却已经忘记了这茬,他一边恨恨的往旁边退去,一边朝王兆伦他们做手势打眼神,意思只有一个,一定要帮他宰了肖战歌。“****的,敢得罪老子,老子让你横着离开天津!”他心中恨恨的想着,看着肖战歌的背影,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恰在此时,肖战歌就好像感觉到了他的恶意一样,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撞上,刘三黑立刻横眉竖眼的狠狠的瞪了回去,嘴上嘀咕:“看你能得意多长时间!”
“不知死活!”肖战歌心中想着,喊佐藤宏,:“佐藤宏,想让我放了佐佐木野刀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几个家伙,你们得帮我处理掉。否则——”他嘴上着“否则”,双手又一次发力,佐佐木野刀便再次发出一声惨呼,舌头和眼珠子凸出来的同时,脖子上刚刚凝固的伤口再次被切开,鲜血涌出。
佐藤和三木一直密切关注着佐佐木野刀的情况,见状两人心头同时一紧,齐声喊:“住手!”佐藤更加上一句:“林桑,一切好商量,一切好商量。”
刘三黑听见肖战歌的话面色便变了,心中大呼不好,再听见佐藤这么,面色登时变得苍白如纸,心脏“嘣嘣”乱跳起来。“佐藤阁下,您不能上当啊!他这是挑拨离间——对,就是挑拨离间,这子居心叵测哪!”他朝佐藤喊,喊着,脚底抹油便朝擂台下面跑。
王兆伦等人一直端着枪对着肖战歌和佐佐木野刀,只是怕误伤到佐佐木野刀,所以才贸贸然不敢开枪。现在听见佐藤这么,心头“咯噔”一声响,恶向胆边生,王兆伦右手微抬,右手食指便欲发力。
“呯”的一声枪响,擂台下面有人被吓到,怪叫一声掉头就跑。紧跟着,“杀人了杀人了,日本杀人了”的喊声便响了起来。什么“菜刀吴”、“猪头张”,显然都知道自家性命在子弹面前不值一提,也顾不得看热闹了,发一声喊,转身拔腿就跑。
枪声响起,肖战歌也是心头一惊,双手下意识的一用力,身体同时做出个左右摇晃的动作。然后,他看清对面的王兆伦额头中弹,双手松开一些,朝佐藤喊:“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否则,老子立刻勒死这个混蛋!”
抢在王兆伦之前开枪的是岛,这个鬼子的枪法倒是不错,一枪直接将王兆伦爆头。王兆伦一死,刘明胜等人受惊,其中一个喊:“******,日本想要我们的命,和他们拼了!”
岛这一枪相当关键,一下子就撕裂了鬼子和刘三黑为首的天津警察之间虚伪而薄弱的同盟关系。岛关键时候犯了糊涂,三木和佐藤却依旧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三木又气又急,狠狠的瞪了岛一眼,骂:“八格,岛君,你干什么?!”骂着,他手脚却不慢,一边做出闪避姿势,一边掏出手枪向刘明胜等人射击。佐藤同样狠狠的瞪了岛一眼,然后一跺脚,掏出手枪跑到肖战歌身边,对他:“林桑,我们已经照你的去做了,请你立刻放开佐佐木君。”然后,他看到五个日本浪人只是围着肖战歌和佐佐木野刀,其中一个已经遭了池鱼之殃,胸口中了一枪,朝他们吼道:“八格!一帮蠢货,快,别让刘三黑跑——”
佐藤不想放跑刘三黑有两个原因,一是担心他回去搬救兵,再就是为自己的前途计,怕他回去乱。只是他话没完,忽然感觉到右手一轻,同时腹部剧痛,低头看时,看到自己腹部插着一把太刀,登时心就凉了半截。他慢慢抬头,对上肖战歌满含讥讽的目光,嘴里涌上来一股血腥气,他双眼瞪圆,怒喝道:“你,你,你好卑鄙——”
“蠢货!”肖战歌轻蔑的骂着,握刀右手手腕翻动两下,将他的内脏搅得一团糟,然后将太刀抽了出来。随即,他背靠已经被勒断脖子,又中了好几颗流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佐佐木野刀,右手飞快的将太刀往擂台上一插,顺势抓住佐藤,将他拖过来当人肉盾牌,左手同时连扣扳机,用夺自佐藤的枪接连射杀了两个日本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