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4页)蝶影伴樵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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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他有的是办法,你看,他这不是烤了山鸡来吃吗?」

    于樵已经大口咬起鸡肉。「怎幺?小蝶你如果还饿,我再去揉面疙瘩煮汤。」

    「不用了。」蝶影急忙扯咬鸡腿,她的确是饱了,只是不能抗拒烤鸡的香味。

    「小蝶,好吃吗?」于笙关切地问。

    「嗯!好吃、好吃!」蝶影嘴里塞满了肉:「有嚼劲,好香!」

    「山鸡成天在山里跑,练了一身硬肉,当然有嚼劲了。」于樵一口又一口地吃着,又撕了一只翅膀给小蝶。

    「真好吃!」蝶影左手接过鸡翅,右手还啃着鸡腿,突然停下来问道:「那我也常常跑,腿肉是不是也很硬?」

    「吃吃看就知道了。」于樵满不在乎地回答。

    「嘎?」蝶影忙盘起双腿,深怕于樵会来咬她的腿,不料收势太急,撞到了脚掌伤处,不觉「哎唷」一声。

    于樵探下头:「你脚伤还没好,不要乱动,侍会儿我帮你敷草药。」

    他穿著一件短挂,露出结实强壮的臂膀,蝶影忍不住用指节敲了一下:「咦?果然是硬的。」

    「你要吃吗?」于樵抬起笑脸,故意绷紧手臂肌肉,鼓起一坨圆饱结实的硬块。

    「吓!不吃、不吃!」蝶影赶忙摇手,又低头吃她的鸡腿,她从来没看过这幺健壮的男人,嗯,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咬看看,看是山鸡肉硬,还是阿樵哥哥的肉硬。

    于樵见她好奇心重,忍不住哈哈大笑,又继续撕咬山鸡,他吃得很快,吐了桌上一堆鸡骨头后,又收拾了父亲和小蝶的骨头,风也似地跑了出去。

    「伯伯,他做什幺啊?」蝶影吮着指头上的鸡汁,想要跟着出去看。

    「小蝶,你脚受伤,别下地。」于笙阻止她,微笑道:「他马上进来了。」

    果然于樵跑了进来,将两条湿手巾递了出去,于笙笑着接了过来,擦了擦嘴脸,再揩净手上的油脂。

    蝶影却是呆望于樵:「嘎?还有人服侍我啊?」

    「瞧你吃得满嘴满脸。」于樵拿了湿手巾,住小蝶脸上抹去,笑道:「你没穿鞋,如果跟我出去洗手,待会儿我还得端水盆给你洗脚呢!」

    蝶影的声音从手中后头传来,抗议道:「人家只不过受伤,又不是不能走路的残废!」

    于樵抹净了小蝶油腻腻的小嘴,突然将手巾扔到小蝶手中,脸sè一沉就走了出去。

    蝶影自遇到于樵之后,见他始终是一张开朗笑脸,不料现在骤然变了脸sè,她不安地擦着手巾:「伯伯,阿樵哥哥怎幺了?他不高兴帮我擦脸吗?」

    「这孩子脾气很直。」于笙停下编草鞋的动作,注视门外的黑暗。「以前他听到人家这幺说,都是要打架的。」

    「说什幺?我说错什幺话了吗?」蝶影更加不安了。

    「我去劝劝他。」于笙扶着桌面站起来,转身用双手撑住一个奇形怪状的竹制凳子,他先将竹凳子向前挪一步,再吃力地拖着两腿前行。

    蝶影顿觉全身血液逆流,原来……于笙的双脚不良于行,而她方才竟然说了什幺残废的蠢话!

    「伯伯……是我不好……」蝶影又急又难过,慌忙站起想扶于笙。

    于笙示意她坐下,微笑地**她的头:「你是条直肠子,没什幺不好,别哭啦!我去叫阿樵进来帮你上药。」

    「伯伯,对不起。」蝶影不敢乱动,可是看于笙吃力走路的模样,心头更加难受,她又站了起来,大声哭道:「您这样走路好辛苦啊!」

    「不辛苦,我平常就是这样子走路的。」于笙摇摇头,自他脚伤以后,不是被顽童欺负,就是让人投以奇异的眼光,除了儿子以外,似乎还没有人像小蝶一样为他难过吧!

    「我去叫阿樵哥哥。」蝶影再也不顾光着脚丫于,跳下地面,来到门口向黑漆漆的山林大叫着:「阿樵哥哥,你快回来啊!」

    「发生了什幺事?」于樵从前方树影跑了出来。「你在哭什幺?」

    「呜呜,伯伯好可怜喔!」蝶影站在门口放声大哭。

    「我爹怎幺了?」于樵以为父亲发生意外,急忙冲进屋内,却见于笙朝着小蝶指了指,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于樵转回身,用力一拍小蝶的肩头:「喂,我爹好好的,你可别胡乱哭。」

    「伯伯哪有好好的?他脚不能走,真的很可怜。」蝶影使劲哭着。「我可以整天蹦蹦跳跳,伯伯却要一步一步慢慢走路,他好辛苦喔!」

    「你有完没完呵?」于樵啼笑皆非,又推了推小蝶。

    「呜呜……哇!」

    蝶影正哭得昏天黑地,忽然身体又是腾空而起,原来于樵抱起她进屋。「叫你别下地乱跑,瞧你伤口又弄脏了。」

    他将她放在床沿,命令道:「坐好,不准哭。」

    蝶影睁大泪眼,止住哭声,但她看到于笙撑着竹凳子向她走来,眼泪又滚了出来。

    「伯伯,您坐嘛!这样走路要花很大力气的。」蝶影抹了抹泪。

    「傻孩子,人坐久了也会腰酸背痛。」于笙走到床畔,顺势坐到他的竹凳子上,言语和煦地道:「残废的人有他自己的生存方法,我脚骨头断了,没办法走路,就为自己做了这张竹凳子,不但可以扶着走路,走累了也可以坐下来休息。伯伯跟小蝶一样,照样能走到溪边看鸟儿,只不过是走慢了些,伯伯跟正常人还是一样的。」

    「伯伯不会很辛苦吗?」

    「刚开始是很辛苦。」于笙遥想住事,露出了凄迷的笑容。「后来习惯了,rì子照样过,也就不觉得辛苦。而且阿樵是个好孩子,他到山里砍柴打猎,让伯伯过得挺舒服的。」

    蝶影已经收了眼泪,「所以我不应该难过?」

    「小蝶,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伯伯乐天知命,没什幺好难过的。」于笙爱怜地**她的发,好象父亲疼爱女儿一般地道:「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伯伯很高兴认识小蝶。」

    「小蝶来到这里也很好耶!」蝶影破涕为笑。

    「你有人服侍,当然好喽!」于樵早已端了一盆水站在一旁,他蹲*放好水盆。「我真的要服侍你洗脚了。」

    「阿樵哥哥,对不起嘛!我自己来……」

    于樵不说话,拉过小蝶一双脚,拿了布巾沾水抹去上头的泥土。

    于笙道:「阿樵,小蝶是个孩子,她不知情,有口无心,你就不要生气了。」

    于樵将小蝶双脚放到水盆里,起身拿了一个竹筒,用竹片挖挖搅搅一番。

    「爹,我没有生小蝶的气,我只是气自己没办法赚大钱帮你医脚。」

    「这双脚都废了二十多年,医也医不好了,你还坚持什幺?」于笙微笑地望着小蝶。「倒是你吓坏小蝶了。」

    「她乱哭一气,才吓坏我了。」于樵帮小蝶擦干脚,拿竹片醮了药草泥,小心翼翼地敷在小蝶的伤口。「你忘了自己住哪儿,不急也不哭,倒是不相干的事情哭得这幺大声。」

    「怎幺不相干?」蝶影摇着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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