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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歌将战机完全拉起来后,从空中鸟瞰东丽机场,看到那犹在熊熊燃烧的机库,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自语:“这么多的战机只能全部炸掉,实在是太浪费了,看来,有机会的话,得将大刀队里的人挑选一些出来培养成飞行员……”
肖战歌艺高人胆大,跟着感觉走,自觉飞出了鬼子的视野,便将高度一点点的降了下去。然后,他兜了几个圈子,花了一刻钟左右,就发现了马化桓他们。
肖战歌平日里的训练没有白费,大刀队其它方面的能力且不论,这跑路的本事算是练出来了,哪怕是抹黑,一个个依旧跑得飞快。肖战歌直接驾机从他们头顶上掠过,在距离他们大约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他大声喊:“帮我找块地方降落。”
几分钟后,在一盏手电的指引下,他先是慢慢的降低飞行高度,再缓缓把速度降下来,直接迫降在了一块高粱地里。
飞机还没停稳,一条人影蹿了过来,肖战歌打开驾驶舱的舱门,认出来是司元功,喊:“师父。”
司元功很兴奋,上来摸着战机机身,问:“战歌,你不能将这玩意直接开走吗?这么一个玩意,应该不少钱吧?”
“应该能抵得上十辆小汽车。”
“可惜了可惜了。战歌,有机会你教教我,我也想开开这玩意。”
老头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肖战歌挺意外的,不禁“啊”了一声。
司元功一听不乐意了,问:“怎么?你能开我就不能开?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师父!”
肖战歌登时哭笑不得。
师徒两个正在斗嘴,马化桓等人跑了过来。等他们过来后,肖战歌问马化桓:“老马,伤亡如何?”
打仗肯定会死人,这显然是个沉重的话题,马化桓低声答:“死了四个兄弟。”
只死了四个人,这个结果肖战歌还能接受,问:“都有谁?”
“郭永亮……”
“郭永亮死了?”郭永亮是士兵委员会的理事长,在大刀队已经算是中层干部了,肖战歌本来还想着有机会把他送到延安那边去深造一下的,听到这个噩耗,不禁一阵唏嘘。
司元功内功精湛,晚上同样保持不错的视力,他注意到肖战歌神情的变化,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炸毁小鬼子几十架战机,又杀死他们几百号人,我们只挂掉四个,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走吧。”
“是,还是替他们感到可惜,毕竟还这们年轻——”肖战歌说着,声音猛的一提,问:“谁身上还有手榴弹,给我两颗。”
“是要把这架战机也给炸了?”马化桓问。
“不,我给鬼子留点纪念,”肖战歌没说完,有学兵递过来两枚手榴弹,他再爬上战机,在驾驶舱内动了下手脚,将两颗手榴弹埋伏了进去。
次日,日军东丽机场遭遇突袭,所有战机损毁殆尽的消息先是在平津地区传扬开来,然后迅速被密集关注平津局势的杰克·贝尔登为首的各国记者所捕获,开始出现在众多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又过一日,当金陵方面从二十九军那里接到详细的报告,得知是肖战歌率领的学兵所为,立刻又组织了一轮宣传攻势,霎时间,肖战歌和二十九军军训团的名字,在六一六之后,再一次响彻全国。
中国一方民心士气大振,日本一方,锐气自然为之一挫。值日军大举向北平调兵,宋哲元见状,征得老蒋的同意后,立即下达了撤退命令。同一日,留在北平家中养病的张自忠临危受命,不得不出面主持大局,就此坐实了汉奸的名头。
7月16日,北平,上午九点左右,东交民巷内一家德国人开的医院,一间外面站着三个便装男子的病房内,张自忠和一个留着八字胡,西装革履打扮的老头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荩忱老弟,土肥原先生已经允诺,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一切待遇不变,而且,原冀东保安队也调拨你指挥……荩忱老弟,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你家人还在直沽吧?现在的直沽,已经完全为皇军控制……”八字胡老头不是旁人,正是潘毓桂。
躺在病床上的张自忠气色极不好,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嘴角边更起了一溜水泡。
张自忠这几天极不好过。一方面,他要竭力维持北平城内的治安秩序,保护良善百姓不至于遭到那些街痞恶霸的欺辱;另一方面,他几乎每时每刻都会遭到以潘毓桂为首的汉奸们的逼宫,与他们虚与委蛇。
随着六一六事变的发生,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比如,曾经,日军在37年8月8日才得以进入北平城,而现在,日军已经控制了北平城主要的战略要地,北平城内,张自忠手上除了一支名义上听从他指挥的警察部队,实际上已经没有忠诚于自己的武装力量。这也是他不得不躲到东交民巷这家德国医院内的原因。
日本人希望张自忠出面担任华北自治政府的首脑,张自忠本人是极为抗拒的,而潘毓桂等人则表现得十分热络。张自忠没想到自己躲到这里来还能被潘毓桂找到,他皱起眉头故意做沉思状,嘴上敷衍道:“容我再想想。”
“老弟,还想什么哦。你是去过日本的,当知道——”潘毓桂正说着,外面有异响传来。
张自忠看向潘毓桂,眉眼一冷问:“是你被日本人跟踪了,还是你直接把日本人带了过来?”
潘毓桂一楞,随即满脸怒色,说:“荩忱老弟,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到这里看望生病老友,看到马孝堂才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是想告诉日本人也没时间哪!”
潘毓桂话才说完,“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削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张自忠和潘毓桂齐齐看向他,潘毓桂眉头皱了皱,问张自忠:“他是谁?”
张自忠脸上则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定年轻人问:“你们不是撤往石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