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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青川的笑容委实可怖,他手下的将官们见了,还以为他被肖战歌给气的,一个个低头看着各自的鼻尖,不敢接话。
“很好!”长谷青川说,然后,他注意到众手下的异样,问:“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干什么?肖战歌不肯离开东川大楼,等援军来了,正好方便我们将他们给围歼了!是,这个支那人肖战歌和他的部队确实很能打,这一点我们必须承认。但是,他再能打,能扛得住一个大队,能扛得住两个大队吗?实在不行,我压上一个联队!看来我们之前犯了个错误,不应该玩添油战术,而应该兴雷霆之兵,一举将他歼灭……”
中国前线各部除了突击队,其它的都按照军令退回了出发阵地,这个消息很快被人报送到老蒋那里。老蒋并不知道是肖战歌玩了手段,还以为顾祝同固执己见,没有将突击队召回,打电话给顾祝同,先是一通臭骂,然后限令顾祝同,必须让肖战歌在十个小时内到老蒋那里报到。
顾祝同没办法,只得再派人前往东川大楼,然而这一次,派出去的少校参谋刘晓平一行却在半路上给日本人截了胡,一个日本少佐非常嚣张的放话,称既然东川大楼支那军逾期不走,那么他们就永远别走了。
刘晓平并不知道突击队滞留东川大楼是肖战歌玩了心计,闻言大急,直接掏出手枪要求日军放行。
拦住他的日军少佐叫做岛川半兵卫,小鬼子挥手让手下的鬼子放下枪,然后手指自己的心口对刘晓平说:“来来来,朝这里开枪,用你们中国话说,你要是不敢开枪,你就不是——”
有九一八事变在前,日军中的中低级军官们都以挑起战事为荣,所以,这个岛川半兵卫这番做派还真不是做做样子。岛川半兵卫不了解日军高层的想法,这是以为魔都之战真有媾和的可能,所以,一旦接到上头关于封锁占领区的命令,登时就当了真。
岛川半兵卫不动脑子,他遇上的的刘晓平,恰恰是一个喜欢动脑子还有几分胆气的。他的手才指着自己的心口,刘晓平上前,出手抓住他的左手往腰后一扭,右手手枪就顶上了他的腰眼,说:“想死还不简单?不过现在,先麻烦你陪我们去一趟东川大楼再说。”说完,他朝那些端起枪的小鬼子瞪了一眼,厉声喝道:“想要他的命不?都给我把枪放下!”
岛川半兵卫没想到刘晓平会对自己来这一手,他同样厉声喝道:“开枪,向我开枪!就用我的血来重新点燃魔都的战火好了——”
“把他的嘴堵上!”刘晓平朝手下的士兵喊。
此时魔都附近的中**队,都属于金陵政府中一等一的强军,这些士兵,不管真实战斗力如何,至少不缺胆略和战斗意志。于是,两个士兵上前,一个抓住岛川半兵卫的右手,还有一个直接从他身上撕扯下一块衣裳,将他的嘴巴给塞住,再绑上了。
半个小时后,正在东川大楼楼顶上的肖战歌便看到了如下一幕,五个中国官兵以一个少校为主,押着一个鬼子少佐,身后跟着几百个鬼子,正浩浩荡荡的奔过来。
封名扬就在他身边,见状问:“队长,这是怎么个情况?”
肖战歌想了想便猜了出来,他笑:“应该是小鬼子封路了,然后呢,来我们这里传令的兄弟直接绑架了一个鬼子少佐。”
封名扬是聪明人,所以肖战歌也没有瞒他,只问他愿不愿意跟着干,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封名扬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肖战歌便悉数告诉给了他。
等刘晓平一行人离得近了点,肖战歌直接放枪,一枪将一个鬼子给爆了头。余下的鬼子见状,立刻纷纷卧倒,刘晓平等人就乘机押着岛川半兵卫脱离了鬼子的大部队。
封名扬等了一会,诧异的问:“鬼子们居然不进行还击?”
肖战歌肯定的说:“那更说明他们心中有鬼!”
刘晓平对肖战歌非常的仰慕,见到肖战歌后,首先一个非常标准的敬礼,然后自报姓名,并拿出了顾祝同手书的第二份电令。
肖战歌没接手令,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而且军队是个特殊的群体,军人不奉军令,是个非常惹人忌讳的事情。他问刘晓平:“顾司令长官让你来之前就没说什么?”
刘晓平见他不接军令,表情正惊诧着,见问忙回答:“顾司令长官说突击队的情况特殊,肖营长可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如果他不肯接这份手令,那你也就甭回来了——这——”说完,他应该是悟到了一点什么,自己先愣住了。
刘晓平才说出“你也就甭回来了”,肖战歌就笑了。他笑着和人群中的司元功交换一下眼神,说:“刘少校,既然顾司令长官都这么说了,那么你就留下吧。你在司令部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我作战参谋。”
“那好,我这里正缺一个作战参谋,就由你来担任了,有兴趣不?”
刘晓平还在咀嚼顾祝同的这番话,闻言“啊”了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当突击队的作战参谋?”
“不愿意?”
“不不,愿意愿意——”他说着,看向自己带过来的那四个兵,说:“兄弟几个,我决定留在这里了,你们怎么说?”
一个上士接话:“我们负责您的安全,您留下,我们当然得留下了。”
“留下来可是会死的,”肖战歌笑着说。
上士看了旁边被扔在地上的岛川半兵卫一眼,说:“死总比当鬼子的俘虏好吧?”
肖战歌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说:“行,那你们还跟着刘少校。刘少校,来,你随我上去,我带你熟悉一下战场情况……”
刘晓平刚进敌占区的遭遇被顾祝同报告给老蒋,老蒋得知日军已经将通往东川大楼的道路完全封锁,也不禁开始怀疑日军的意图。可是,他这个人主观意识太浓,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所以即使心生疑惑,却依旧不敢得罪美英法德四国,不敢贸然再轻启战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