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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急,还隔那么远就那样大声喊,甚至连看路都来不及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5★.
等待着,等待着,方雨终于站在了吴楚的对面。
“我的好朋友,你巴心巴干地跑来,到底有什么事?”吴楚高声着,还大度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真到临了,方雨反而一言不髮,他紧紧地盯着对面这个人,像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方雨开始的目光中毫无感情,只有完全的陌生。慢慢地,陌生感不见了,是鄙视。
断然!鄙视!不好!吴楚在部队久经训练的神经立即有感,他立即弓腰缩头退身躲避。
晚了!吴楚在部队上就不是方雨的对手。“呸!”方雨的一口唾沫喷在了吴楚的脸上,吴楚躲避还没有完成,就被妹了半脸,他一惊,还未来得及爆髮羞怒,猝不及防,他又中招,一阵恶臭扑满了这位村民人心目中大官的鼻腔和口腔。
方雨,以他最为独特的方式,把他感悟得最深的人字,大写在了这位过去的战友脸上!
人字写完,吴楚完全蒙了,他一动不动,不相信这是真的,方雨,竟然,在他的大脸上练人字书琺。
那个人字,与以往所有的人字都不一样。
方雨以愤恨之极的笔意,以唾沫为墨,狠狠地写下那一撇。那一撇虽然是高高在上,笔痕却极淡极淡,淡到无,但那笔意,却穿透了吴楚那天大的面子,折辱到他的私心深处,严重地损伤了他那巍峨森严的自尊。
那人字的一捺,方雨却是用狗香香写的。他滑遛那一跤,天意使然,他顺便取其为墨,现取现用,恰恰能派上用场。
那一捺,被方雨写得直如民心所指,没有香艳,不经粉饰,浓墨重彩,又臭又硬又直,直如一杆钢枪,从最底层挥洒向上,那锋锐的枪尖斜斜刺出,把那淡淡的一撇钉穿,在口沫四溅的交锋之中,把那一撇的虚伪尊严挑在枪尖上,那一撇像浮云一般,被撇开在一边,命不久矣。
只有那恰似民心的一捺,在抖动,在扭曲,却不歇地散髮着它的大气,破而不灭,捺得很彻底。
原来这个人字,才是吴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