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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突然开门,而且还跑出一张鬼脸。」
「就是这张面具?」桑方来拿起他刚叫儿子挖出来的鬼面具,拿到脸前比个样子,又故意吊起一双大眼睛。「这样还会吓到妳吗?」
那老可爱的模样让汤淑怡发笑,差点将嘴里的南瓜排骨汤呛到气管里去。
「不会了,现在没停电,看得很清楚,而且我知道你是北北,我就不怕了。」
「妹妹啊,北北告诉妳,我们帆仔英俊潇洒,每个女孩子都当他是白马王子,妳竟然当他是鬼,那可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啊。帆仔,是不是?」
「有什么好伤自尊心的?她不觉得丢脸就好了。」
桑宇帆冷冷地回答,眼睛盯住萤幕上砍出风之伤的犬夜叉。
糖醋鱼坐在地毯上,围着茶几吃老爸煮出来的丰盛晚餐,为什么他就得远远地坐到电视机前面,哀怨地吃饭配电视呢?
还不是那只糖醋鱼!她被热情的老爸留下,先是参观厨房设备装潢,再来是观摩如何烧出美味的南瓜排骨汤,然后干脆坐下来品尝慈父为游子准备的满汉全席,而他这个主人却捧着饭碗,被流放到边疆去了。
「帆仔,过来这边坐啦,不要喝啤酒了,伤肝又伤胃。」
「我吃饱了。」桑宇帆又气闷地灌了一口冰啤酒,顿时觉得头晕脑胀,舌头就大起来了。「把啊,我只喝一罐尚青的『毕露』,有青才敢大声,话说出来了,不伤肝也不伤胃。」
汤淑怡看他灌得那么急,不禁也替他担心。「桑先生,你爸爸很疼你,你要听他的话喔。」
「我爸爸疼不疼我,不用妳来说!」桑宇帆陡地从地上跳起来,拔高的身形顶天立地,右手往胸口一拍,再向前扬去,摆出歌颂的姿势,大声地说:「把啊!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爸爸,我们敬爱你,我们崇拜你,你是我们的领袖,你是桑家的神明,你像月亮一样,照耀我家门窗……」
「糟了,帆仔喝醉了。」桑方来吓得跳了起来,赶快去扶摇摇摆摆的儿子,一眼看到电视柜边的地上滚着一个米酒瓶子,哎呀一声。「我就觉得奇怪,我才做完三杯小卷,米酒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原来是你这个死囝仔拿去了,还空腹灌光光,这下子要醉到明天了。」
「把啊,他们陷害我,想置我于死地,我偏偏不死给他们看啊!」
「死囝仔,不要在恁爸面前说死说活的,振作起来!」
桑宇帆干脆右臂甩了下来,跟老爸勾肩搭背的,两颗黑眼珠亮出光芒,豪气万千地说:「对!我一定要振作,你们天星不留我,大爷我自有去处。我是大鲸鱼,我才不待你们又浅又小的小池塘哩。」
「你这条鲸鱼不行啦,喝米酒也会醉?笑死人了。」桑方来踉跄了一下,差点被高大的儿子给拖得跌倒。
汤淑怡想过去帮忙扶歪得不*样的桑宇帆,还没碰到人,他又转过身,拿着手掌猛拍老爸的胸口。
「把啊,你这个月两万块的零用钱,我明天领出来给你。」
「好啦,明天再说,去困。」
「还有,姊姊房贷的三万块,我也顺便转帐给姊夫,你回去跟他们说一声。」
「阿成都打电话跟你说过几百次了,他上个月已经找到工作,你不要再转钱给他了。 欢迎您 来阅读 w w E t)」
「不行啦,你们赚钱让我出国念书,现在三个小毛头读书补习也要花钱,你就说,这是我当舅舅的心意,舅舅要栽培他们,要他们像舅舅一样,长得像大树一样高啊。」
「再长下去,就把屋顶撑破了。走啦,去躺*。」
「不会撑破的。」桑宇帆站得笔直,脸上泛出红晕,醉眼迷蒙,双臂往上举直,把自己当作一棵大树,笑嘻嘻地说:「把啊,我们家的人长得高,我还特别挑了天花板比较高的房子呢。现在新房子快盖好了,我给你留一间房间,你想弄成和室?还是贴满花花壁纸,弄得很有浪漫情调?」
「我报纸都看到了,你的建商跑路了。」
桑宇帆的笑脸一下子垮成哭脸,大个子就这样碰地坐到了地上。
「呜呜,把啊,我的两百万头期款啊。」
「自己跌倒自己爬,望人扶持都是假,不是组自救会了?」
「我救不了自己了,这间小套房也要缴贷款……呜!」
「笨儿子。」桑方来脸sè变得严肃,用力往他头顶「巴」下去。
「好痛!」桑宇帆双手按住头顶,吃疼地揉了又揉,不满地喊道:「把啊,你打人会痛啊。」
「人两脚,钱四脚,你怎么追也追不上,丢了就丢了。赚钱有数,xìng命要顾,以后再赚回来就好了,哭有什么用?人家小姐都笑你了。」
「吓!」桑宇帆立刻jǐng觉地转头,放下按在头顶的双手,原已瞇成一条直线的眼睛又慢慢变大,直直瞪视那只不应该游进来的糖醋鱼。
他抓狂了,伸出食指指个不停,「把啊,我不管,都是这尾糖醋鱼害的,我碰到她就开始倒楣,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又作鬼又被砸脚,我……」
「死囝仔,明天要上学,还不去困?」再用力巴下去。
「把啊。」
「去!不会自己爬上床啊,还要恁爸踢你上去啊?」
「呜……」桑宇帆挂着涕泪,在地毯上往前爬了两步,*索到了床沿,再像爬大山似地手脚并用,连摔了两次才爬上床。
「要睡觉还不换衣服?」
「呜……」桑宇帆只好坐起身,像个听话的乖宝宝般解开衬衫钮扣。
「憨囝仔。」桑方来也不再装模作样了,从面纸盒里抽了几张面纸,往他脸上胡乱抹去。「都几岁了,还哭!拿去!把脸擦一擦。」
桑宇帆接过面纸,抹了一下,目光呆滞半秒,蓦地号啕大哭。
「呜呜!哇哇!把啊,哇呜呜……」
「真正是憨囝仔,老爸还活跳跳,就在哭爸……」桑方来轻叹一声,用力揉揉儿子的头发,再坐到床边,低头帮他解开钮扣。
到这一幕,汤淑怡也想哭了。
本来蚕宝宝发酒疯,她还觉得好笑;然而,他的心情并不好笑,听到他显得急切却真实的醉言醉语,她终于明白他情绪如此恶劣的原因了。
床边的书桌上摆着画有笑脸的小南瓜,旁边放着砸了他脚的白水晶球和粉红水晶球,再过去是笔记型电脑和几本专业书籍;小小的一方书桌井然有序,并不是因为她的突然拜访而刻意整理出来的。
这间小套房也是如此。那天停电,她什么都没看到,今天才踏进门,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房子。这么的整齐干净,这么的温馨舒适,尤其是那张长沙发,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七、八个红的、橘的、黄的暖sè系靠枕,让她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他这么用心营造他的生活空间,又跟爸爸好像哥儿们似的,她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重视家庭的男人吧。
桑北北在帮蚕宝宝换睡裤了,她不方便看下去,就去收拾茶几上的碗盘,该收冰箱的用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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