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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国王很能干,在罗德岛大败了卡山德安提柯联军,如此的年纪就有如此的能耐,一也不亚于他的父亲,亚历山大当初也要0岁才有如此成就的啊!”托勒密感叹道,眉宇间隐隐有一丝嫉妒和担忧,不知是否因为面前的人是泰奥弗拉斯托斯的关系,一向稳重著称的托勒密竟然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虽然一般人很难看出来,但他面前的人一定看得出来。
“亚历山大0岁才有如此成就只是因为他0岁才开始掌权,你们从一起长大,你了解他的。而亚历山大确实有乃父之风,不过他更显温顺,除了卡山德这个很可能参与毒害大帝的凶手之外,他其实很不愿与其他任何继业者们交战,毕竟这个天下都是大家一起打下来的,谁都有功劳也有能力继承这份产业。不过安提柯咄咄逼人,大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和趋势,而攸美尼斯则是阿吉德王室的坚定支持者,所以不论情理上还是道义上他都有责任与他并肩作战,我这次来就是想与你商议,是否可以让开一条通往东方的道路来。”泰奥弗拉斯托斯在,托勒密脑海里则在不停地转动着。
“这个……”托勒密显然还没有想好,问他借道的是他名义上的上司,而前来游的又是他的老师,而他唯一成年的儿子也关注着他的反应,于情于理他都是应该让出一条路的,可是一旦让他前往东方打败安提柯,那他就有可能是下一个倒霉鬼。不过听泰奥弗拉斯托斯的意思,国王是比较温和的,对他们这些继业者并不是很仇视。因此他真的很为难,拒绝嘛面子上过不去,而且要与亚历山大交恶,这样就可能危急他在叙利亚、腓尼基以及塞浦路斯的利益,儿子也会更加仇视自己(虽然他并不是很在意)。答应了么则可能养虎为患,毕竟亚历山大是名义上的国王,一旦做大就是真正的国王,继业者们连结盟对抗他的理由都没有。
“亚历山大知道你会为难的,不过他有三万多精锐,就算吃下塞浦路斯、腓尼基和整个叙利亚都没有问题,他是因为顾念叔侄之情所以才让我赶了两千多斯塔狄亚的海路来到这里。不瞒你,这个任务是我主动揽下来的,大家都是敦厚之人,作为一个学者,也作为你们的老师,我实在不愿看到你们两个交恶,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平相处。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止我一个。”泰奥弗拉斯托斯最后的话不禁影射向了托勒密。
托勒密心里突然一阵抽搐,这种情况极少出现,他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也不为感情所累,不然他就不是托勒密了,他对那帮从一起长大的兄弟早就漠然了,他心里只想着利益。
“对了,亚历山大可能已经对泰尔发动了进攻,结果可想而知,他一定会占领那里。大战在即,他没有多少时间再耽搁,所以必须占领一个城市作为支撑。他的意图是在泰尔登陆整训,然后绕道可罗叙利亚,从大马士革一路往东走,前往巴比伦。”
听到泰奥弗拉斯托斯的话,托勒密心里一怔,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咄咄逼人,权衡了利弊之后终于开口道:“老师,既然国王一心要到东方,我自然不会阻拦,我会通知叙利亚和腓尼基的所有士兵,让他们让开一条道。”托勒密顿了顿,随即又道:“不过泰尔?”
“这天下原本就是马其顿帝国的土地,亚历山大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出海口,方便往来。何况你对泰尔还没有实行有效的统治,它还是个比较自由的商业城市。不过如果你执意要还的话,想来他也不会跟你较真的。”
泰奥弗拉斯托斯的话充满了嘲讽的意思,但是却不失礼节。托勒密听完此话,大为尴尬,若是执意要回来就显得自己家子气,而且还有犯上的嫌疑。若不要回来,则白白丢掉了一个城市。不过想到亚历山大已经占领了那里,白了是否要归还还不是他自己了算。于是托勒密索性大方地道:“老师得对,这本来就是国王的地方,他要收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我哪有向国王索要之理啊!”…,
“呵呵,亚历山大以后打算以后和你发展贸易,他十分重视商业,商业是一个国家财政的重要来源啊!这也是他想要拥有泰尔的原因啊!”完,泰奥弗拉斯托斯陷入了沉思。托勒密也没多什么。
良久,托勒密道:“老师,我带你看看亚历山大当年命人建造的城市吧。”
“哦,不劳你费心了,总督阁下亲自给我这个老头子带路,我可担当不起啊!”叫上了几个护卫(不包括托勒密)离开了。
“那好吧,您自便。”托勒密没有强求,他知道泰奥弗拉斯托斯事实上是给他们父子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父子两人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托勒密率先道:“这几年过得如何啊?”
“很好,国王陛下虽然很年幼,但却已经拥有超出一般成年人的非凡能力,假以时日,必然是一位明君。”托勒密淡淡地道,并没有提到自己过得怎么样。
“你成亲了吗?”托勒密傻傻地问道,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搞笑了。托勒密奇怪地看了一眼托勒密,摇了摇头。
“这些年我一直在国王身边,经历了跌宕起伏的生涯,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国王把我们都当成兄弟,所以在没有为他做出一贡献之前我暂时不考虑婚姻问题。”
“年轻人能多经历一些是好事,有一你比你的弟弟妹妹们要幸运,就是你将来的能力必定比他们要出众的多,他们从生活在安逸的环境中,根本没有什么阅历可言,有的只是我的言传身教,但这远远比不上自己的亲身实践。”
“是的,国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深以为然!”
“哦!亚历山大不愧为亚历山大,将来一定是为伟大的哲学家,哈哈。”
“但他必然也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
良久,托勒密道:“父亲,陛下亲情是难以割舍的,让我务必回来看看你。作为儿子,我想提醒您,陛下是仁慈的,他不反感别人拥有野心,但是他讨厌别人的背叛,我希望你们之间能够始终能保持和睦,这是我这个儿子最大的心愿,而您也能一直拥有您梦寐以求的埃及。”
“是嘛,但愿如此吧,我也不是个热爱战争的人,我总是避免着战争。”托勒密站了起来自豪地道:“你看这里,一片和平繁华的景象,这都是你父亲的功劳……”
“可你不能忘了你是如何拥有这一切的!”
泰奥弗拉斯托斯和托勒密在亚历山卓只待了一天便匆匆折返,托勒密不知道下次跟他父亲见面是何场景,熟悉父亲的他并不指望自己的忠告能影响他,那他就不是托勒密了,但是他内心早已经把自己献身于国王陛下,将终身效忠于阿吉德王朝,如果不能避免兵戎相见,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尽量挽回父亲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