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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
无人接听。他瞪出眼珠子,又惊又怒,但现在不是去砍杀姓冯的时候,他再也不顾同事的眼睛和耳朵了,拿起电话直接拨了内线,就在那群舍不得去吃饭、才看完两大巨头对手戏的同事面前吼道:
「我找汤淑怡!」
「她不在。」
「她去哪里?!」他又大声吼问,平时这只糖醋鱼都拖到十二点二十分才去吃饭,今天竟然十二点就不在了?!
「喂,淑怡去吃饭吗?」接电话的人在问同事。
「不是!她不会那么早去吃饭的!」他紧张地狂喊。
「你是谁呀?这么凶!」电话那头先是质问,然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淑怡说她去顶楼,还有……」
「顶楼?!」
桑宇帆头皮发麻,全身发寒,扔了电话就跑。
翔飞科技这栋大楼有十八层啊!顶楼那么高,跳下去都……
他完全不敢想象,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一颗心就要飞走了,也跟着她跳下去了。
他等不及慢吞吞的电梯,一路发足狂奔跑上楼梯,八楼、九楼、十楼……纵使山高水长,天长路远,他也要以带兵跑五千公尺的毅力和时间赛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她做这件天大的笨事。
听说,某些重度忧郁症患者,表面若无其事,甚至此正常人更为乐观开朗得过头,可一旦受到刺激,反应也更为剧烈……
他无法再想下去,全身只剩下双脚还在跑,不断地跑!跑!跑!
直跑到他推开顶楼天台的铁门,不觉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人呢?他剧烈地喘气,在正午的强烈太阳照shè下,竟然看到顶楼还有不少人,几乎都是男生,三三两两躲在yīn影处抽烟、吃便当。
他记起来了,这里是公司唯一准许同事抽烟的地方。
「汤淑怡!」他使尽全身力气大喊。
所有的男生都转头看他,他也心急如焚地绕着天台打转找人。
到了!只见她踮着脚尖,双手攀扶在一座低矮的女儿墙上,往下面不知道在看什么;也许是听到他的叫声,她回头张望,明明往他这边看来,却又神sè茫然,双眼无神,漫无焦距,完全看不到他。
她找不到喊她的人,又茫然地回头,突然她脚一抬,不顾淑女形象,穿着裙子就跨过矮墙,纵身跃了下去……
「汤淑怡!」
桑宇帆心魂俱裂,狂奔上前,胆颤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笨天兵啊!不值得为这种八卦以死明志啊,人生还那么长,他还想听她唱歌、做笨事、两人一起拌嘴、吵吵闹闹一辈子到老……
他不能没有她啊!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向她表白?爱若是不及时说出来,那再摆更多的浪漫烛光晚餐又有什么用?!
谁来帮他叫救护车啊,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举步维艰,脚上也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又让他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前跌去……
「淑怡……我的淑怡啊……呜!」
「干什么啦!」
「咦!」悲伤过度产生幻听了吗?天!还有幻视呢?
只见汤淑怡好端端地从矮墙后面「飘」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双眼睛瞪住了他,苹果脸好红好红。
「臭蚕宝宝,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你不觉得丢人,我却觉得都丢死人了。」
「这……这……」死了还照样骂人哩。
「桑副理,请保重,你以为发生什么惨事吗?」
吴嘉凯可怜兮兮地跛着脚走过来。他刚才坐在地上,正在「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竟冷不防地被重量级的蚕宝宝踩了一脚,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他实在太明白桑宇帆发狂的原因了。
呜呜,此情可问天,他也只好认命当一颗踏脚石了。
「这……」桑宇帆茫然地望向吴嘉凯,又望向矮墙后面长笋子似地冒出来、带着疑惑眼光看他的静香、龚茜倩和另一个男生。
他一团浆糊的脑袋忽然灵光了,一个箭步跑过去,双手按在矮墙上,瞪出两颗大黑眼珠子,望向下面的「平地」。
「为什么?」他抬起长脚,跨了过去,又跨了回来,最后还是双脚都跨了过去,两手用力按住糖醋鱼的肩头,抓狂地摇她,泪水口水齐喷,「妳刚刚明明掉下去了,我以为妳、妳……」
汤淑怡全身发热,早就感觉无数眼光往她这边看过来了,她却只能让蚕宝宝按得动弹不得,根本无法脱身。
「我是掉下去了啊!」她干脆嚷道:「我脚短嘛,跨过来踩不到地面,重心不稳,就栽下去了啊。」
「妳、妳、妳受伤了吗?」
「我还能讲话吃饭生气,这样有没有受伤?」
「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他的声音还在发抖。
「以为我怎样啦!」她忽然发现他的大眼睛里都是水。
「我以为妳跳楼了。」
「哈哈!」聪明人也有变笨的时候,她好笑地指了指旁边偌大的平台,「拜托你嘛惦惦本栋大楼的方位和面积,哪会只有从楼梯上来那一块小小的地方?」
「我才来翔飞上班没多久,怎么搞得清楚东西南北?」
「吼!你以前就是这样念我的啊。你喔,要刮别人的胡子之前,请先刮干净自己的胡子。还有,你先放开我……」
吓!那两颗泡水的大黑眼珠子怎么愈来愈近?
他这么喘,是跑了多远的路?神情这么慌乱,是受了怎样的惊吓?还有,那好像着火似的眼眸,不知是想捏死她还是吃了她……
她僵住身子,不敢乱动,还想讲话,一个烫热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哇呜!电到了!冒出火花了!她身子顿时一软,眼睛也被他那火热的鼻息给熏炙到闭了起来;她再也吸不到空气,只能吸着他的气息,感觉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她,抱她抱得好紧好紧,好像要把她揉进胸腔当他的肋骨似地,两人就快合为一体了。
她无可避免地感觉到他下面又硬又大的男xìng象征,更无法逃开他绵绵不绝的热吻,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他发狂地吸吮啃咬她的唇瓣,再让他的大舌头肆意侵略,*得她意乱情迷,心醉神驰,忘了天,忘了地,忘了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的舌头是不是被他吃掉了。
他好像吻不累似的,深深的吻之后是浅浅的吻,浅吻之后又是深吻,在这绵绵密密热情如火的长吻里,她尝到了他唇边的咸涩味道。
那是他的泪,是蚕宝宝以为她跳楼了,所流下的悲伤泪水。
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为她哭了,她虽然早知道他对她有些「感觉」,但没想到竟是如此担忧害怕到会哭的程度!
她心底溢出酸酸甜甜的幸福感,一古脑儿冲上了眼眶。
「傻瓜,笨蛋蚕宝宝!」热吻方歇,她推开了他,含泪笑说:「我没事跳楼做什么?报纸的社会新闻版面还不够悲惨吗?」
「我以为妳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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