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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死活与自己无关,以为自己是天生只专注自我的人,那现在这种恨不能杀死自己的感觉是什么?
“玩得开心吗?”怒气在眉头若隐若现。羽山正人冷冷地问着他焦急地找了近一个月的人。
明知道以她的本领,在外面混吃亏的肯定是别人,担心她是多余而不智的情绪。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在不惊动族中长老的前提下,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去找她。收到的信息是她又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令他失望至极,他已决定不再管她的事,最近族内的事业受到很大冲击,家族式管理的弊端在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中凸显出来,他也无力无心再理旁事。眼下,惟一重要的是尽快让家族摆脱危机,还有今后家族的出路。
“怎么了?”还是发现她不寻常的平静,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默默地走上前,不想听人说话,不想开口,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网 .)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羽山正人知道必有缘由。那么dú lì的一个人,突然去拥抱一个人。这种感觉,抱人的和被抱的都是第一次尝试。
自幼无父,母亲也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他没有被拥抱的经验。他也习惯将对族人的关心用辛勤的工作来代替,外露的感情极少有,别说不合礼数地像西方人那样随意碰触他人的肢体。
但奇怪,此刻,他丝毫不觉勉强,自然地接着她,静静地站在原地。
“你认识的人死了,你是什么感觉?”半晌,炼雪在他怀中闷闷地问。
果然出事了,羽山正人暗忖。
“有的会让我很难过,有的比较没感觉。”
突然间觉得他不可能会理解自己的感情,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炼雪又缄口不语。心中懊恼自己刚才的问话太冲动。
只是想找个像老大那么温暖的胸膛抱一抱而已,并不想同他交流些什么。她从来不认为他能理解她。
“好,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抗拒,强抑住心中的酸涩,羽山正人喃喃地将她抱得更紧。
原以为自己对她而言是特别的,一年多来,他竟有了这种错觉,何等可笑;更可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偶露的一丝脆弱而感到惊喜,以为自己终究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我走了。”拒绝自己在他面前软弱,炼雪强迫自己抽离他温暖的怀抱。
“上哪?”羽山正人的脸sè开始变化。
“不知道。”只是想逃,逃离一切,抽掉所有的思绪,不要有这陌生的悲伤感觉,还有莫名的不安。
“不知道?!一年多前我给你的问题还没有答案是不是?你能走到什么地方?你凭什么生存下来?做暴走族?去吸毒?然后死了还得找人收尸?”停下来,快停下来,理智在他心里狂吼着叫他停止这些伤人的语言。但,担心失去她的恐慌令他只能听而不闻。
“你*的少管我的闲事!”果然是羽山家的人,以为别人少了他就不能活,炼雪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管不管得了!”理智被恐慌完全抽离,“江口!”羽山正人大喊一定守在附近的人。
“在。请问有何指示?”以“与羽山正人先生如影相随的特别助理”而自豪的江口立时出现,从未听过偶像大声过的他一脸恐慌地看着羽山正人死命地抱紧在他怀中拳打脚踢的炼雪。
“找个房间把她锁起来。要是她逃了,就惟你是问。”
“可是先生,私禁他人人身zì yóu……”是违法的!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江口先生第一次放弃伸张法律的正义。
好怕。果然,不叫的狗是会咬人的,平rì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的羽山正人先生居然也会有脸暴青筋的时候。
折腾了半个晚上,总算将那匹烈马锁在了一间连蚂蚁也爬不进的房子,倦意袭卷了他全身,理智也渐渐回笼。
“我后悔了。”又是在弟弟的房间内,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倾诉自己的心情。
“那就放了她。”
“我做不到。”羽山正人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这就有点麻烦。”羽山雅人慢吞吞地说着。
“还有更麻烦的。”羽山正人望着弟弟了然的眼睛,“我爱她。”
“通常男人容易爱上自己栽培的小女孩,因为有爱惜的心情。”羽山雅人作着明知无用的最后一个否定推理。
爱人,太苦,他不想兄长也陷在这个宿命当中。
“这句话若能骗过自己,我便永不会承认我爱她的事实。”
“然后呢?”一切默然后,羽山雅人不得不提醒兄长须尽快寻个解决之道。
“不会有以后——你我都很清楚,我决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他的一生都属于羽山家,个人的情爱是最先被摒弃的东西,而且,他有个妻子,一个爱他而他也允诺珍爱她一生的妻子。
“所以你决定放她走?”慢慢地试探着兄长的心意,虽然心中已隐约有了答案。
“不。我要栽培她,让她成为金融界首屈一指的人物。”以她的能力和他的支持,这是指rì可待的事情。
“对,可以终生相伴的,不单是妻子,还有事业伙伴。”一针见血地指出兄长的如意算盘,见兄长俊容微红,继而话锋一转。
“以她的xìng子,会照你的安排行事吗?还有,你确定你爱她,那么,她爱你吗?”不留情面地开始将问题抛向兄长。
“我不要她爱我,我只要她过得好。”自己爱上她是他一人的错,至于她对他的感情,不敢求,也不能求。
“你早知道她是匹野马,还要给她套上缰绳。你以为的好,未必是她想要的。”兄长的一厢情愿令羽山雅人有些心焦。
“她还小,不懂哪块草地才适合她驰骋。而且,以她的xìng子,只怕翅膀没长硬,就被她的任xìng妄为而毁了。再有,你我都很清楚,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再如何有才干,要在世界巅峰获得一席之地的可能xìng是何等渺茫。”羽山正人的脸部线条逐渐变冷变硬。
将炼雪留在身边是何等不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若任她远走高飞,光是有这个念头便有如剜下了他一块心头肉。所有的理由都不过是企图给他的自欺欺人再提供一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假象而已。
看着兄长痛苦而恳求的眼神,羽山雅人只能yù言又止。留炼雪在羽山家有如种下一颗炸弹,可以想见其他家族成员的反弹。
莫说宗主羽山正人对妻子之外的女人怀有感情一事,单是要全力培养一个家臣之女为领导人来驾驭庞大事业就会掀起轩然*。还有太多太多的危险xìng,都在对他亮红灯,叫他对羽山正人大吼一声“停”。
“唉。”所有的担忧只能化作悠悠一叹。他明白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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