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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说的……怎么始终都没有想过?那张彩票有我一半,是这样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说我和歌子一样,每人都能有很多钱了!一人一半还有两百多万呢!什么概念啊!汹涌奔流的念头冲得陆军站不住坐不住,两只手在身边摆来摆去的,心里像是着了火。
晚上吃了饭,李歌靠在被子上看着陆军带回来的作业。陆军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手里的本子发呆。翻腾汹涌的情绪没法压制,想法念头一个接一个的涌出来,稀奇古怪得让陆军没法把jīng神集中到作业上。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他面前的本子上一个字都没有。李歌不安的看着他,军从学校回来就不对劲,问他他也不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突然,陆军焦躁的「啪」的一声合上作业本,站了起来。李歌看着他抓书包,突然一种慌乱的感觉冲进心里。这几天陆军一直都是陪着自己睡的,晚上有个温暖的身体在身边,多难受也不觉得苦。可是他为什么……难道已经厌烦还是有别的原因?李歌心慌意乱的,但是又没法开口挽留。
军匆匆地说了一句我回家了,把书包甩在肩上就走了,李歌像是被泡进冰水里,凉得找不到心跳。
夜深了,陆德明已经睡下了,忽然被一阵烦躁弄醒。本来睡着了打雷都不会醒的人,现在却经常莫名其妙的被杂乱的梦从半夜叫醒过来。再也睡不着,陆德明烦躁的吐口气,爬起来找烟抽,伸手*了几次却没*着。索xìng起身开灯,却看见儿子屋里闪烁的烟火头。
见爸爸扳着脸进来,陆军漠然的不动,手里的烟还在燃烧。
劈手把烟夺过来,陆德明本想抬手给儿子一巴掌,小蹦豆子学着半夜抽烟!可是,没有动。男孩子们或多或少的都会偷着学抽烟,不算什么大毛病,但是小军明显的不是淘气。眼前的地上一堆细碎的烟丝,那是用手捻的。紧紧锁着的眉头像是挂了千斤的东西,陆德明看得出来,儿子被什么事压住了。
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已经有大半夜了。陆军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于一个远远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来说,他所焦虑的事情显然是超重了。这样的一笔巨款,到底该不该要?如果平分开,自己和歌子就什么都一样了。不会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自己也不会别扭难受。一切像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他们有钱了啊!可是,歌子会不会认为自己是贪心的想抢他的钱,变着法的谋骗他。
一想到歌子的眼神会从此变得冷冰冰,鄙视的看着自己,陆军撞头的心都有。该怎么做呢!
德明在儿子身边坐下来,但是他没有任何跟儿子谈心,交换意见的经验。虽然知道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看法,但是父子俩坐下来推心置腹的谈话还是很别扭的。陆德明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军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说说。」
军双手抱住了头,油煎着心的感觉。
半晌,他摇了摇头:「没有,没什么事。爸你让我自己待会。」陆军的声音沉重疲惫。
德明有点难过,这声音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的,太重了。不过,孩子已经大了,有些事也是应该自己仿决定。
「行,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吧!」想了想,陆德明还是不知道怎么引导儿子,只好走了出来。
这一夜,父子俩各有各的心思,都没有再睡着。几百万的巨款,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它沉重的实实在在的压在人心的那根底线上。
前边院子里,李歌默默的坐在台阶上,陆军的反常让他深深的不安,那笔巨款已经从光辉灿烂的佛光里慢慢的掉出来,一点一点的显出了黑sè的底sè。巨大的yīn影微笑着,伸展着,逐渐笼罩了茫然的李歌。
李歌抱着双膝,木然的看着墙角边盛开的草茉莉花。
星光底下,蓬大的绿叶里繁盛的开着杂sè的花朵,那是夏天专有的味道。今年天热得早,花也就开得早。几只小飞虫不请自来地落在李歌薄薄的衣袖上,修整着它们轻纱似的翅膀。
快要端午了吧?每年的这一天,妈妈会早早的煮上一堆的鸡蛋,一个个细心地涂上红颜sè。他们俩一睁开眼睛就被微笑着召唤吃鸡蛋。这是端午节里专属于男孩子的旧俗,妈妈要给儿子煮鸡蛋,儿子吃得越多就代表着一年里越健康茁壮,那些邪魅鬼祟的东西就不敢着身。每年的端午早晨,都是两个人一嘴的蛋黄互相笑着争着闹着,草茉莉的花悄悄的开放。
李歌轻轻的叹口气,为什么恐慌的感觉越来越深地抓住了自己,曾经有过的一切,在慢慢地淡化消失。就算拼了命的去抓,也只剩两只手里空空的雾气。这雾气慢慢地弥漫在眼里了。【手机用户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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