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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夜的凄冷。
宽阔的河面上,yīn霾的沉沉湿气笼罩着,雨淋漓不断的下,似乎还有更大的降雨一触即发。一艘渔船蒙着厚重的苫布,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河面上回响。周围很静,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沉沉梦乡,不会有人注意到河面上已经驶出市区快要进入入海口的这艘普通渔船。
一个穿着黑sè雨衣的男人机jǐng的看看四周,从街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迅速的跑到了河边翻过栏杆,站在了河岸上。渔船慢慢得靠了过来,男人匆忙的踏着伸过来的跳板跳上了船。
装满了钱的书包被交到了杜衡手里,杜衡打开包看到满满的一包钱,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计划了这么多天费了这么大劲终于成功了!这些钱足够富足的生活半辈子了。旁边脱掉雨衣的黑胖男人看看角落里被捆得死死的李歌,低声说:「老大,这个累赘就扔了吧!」
杜衡冷冷得说:「别急,我们还没安全呢!等到了河口我们换了大船,再把这小子解决掉。」杜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船全速航行着,在蒙蒙的雨雾里,河两边的公路上偶尔有车辆驶过。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负责jǐng戒的人不时地看着河岸两边和后面宽阔的河面。忽然,在船的后面一艘渔船穿破雨露慢慢地跟了上来。与此同时,河岸上的车辆里也似乎总有那么两辆车在不紧不慢的紧紧跟随。船上的人有些不安了,杜衡拿着望远镜不停的张望。表面上似乎看不出异常,但是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压在胸口上了。
杜衡咬着牙:「再快一点!甩掉他们!大家准备好,可能是jǐng察!」
渔船拼了命的往前开,划开的水浪一直冲进船舷。雨雾里,后面的渔船也在全速前进。突然,从后面的船上传来了扩音喇叭的声音:「前面的船停下,接受检查!」
一盏闪亮的jǐng灯瞬即出现在昏蒙的夜sè里,分外的刺眼。沿河的公路上似乎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几辆jǐng车同时挂上了jǐng灯,剎耳的呼啸声格外惊心。
「坏了!怎么办老大?」旁边是惊慌失措的同伴,杜衡死死的咬着牙。原本以为坐船出逃是最保险的,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不会有多少人注意路过的渔船。但是还是失策了!妈的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后面的渔船上,防暴jǐng察身穿重甲,狙击手的枪已经对准了前面的船。只要有可疑的人出现,只需要零点几秒就可以准备地击中目标。
震站在驾驶舱内,紧咬着嘴唇看着前面拚命逃亡的船。陆军手腕上的纱布厚厚的,渗着斑驳的血迹。焦灼像热油一样泼着胸膛,脚像是站在钉板上。怎么还追不上?歌子在他们手里怎么样了?想起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陆军恨不得一头扑下水去冲上那艘船,把那些天杀的一个个掐死!
歌子啊!再忍一忍……陆军不住的跺脚。「哥,他不停怎么办?开枪吧!」
「闭嘴!」陆震铁青着脸,这个时候稍有不慎都会危及歌子的生命。可是他真的还活着吗?陆震都不敢想。前面的船显然慌乱起来,也有了准备。
震低吼一声:「鸣枪示jǐng!」
清脆的枪响划破了静逸的夜空。
杜衡又急又气,热锅上蚂蚁一般,但是脸上还是保持镇定,另几个早慌了神了。
迷蒙的河面上能见度很低,忽然,一个模糊的黑影远远的横在河面上,堵住了去路。负责开船的人一声低呼,手忙脚乱的减速。杜衡一惊,拿过望远镜,前面的河面上两艘船横在那里,根本就是堵住去路的!船上整整齐齐的蹲着一排防暴jǐng察,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这条船!
杜衡气急败坏,硬冲是没有希望的,jǐng察的火力比自己的这几支枪猛多了。后退也不行,难道要生生地被堵死在这!杜衡的脸越来越青。
「前面的渔船,放下武器投降!你们已经没有出路!保证人质的安全就是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越来越近越来越压迫神经的喊话声让所有的人心神慌乱。一个个握紧枪,躲在认为可以躲避子弹的角落里,紧张得气都不敢出,盯着外面沉郁的夜sè。 欢迎您 来阅读 w w E t)
李歌缩在角落里,一颗心狂跳着,他们就在外边,喇叭里的声音是陆震的他听得出来!军呢?军在不在?李歌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制着自己不能出声不能表现出激动。
剑拔弩张的情势让空气都沉重得无法呼吸,匪徒们已经红了眼,随时可能开枪杀人。但是,生的机会就在眼前!能有多大把握活着被救出去,李歌不知道。但是被这群亡命之徒带着走就是死路一条!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手被死死的捆着,勒着手腕的绳子已经深深刻进肉里,胸口的肋骨折了,李歌微微的弓着背,尽量的减轻痛苦。手臂先前是被捆在后边,后来为了让他能够自己喝水吃点东西,就捆在前边。
李歌慢慢地不停地活动手指手腕,尽管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但是这疼能有效的抵抗麻木。这双手还有用啊!
突然,杜衡几步过来,伸手抓起李歌。杜衡一只手勒着李歌的脖子,手中的枪指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用李歌的身体掩护着自己,杜衡靠近了船舱的后部。借着舱板的掩护,杜衡厉声朝着陆震喊着:「想看他死就过来吧!不然的话就让开路!」
巡逻艇上所有的枪都指向了杜衡。陆震心一紧,最糟糕的情形到底来了。可是还是看不见李歌,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被一把劈胸抓起来,胸口的剧痛一时让李歌无法呼吸。半天,李歌艰难的喘息着,嘶哑的声音低声说:「你…让我跟他说。对面的是我哥,我求他,他会答应的。我受不了了。」
杜衡yīn笑一声,「好啊,你跟他说!叫他让开,我就不杀你。」
李歌喘口气:「我喊不出来了,他不会听见的。到船边上去。」
杜衡眼中寒光闪过,手臂狠狠一勒:「你想干什么?」
李歌一阵痉挛,半天才缓过气来:「我只是想活着。」
杜衡点了点头:「好,如果你耍花招,你的脑袋就没了。」
慢慢的挪动身体,李歌被拖着到了船舷边。太阳穴上顶着黑洞洞的枪口,李歌的身子几乎悬空的吊着。
到了被勒得无法挣扎的李歌,可怜巴巴的吊在那里。「歌子!」撕心裂肺的呼号,陆军被火烫了一样突然扑了出去。前边的防暴jǐng察及时地扑住了他,拖了回来。李歌被狠命勒着,暗哑的叫不出声。看着被死死拖住疯了一样的陆军,眼泪掉下来,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啊!军!
「后退,不许再靠过来!」杜衡厉声的喊着。
震立刻站在船头上:「杜衡,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他是你能够活着的唯一筹码。」
杜衡冷笑着:「是吗?我会好好珍惜他的,不过不要逼我,让开一条路!我们过去以后自然放了他,不然的话就等着收尸吧!」杜衡恶狠狠的喊着,身子却始终不离开李歌半寸,没有有把握的距离狙击手不敢贸然开枪。
震心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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