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4页)半夜来找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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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地唤了一声。

    她没有回答。

    他又连续叫了几声,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终抄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大腿。

    长年受训的灵敏反应瞬间发挥,她一脚踹出,让他连人带椅飞出了老远,直撞到墙壁才停下来。

    杜皓天心头恨得很,咬得牙龈都发疼了。

    不是气她的身手敏捷,而是……为何他如此没用?他多想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成为她的靠山,足以保护她、拥有她。

    偏偏,他本来就不如她了,现下又伤了脊椎,半身瘫痪。

    这样一个人不成为她的累赘就算很好了,还妄想保护她?说出去肯定笑掉一堆人的大牙。

    龙依恍然回神,这才发现下错杀手了,怀着几分愧疚。她讪讪然地开口:「怎么不叫我?你这样子很容易被我误伤的。」

    「知道妳很厉害!」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饱含了醋意。

    她也不在乎,知道他为了手术接连失败,至今仍无法行走而自卑万分,聪明人都不会在这时候捋虎须的。

    「找我什么事?」她直接问。

    他伸手搓了搓吃饱喝足后已然睡下的宝宝。

    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他的儿子!他才二十一岁耶,大学都还没毕业,竟然就做爹了。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此身不在尘世间,他正身处于梦幻境界。

    可指下的触感又是如此的真实,教他怀疑不得,自己确实做了父亲。

    「唉!」左思右想,最后居然也只得一记长叹。

    她似有所感,跟着一叹。「很没有真实感?」

    他无力地点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依稀记得她还在孤儿院里挨揍、在街上跟野猫野狗抢东西吃、被收养……后来又被送回孤儿院,然后……成天打架闹事、呼朋引伴地飙车喝酒,偶尔勾引几个心怀不轨的老头子,诈了他们的钱包后转身就跑……

    再接着,她碰到了克星,一个比她更冷、更酷、更无情的男人——龙门十三英的老大龙傲,被他压得死死的,就此在龙门待了下来。

    后来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就是玩剪刀石头布啦!她的运气还不错,在十三个人当中猜到了第九位,从此人人叫她龙门九小姐,龙依。

    过往的记忆还未褪去,怎么突然间她的身分又起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她从小姐变成妈妈了,怀中这小壮丁就是她的儿子。

    感觉好奇怪、好不可思议。

    最近,她每天都感到自己似乎还没有睡醒,正处于梦中,所以才会遇到这样离奇诡异的事。

    「可不管我们怎么想,他都已经真实地存在了。」杜皓天再度搓着小宝宝的脸说。

    宝宝难受地皱了皱眉。

    「别这样!」龙依下意识地阻止他继续欺负儿子。

    「喂!」他不满地低吼。「妳这种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公的行为很要不得喔!」

    龙依横他一眼。「神经病!」

    「本来就是。」他不满地嘀嘀咕咕。「妳从来就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你吃醋啊?」

    「不行吗?」他岂止吃醋,根本是整个人都浸到醋缸里了。

    「那就吃个够吧!」龙依按铃,让护士来将小宝宝带回育婴房里安稳地睡觉,别在这儿被他那变态爹地玩弄。

    等到病房里只剩杜皓天和龙依两人后。他默然地看着她,她同样沉寂以待。

    杜皓天是打心底期待她能先开口,不敢奢望她尽吐心事,但她肯跟他聊聊,起码代表了她心里有他。

    奈何龙依的冷酷是具国家级标准的,她一旦打定主意闭嘴不语,就算拿钳子来撬,也漏不出一个字的。

    结果,还是杜皓天先投降。

    「妳最近还好吧?」

    「吃得饱、睡得好,没什么不好的。」

    「真的?」他眼睛微微一瞇,俊秀的五官瞬间染上三分邪肆、七分傲然。「既然过得好,怎么满医院都传闻你得了产后忧郁症?」

    龙依心头一紧,竟觉得与他亲密异常。

    这是之前他俩一起出生入死、调笑嬉闹……就算是在*,两人贴合得密不可分时,也感受不到的亲密味道。

    好像……他们的骨血是相连的,无形中有一条线将两人系到了一块儿。

    这不是说先前她对他毫无感觉,事实上,她对他一直颇有好感,否则也不会以身相许了。

    但那种好感又与此刻的亲密无间不同。

    之前的是心动,现在则是灵魂都圆圆融融地与他合在一起了。

    她看小宝宝时也有这样的感觉,这真是好奇怪的滋味。

    「我的抗压xìng有那么差吗?会连个生产都受不了?」她斜睨他一眼,原本死寂的眸子,现在星辉点点。

    他一时瞧得是既感动、又感慨。

    以为得费上二、三十年的时间才能在她荒漠般的心田里植下一株情苗,他也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怎料得到,一个孩子的降临竟让那片荒漠提早飘起了细雨,点点青翠开始取代了漫漫黄沙。

    果真是为母则强啊!

    不过也让他又硬生生地灌下一大瓶醋!反正在她心底,不管怎么样,他杜皓天就是比不上一个连牙都还没开始长的臭小子!

    「我知道妳很有本事,可我也不赖。」他微带酸意地说。「信不信我可以猜出妳心底的困惑?」

    「噢?」她挑起了黛眉。

    他自信满满地挺起了胸膛。「妳正在想,血缘相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倩?为什么产子前和产子后,妳看我、看孩子、看这世界的种种想法都起了变化,对不对?」

    来他很聪明嘛!「那你说说,所谓的血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问。

    他很快乐地一耸肩。「不知道。」

    她翻一下白眼,躺下,不想再理他了。

    「喂,妳好歹听我说完.要睡再睡好吗?」她这样他很没面子耶!

    「我听着。」但她拉高了棉被,大有他再废话连篇,她就立马见周公去,再不与他闲嗑牙了。

    「我是很认真地在跟妳讨论人生的大道理,但妳却摆出这种态度,很污辱人耶!」

    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堵死他。「产妇需要大量的休息。」

    他窒了口气,哼哼了半晌。算她狠!

    他清了清喉咙,反问她:「妳觉得外公对我们怎么样?」

    「无微不至。」

    「可是我打出生起就没见过他,两个几乎完全没有相处过的人,为什么可以一见面就倾心相待?」

    「你是他独生女唯一的孩子,就等同于他仅剩的后嗣,他不疼你,要疼谁去?」

    「我知道外公疼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孙子,但妳想想,从我们与外公相遇开始,他可曾怀疑过我们的身分?」

    「他也许没有对我们大加盘问,但肯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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