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4页)蝶影伴樵郎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了,摔疼了吗?」

    蝶影抬起沾满泥尘的脸蛋,似是一脸茫然,蓦地跳起来紧抓于樵结实的臂膀:「哈哈,我抓到你了,呵你痒!」说着双手已经伸到他的胳肢窝。

    「呵呵!」于樵从来没被人呵痒,只觉全身酥麻无力,忍不住笑了起来。「好痒,别!呵……你……你使诈!」

    「人家哪有使诈!」蝶影使劲呵着,以往她逗chūn夏秋冬四个小丫头,每个都是哭丧着脸,倒不像阿樵哥哥这么开心呢!

    一旁的于笙微笑看着小俩口嬉闹,心里颇感所慰。儿子自小陪他住在深山里,从来没有玩伴,等到年纪稍长,又忙着砍柴打猎,每次下山也是匆匆一rì来回,恐怕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尽兴玩过吧!

    他静悄悄地移动脚步,不再打扰两个孩子。

    这头于樵玩心大起,他不甘示弱,两手也往小蝶的胳肢窝抓去,惹得她左闪右避,咯咯大笑,冷不提防地,他的大手触到了她软绵绵的胸部。

    「啊!」蝶影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一步,但又踩到及地的裤管,人就向后仰倒下去。

    「小蝶!」于樵长臂一抓,把她揽回自己的怀中。「有没有摔到?」

    「没……」蝶影想挣开他的怀抱,身子却被他紧紧地抱住,她两手攀着他厚实的胸膛,一颗芳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嗯!他身上有汗水和阳光的味道,蝶影嗅了嗅,将头靠上他薄薄的短褂,开始眷恋他舒适温热的怀抱。

    「来吧!我帮你擦把脸。」于樵却拉开她,把她「摆」到水塘边。拿了湿布巾擦去她脸上的脏污,再将布巾漂洗了一下,抓着她的手脚又是一阵猛擦。  ..)

    「喂!你擦痛我了啦!我自己来。」

    「你自己擦不干净啦!」于樵擦着她的耳朵:「你昨天泡了河水,还有些脏东西没清干净哩!」

    于樵卖力擦拭着,直到他将小蝶擦得满脸通红、手脚发热,连指甲缝都帮她抠出污泥,这才满意地停下来。

    蝶影瞪着于樵,怎么看起来大块头的于樵,也有这么贴心的一面?

    他又帮她把过长的衣袖和裤管折起,嘴里哼哼唧唧地唱起山歌来:「我是一个砍柴郎哟!翻开泥土,掘起新笋,洗洗切切煮一锅哟!嫩嫩白笋,甜甜滋味,一口一口吃不停哟!」

    蝶影抱怨道:「看你唱得那么好吃,我都快流口水了。」

    「煮得差不多了,妳先把口水吞下。」于樵走到大灶边熄了火,捞起了些鲜翠的青竹笋,放到一个竹篮子里。

    「可以吃了吗?」蝶影好奇地跟前跟后。

    「还没有,真是猴急!」于樵将竹篮放到水塘里,让清凉的流水漫过篮内的竹笋。「放凉了再剥皮切块,这才能吃。」

    蝶影努力地咽下口水,虽然昨晚的山鸡肉仍填满她的肚子,但是闻到竹笋的清香味道,她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于樵看了她一眼,咧开嘴又唱道:「填不饱呵,喂不停喔,我家来了爱吃鬼哟!妹妹肚饿,哥哥煮饭,养个妹妹白又胖哟!」

    「阿樵哥哥!」蝶影叉着腰:「你再唱?我呵你!」

    「来呀!追呀!」于樵哈哈大笑,跑进一片翠绿的竹林里。

    「哇!捉迷藏了!」蝶影不甘示弱,立刻追了上去。

    笑声歌声环绕着茅屋竹林,也回荡在白云山间。坐在门口专心雕刻的于笙,从竹片的碎屑中抬起头,望向碧翠远山,嘴角浮起一丝年轻曾有的微笑。

    「小蝶,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伯伯,您每天都问耶!」蝶影照样敲敲额头:「不行啦!一想就头痛,我真的忘记我家在哪里了。」

    于笙坐在门前教小蝶编竹篮,他俐落地拉折薄竹片儿,「阿樵今天下山送柴,他会向村子里放消息,说有个走失的姑娘……」

    「干嘛放消息?又没有人认识我。」蝶影心虚地低着头。

    「如果有人来寻你,村子的人好有个根据。小蝶,你总不成一辈子跟我们住在山里,不回家吧?」

    「住在山里很好啊!」蝶影露出笑容。「可以摘香菇、挖竹笋,玩累了就去水塘里冲个凉,也不会被人骂,还有伯伯教我编东西呢!」

    「你来了十天,学会编什么了?」于笙笑看小蝶。

    她吐吐舌头:「人家……那个草鞋好复杂,不好编,我手指头短,不灵活嘛……不过,伯伯,至少我还可以帮您劈竹子。」

    「那天不是险些劈到自己的脚?」

    「伯伯,您怎么也和阿樵哥哥一样笑我啊?」蝶影扯着手上的竹片,却是怎么也调整不好位置。

    「做这种东西都是熟能生巧,你一时也学不来的。」于笙凝望小蝶的指头,心念一动:「看到你的手指头,我想到一个人……」

    「是谁?」蝶影提起兴致准备听故事。

    「那是我的徒儿,他也有十只圆圆短短的指头。」

    「伯伯也有徒弟啊?您不是一直住在山里吗?那个徒弟现在在哪儿?」蝶影连珠炮地问,又举起自己的十指仔细端详。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住在武昌府,有一天到城外砍竹子,遇到一个饿昏的小乞丐,就把他带回家去,他叫作刨儿,后来就留下来了。」

    蝶影兴奋地张开口,又马上闭嘴,把「我也住在武昌府」的话咽下。

    「刨儿跟我学做竹工,或许是他天xìng憨直,个xìng大而化之,加上手指头又粗,总是做不出jīng细的东西;于是我就教他做大件的竹笼、竹篮,或是做竹桌、竹椅,他很认真,也学到了好手艺。从此我们师徒俩一个做小件的,一个做大件的,在城里也渐渐有了名气。」

    「哇!伯伯您叫刨儿叔叔做大件的东西,他比较辛苦耶!」蝶影插嘴道。

    于笙摇头笑道:「城里的人喜欢jīng细的东西,像是细编的竹席、竹帘子、竹夫人,还有一些小玩意儿,比如诗筒、笔筒、搁臂,下单要做的jīng巧,还要雕图刻字,这些都是我做的。」

    「喔!难怪!」蝶影恍然大悟:「所以伯伯现在有空,也是喜欢雕着竹筒、竹片。伯伯,我也要学刻竹子!」

    「慢慢再学吧!」这小姑娘还真样样好奇呢!于笙仍笑着编竹篮,似乎已经讲完故事。

    「然后呢?刨儿叔叔呢?」蝶影追问着。

    「我说了你可不许哭。」

    「为什么要哭呢?」蝶影不解地道:「伯伯说你们有了名气,那生意一定不错了,rì子应该过得很好才对。」

    「rì子是过得还可以,可是……」于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蝶影不敢吭声,等待于笙继续说下去。

    「刨儿他喜欢上小蝉,他们两情相悦,私订终身。可偏偏小蝉是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卖身丫鬟,半点作不了主,又因为稍具姿sè,被她家老爷许给一个官老爷当姨太太,那小蝉也是一个烈xìng子,成亲之前跟着刨儿跑了。」

    「哇!好耶!」蝶影忍不住拍手欢呼,因为她最讨厌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