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4页)午夜的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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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地上、墙边,整个情况只能以「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龙依款步走过他身旁。「看来这回我错估你夫妻二人的能力了。也许真正软弱无力、无法照顾自己的人是你才对。」她的话声很低,只有李鸣听见,落后她三步远的魏绣蓉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只看到她嘴唇在蠕动。

    魏绣蓉有些讶异,今早龙依助她灭火,还主动帮她清理屋子。

    她原以为龙依是个热心的过路人,为了感谢她,在粗略地打扫完毕后,她才请龙依进屋子喝杯茶、吃些点心。

    但龙依为什么要对李鸣耳语,难道他俩早就认识了?

    那么李鸣回家的时候。怎么不替她们介绍一下?而且龙依也摆出一副初次见到李鸣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底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可龙依却没有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就这样笔直地走了出去,不多时,整个身影没入昏黄的夕阳中。

    李鸣听了龙依的话,没有时间思考什么,因为他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魏绣蓉。「绣蓉,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妳有没有怎么样?」

    她摇摇头,把出现小偷及对方纵火、后来龙依突然出现帮了她一把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末了,她很生气地紧皱眉头。「现在的小偷真是混帐,意图行窃也就算了,失风了还纵火烧屋,还好及时扑灭,火灾只波及半个客厅,否则今晚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但他想的却不是小偷的恶劣,而是……什么样的小偷会随身携带汽油入屋行窃?那分明是有预谋的。

    「绣蓉,妳说那个小偷被jǐng卫捉住、扭送jǐng局了?那么jǐng察那边有没有说,小偷为何要放火烧屋?」

    她愣了一下。「不是因为他被我识破身分,一时恼羞成怒才放火的吗?」

    她圆瞪的双眼、微张的小嘴构成一副古怪娃娃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他说老婆天真嘛!小偷失手愤而纵火是有可能,但匆忙间他哪里来的汽油点火?除非他事先就准备了。

    「绣蓉,妳觉得世界上有多少人会随身带着汽油去偷东西?」

    「呃……」她的大眼骨碌碌地转了几圈,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不知道耶!」

    「那个小偷的来历大有问题。」李鸣解释道:「如果只是单纯地想偷东西,他不会随身带着汽油。所以他是有目的的,而且如果得不到便干脆毁掉它……就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魏绣蓉瞠目结舌,那么复杂的内情他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她简直要对老公缜密jīng明的脑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我立刻打电话去jǐng局,告诉他们你的推理。」话都还没说完,她已经拨起电话了,连让李鸣开口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李鸣本来是想告诉她,一切只是他的推断,又没有证据,就算她直接去jǐng局告诉侦办此案的jǐng察,对方也不一定会采信,更何况是一通电话。

    但让李鸣吃惊的是,魏绣蓉拨通电话,讲没两句,脸sè就白得像张纸,手指颤得像要散掉一样地将电话挂了。

    「怎么了?」他走过去抱住老婆的肩膀,却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绣蓉,妳还好吧?」

    她呆呆地转过头,吶呐地开口。「那个……jǐng察说,小偷他……他在看守所自杀了。」她出生在云林乡下,当地民风纯朴,别说死人了,就连窃盗案也很少发生。嫁人后来到台北,她也一直是专职的家庭主妇,生活单纯到像张白纸,可以说她活了二十多年,没真正见识过什么叫犯罪。

    但今天,她不只看到小偷,屋子还被放了把火,然后……那个小偷又自杀了。

    一下子接触到太多的社会写实面,她脑子乱得像是一团被十来只猫咪疯狂撕咬过的毛线,完全理不清了。

    但李鸣不同,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突然的变故不旦让他惊讶,更令他的心底升起浓浓的不安。

    仿佛忽然间,有一大片乌云笼罩住他们单纯的生活,令他们快乐无忧的rì子变得处处yīn谋、遍地杀机。

    可他们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牛鬼蛇神,他完全没有头绪。

    难道他们只能被动地坐在家里,等候麻烦找上门来?

    毫无预jǐng的,一抹身影溜过他脑海,带起一个疑问。为什么小偷出现的同时,龙依正好在附近?只是单纯的巧合,抑或是另有蹊跷?

    或许他该找龙依问个明白。

    魏绣蓉也不知怎地,自从家里遭小偷又被纵火后,她就开始倒楣了。

    她学电脑、学英文、学药膳调理,全是为了她的亲亲老公。

    她从小到大没交过男朋友、没收过情书,更遑论被追求、谈恋爱了,人生中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就是老公李鸣。

    后来嫁了人,手上套了只婚戒,加上一张不怎么样的面孔,更是断了她身边的排sāo化。

    不过她自己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她都嫁人了,能够跟老公甜甜蜜蜜在一起也就够了,谁还要一堆狂蜂浪蝶在身旁绕个不停?

    然而怎么也想不到,她一时兴起,进修了几堂课,二十来年没开过的桃花,居然一次给它开了满树。

    先是有同学对她表达爱慕之意,她用已婚的身分拒绝后,那家伙居然说:死会都可以活标了,更何况只是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撕了它,再结一次婚不就得了?

    她听得差点晕倒。现代人的婚姻观念都是这样地……嗯,不可思议吗?

    接下来连老师都对她表示兴趣了,说什么这年头像她这样纯朴温柔的女孩子已经快要绝种了,无论如何都要追到她。

    「真是见鬼了,你说要追,我就要给你追吗?」魏绣蓉根本不理他,后来干脆转到其他教室去上课。

    这回更扯,班主任看中她了,而且他还是已婚身分,说什么跟老婆无话可谈、心中寂寞,相信她也是同样的人,两颗孤独的心灵既然有缘相遇,不如做一对神交的恋人吧?

    魏绣蓉觉得很奇怪,怎么就没人问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

    她跟李鸣的婚姻生活虽称不上蜜里调油,倒也是幸福美满,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再去寻找另一个知己,哪怕那人条件再好、学识经历再丰富,她都不可能动心的。

    她拚命拒绝那些前仆后继追来的男人们,来一个赶一个,来两个赶一双。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用,那些人仿佛不知道「死心」两个字怎么写,拚命打电话,又是情书、又是鲜花的,几乎把她给搞疯了。

    今天有一个人更离谱,居然搞了个热气球,下头悬挂了一条长长的红布,就这么大剌剌地写着——绣蓉,我爱妳。

    魏绣蓉快昏了。

    谁啊?给她一副弓箭来把那颗可恶的热气球给shè下来吧!

    可恶,她不上课了。回家隐居去总可以了吧?

    她丢下课本,仓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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