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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视钱如命!
那浑然不将钱放在眼里的态度,让撷香气得发抖。“就您初爷的帐我不买,醉月楼买了小玉儿,她就是我们的人。”
“你狠心将这种小女孩推入火坑?她才几岁?踩着对方穷困的弱点,将人逼上绝路,你良心安吗?”初天纬怒道。
他懂什么?他懂什么!撷香握紧了拳,反唇相讥。“何不怪你们这些络绎不绝的恩客?若不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急sè需求,醉月楼开得下去吗?又哪里需要去买穷困姑娘?”
“我帮她赎身,放她回去。”初天纬忍住想杀人的*,厉声道。
“赎身?”撷香发出冷笑。“赎了她又能怎样?她依然是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是只能在贫病交迫中死去!”
初天纬怒气不断上涌。她的良心观念竟被扭曲至此?“总比一生被毁来得好!她回自己村里,能赚得银两的方式忒多,绣工、帮人洗衣、田事都是挣钱的方式,何苦留在这里作践自己引里
他的话,触动了一直被深深掩盖的心绪。撷香咬紧唇,倏然顿口,原以为已经还忘的画面,又狠狠浮现。再难听的话都听过、听多了,别让他轻易撩拨!她努力压抑胸口鼓噪的激动。
“为了衣食,连贞节自尊都可以割舍,你觉得无谓,不代表其它穷困姑娘也是如此不知*!”气她笑贫不笑娼的心态,初天纬继续语出攻诘。
所有的自持,在他残酷的批判下被完全摧毁!撷香抬头,直直地望向他,强忍着不透露情绪的丽容,却让泛红的眼眶泄漏了一切——
“你吃过苦没有?你遇过饥荒没有?你见过连衣服都没得穿、连田都没法子耕、连草根都掘出来吃的情形没有?你看过连作践自己都无力回天的画面没有?”她缓声轻道,平静的语音却盈满让人闻之心紧的哀痛。“您凭什么说他们该如何生活?你什么都没遇过!”
她的话,和她的神情,震撼了他。初天纬一时无语,刹那间,她盈泪的瞳眸竟让他无法直视!
她经历过什么?
“整个村子吃都没着落了,谁找你做绣工?谁找你洗衣?教教我啊!”撷香疾声道,想起那些深埋的记忆,泪水忍不住滑落。“不是每个人都能衣食无虞,不是每个地方都是天子脚下的京城的,初爷!”
语末那两宇,狠狠地刺进了耳里,狠狠地谴责他的幸福!初天纬怔愣原地。出身武官世家,他的生命只有专心习武,专心于宫中的尔虞我诈中守护圣上的安全,他不知,他一直以为的理所当然,却是有些人梦寐以求的。
“别说了。”有人轻轻执住撷香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品颐……”看清来人,撷香埋首她怀里咬唇低泣,泪不住奔流。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但不知为何,他高人一等的姿态却轻易击溃她的伪装,揭起她以为早已还忘的过往。
“初爷,撷香姑娘今rì不方便见客,能否择rì再访?”海品颐护着撷香,直直地凝望着他。
又是初爷二字。初天纬无言地仰首,良久,他再次回望,视线读不出任何思维。
“告辞。”又看了那因啜泣而隐隐颤动的身形一眼,他转身,快步踏出醉月楼。【手机用户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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