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4页)破晓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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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阿姨的背影,突然兴奋地说:“你看!有人送花给阿姨耶!”

    “哪里?哪里?”柯如茵也兴奋地挤过去看:“大康,你看不到喔?我告诉你,哇!这个男人好帅、好有钱的样子,我打赌那束玫瑰花至少五千块以上,对了!今天是二月十四rì*节呀!咦?佩瑜姐姐好像不好意思收下来……”

    康仲恩低头扳动手煞车,他再也无法定下心,跟著转头去看。

    她正准备走进大楼里,身后紧紧跟著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男人手上捧著一大束艳丽的玫瑰花,好像正在含情脉脉地跟她说话。

    他认得那个男人,就是在缘山居弃她而去的庄彦隆。

    他们还在一起?

    他猛然踩下油门,车身呼地往前冲,所有的人也跟著「啊”了一声。

    “哎哟,我歪了!”康伯恩叫得最大声。

    康仲恩赶紧煞车,扶好哥哥的身子,垫好他身边的枕头。“哥,对不起。”

    后座三个大小孩东倒西歪地爬起来,柯如茵拍拍胸口:“是暴冲吗?”

    “心情暴冲。”康伯恩神秘兮兮地说。

    “呃?”柯如茵从后照镜看到康伯恩跟她挤眼睛,也明白了。

    “今天是*节?”康晓虹双手仍是牢牢地捧著迷迭香,不解地问说:“爸爸,*节就是男生要送女生花吗?”

    “对啊,像你叔叔送阿姨这盆迷迭香,这就是*节的礼物。”

    “哥!你又在教坏小孩了。”康仲恩稳稳地发动车子前行。

    “柯智山,你怎么没送我花?”果然康晓虹现学现卖。

    “你们女人好麻烦,我不要交女朋友了啦!”柯智山嚷著。

    “好了!好了!”柯如茵充当和事佬。“你们都是小孩子,谈什么恋爱?咦,小康,你怎么绕到这条小巷子?你要载我到同学家呀?”

    “前面路口不能左转,要进来里面回转出去右转再右转。”

    “台北的马路就是这么麻烦!”柯如茵好像想到了什么,兴奋地拍拍前座椅背:“大康,我领悟到了!爱情就像台北的马路一样,迂回曲折,还有单行道、公车专用道、禁止通行;有的红灯可以右转、有的不行……怎样?我又帮你找到写文章的灵感了,下次登出来,别忘了酬谢我这个军师哦!”

    “这个联想不错,我回去就写下来。”康伯恩点点头。

    康仲恩专心驶过狭窄的巷道,从巷口出来,正是天星银行大楼侧面。

    他特意瞧向大楼门口,那儿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早已失去她的踪影。

    找什么呢?找到了又如何呢?她刚才甚至没看他一眼!

    车厢里,两个大人谈论爱情的迂回特xìng,两个小孩为*节的花朵拌嘴,他则是躲进了自己的心事里。.

    心头有一匹脱缰的野马,撞开了紧锁多年的栅门,重新奔向感情的旷野。在那里,有蓝天白云,有青青草原,有鲜花遍地,有连绵山脉,还有一个深深铭刻在他心版多年……

    野马愈跑愈快,他抓不到、唤不停,他明白,他是再也收不住心了。

    夜晚十一点,并不是太晚,但在这个住宅区里,已经略显寂静。

    “Grace,等一下!”一位高大英挺的男士甩了车门,赶忙追上前去。

    “许先生,今天结束了,再见。”沈佩瑜高跟鞋叩叩响在马路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露出足以迷死老少女xìng的微笑。“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和你吃这顿饭,够了!”

    她挪开肩膀,继续往前走,胸口有一股闷气,气的是自己!干嘛为了躲避紧迫盯人的庄彦隆,又拿这位姓许的当替死鬼?偏偏这位姓许的并不是想谈恋爱,他的目的只是去*间!

    “Grace,不要这样嘛,今天是*节,你一个人也是寂寞……”

    “你管我寂不寂寞?你自己寂寞,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吗?”

    那恶劣的口气让他吓一跳:“Grace,你这么凶啊?”

    她索xìng凶到底:“许先生,请你不要踏进来,否则我立刻叫管理员报jǐng。”

    高大英挺的男士愣在大楼门前,看到她头也不回地进去,暗暗诅咒一声,今天晚上算他倒楣,白白花钱请大小姐吃大餐了。

    二月的夜晚,冷风飕飕,空气寒凉,夜空暗云被吹走一块缺角,露出几点微弱的星芒。

    阳台上也有星星也似的光芒,更多、更亮、更圆,那是遍布在泥上四处的水珠,滋润了被寒风吹得无jīng打采的花草。

    康仲恩站在十五楼的阳台上,放下手里的浇花壶,视线越过中庭的一大段距离,他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说话。

    他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他肯定,她并不愉快。

    她又换男朋友了吗?她为什么总是不愉快?而他自己在阳台等了那么久,又为了什么?

    他走进客厅,在听到开锁声音之时,他马上开门。

    “你……你还没睡?”

    沈佩瑜被他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反手关门,脱鞋。

    反正他老是突如其来地出现,明知他在她家,也没什么好惊奇了。

    “你回来了?”康仲恩知道自己吓著她了,语气放得柔和。

    “嗯,我回来拿几件衣服。你忙你的,不用理我。”

    “你四姊刚才打电话来,我没接,她留言在答录机。”

    “喔。”

    沈佩瑜坐到沙发上,按了答录机,一个拔尖的嗓门跳了出来——

    “小妹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搬衣服啊?反正你自己有房子,家里这边的东西就清走嘛,这才不会和我家小鬼的书啦、直排轮啦、乔丹鞋啦,一些有的没的混在一起。我顺便跟你说,我这次回来会住久一点,就算那个死鬼跪在门外求我也没用,谁教他胆敢给恁祖妈找女人?对了,小妹,我听妈妈说你跟一个结婚的男人在一起?唉,小妹呀,不是我爱说你,做第三者是最要不得的……”

    啪!沈佩瑜切断按键,她一整天烦得还不够,晚上又要让四姊来烦吗?

    他还杵在一边旁听?不,他根本不用听,四姊留言时,他一定听到了,所以他才会“等”她回来。

    “我只是回来拿衣服,待会儿就走。”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解释清楚。

    “你要去住哪儿?”

    “饭店。”

    “这儿是你的家,没有客人赶主人的道理。”

    “借你们住就是了,你们尽管住。”

    “很晚了,你不要再出去,早点睡吧。”他指了指她的主卧室。

    呵,她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凭什么帮她做决定?她要走要留、要睡要醒,他管得著吗?

    她站起身,只著丝袜的脚掌轻轻踩过冰凉的地板,迳自走进房间。

    房间只点亮台灯,光线调到最小,柯智山睡在她的*,头在床尾,一只脚搁在枕头上,还有一只脚垂到床缘边,棉被则是踢翻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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