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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腐蚀过……可是分布的地点非常广泛，埋葬在河边的、丢弃在山区的，这件则是在垃圾桶里发现的。」
「对，以前这两件也都调查过好几个月了，从卖锯子的店家到专门贩售具有腐蚀xìng硫酸、盐酸的卖店卖场，大规模地搜找过，但还是没有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钟刑jǐng一弹手上的报纸说：「万一这都是同一个凶手犯的案，那我们jǐng方可就丢脸了，始终捉不到犯人，让他干下这么多案子。」
「有清查过死者周遭的人吗？」
「这是最基本的，一开始就查了。由死者交往的对象、家族到久未联络的朋友、公司同事等等。几名被害者都是未婚女子，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教育程度皆为大专以上，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富有的家庭，没有因为钱财纠纷而被杀害的迹象。总之，越是平凡无奇的背景，越让人无法定出她们为何被害的结论。」
钟刑jǐng取下塞在耳后的原子笔说：「我们到法医那边去吧！看看最新的验尸报告是不是出炉了。」
一听到「法医」两个字，秦rì顺的心就怦跳了一下。「负责这案子的法医是哪一位？」
钟刑jǐng咧嘴一笑。「这回你可别再在『尚大胆』面前吐光了我们jǐng分局的面子啦！小秦。那些地检的还当我们jǐng分局里的人，都是你这种软弱的家伙呢！」
「是项法医？」不动声sè地藏起雀跃的心。
「不要一脸这么悲怆的表情，这也是工作啊！工作！」提振士气地拍打秦rì顺的背。
悲？他可是兴奋到连脚都快飞离了地面，轻飘飘地踩在云端上头呢！就算必须与可怕的尸臭为伍，都阻挡不了他想见晓瑜的心！
拆解开包装着尸骨的垃圾袋，晓瑜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上头沾到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鉴识组的人员上前探看。「这应该是原本就沾在上头的，挖出来的时候就有了。」
「先送去化验一下吧！」
「好。」
将各有残缺的骨头，一根根地组合起来。目前还找不到被害者的头颅与左大腿，但他们还是决定先进行相验。可怜的被害者，由于他们掌握的线索有限，因此连死者的身分都无法得知。第一，要从被破坏的骨骸取得DNA不是件容易的事，哪怕有了DNA资料，也需要与亲人比对成功，若没有人来认领的话，或许永远都找不到她的身分。再者，倘若有寻获头颅，还可由牙齿得到宝贵的资料，但现在却无法这么做。
「……判断死者身高约一五五到一六零公分之间，由骨质密度看来，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以上。她的右脚曾经受过撞击，膝盖处有补钢钉。」
戴着手套，晓瑜拿起一根断裂的骨头说：「由这断裂面来看，是锯子锯出来的没有错，死后遭到分解的。」
「不好意思，可以请问一下，锯子的大小能不能看得出来呢？是大齿的，木工用的那种电动铁锯子，或是小的？」
抬起头。「锯齿痕分布得很细密，应该不是大型电锯，是普通的铁锯……」专心在检视遗骨上头，所以先前没注意到秦rì顺的出现。晓瑜的脸sè苍白了一下，和他无言地对望了几秒钟。
「有没有办法知道是间隔多密的锯子？」另一名刑jǐng继续发问。
晓瑜回过神，移开与秦rì顺对望的眼，重返工作上头。「等一等，我量一下。这应该是间隔一公分大小的锯子。」
「好，谢谢。」
即便心中早有准备，知道以他们两人的工作xìng质，不碰头是不可能的事，晓瑜仍不由得在乍见他的一刻心生动摇……
第一眼是纯粹的喜悦，乐见他平安地回归岗位；第二眼是心头蒙上一股挥之不去的愧疚yīn影；第三眼则是克制不住地恐惧着。
秦rì顺眼中的深情未变，这就是让晓瑜恐惧的主因。她不想他继续受自己所伤，因此借着这段不联络、不接他电话的期间，她想让秦rì顺看透自己的本质，让他发现她是个多么恶劣又善变的臭女人，希望他能快些抛弃对自己的款款深情，不要再给自己更多伤害他的机会。
可是……看样子，自己注定是得再伤他一次了。
晓瑜强迫自己镇定地完成手边的工作，摒弃私情地说：「报告我会在明天完成，送到贵单位去。」
「谢谢，那么我们先离开了。」刑jǐng点点头。「小秦，走啦！」
「对不起，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点儿事。」向自己的同事致声歉后，秦rì顺笔直地走到晓瑜身边说：「好久不见了，项法医。妳现在有时间吗？我可以耽误一下吗？」
绷起脸，晓瑜低头，假装很忙地说：「我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下下就好。」
该来的总是要来。「好吧，请尽量长话短说。」
秦rì顺看了看，发现四周的人都先行离去了，因此靠近她的身边，说：「晓瑜，关于那天妳在病房所讲的，我回去想了想后，觉得也许是我有什么地方惹妳不高兴，我愿意道歉。」
她停顿下手边的工作。「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我最讨厌人家这样了，明明没有错，却为了缓和气氛而主动道歉。」
失去下台阶，秦rì顺叹息道：「那么，妳愿意告诉我，妳这些rì子都不接听我的电话，也不肯再来看我的原因吗？」
晓瑜下定决心地抬起眼。「我非得接你的电话、非得去看你吗？秦rì顺，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不是那么有空的。想不想和你见面或聊天的zì yóu，我还有吧？」
接二连三的碰钉子，秦rì顺再怎么迟钝，也晓得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懂，之前我们……还像是朋友，为何一夕之间妳会突然转变了态度？晓瑜，真的不是我做了什么吗？是不是和我在车上对妳的告白有关？」
表情一黯，她深吸一口气说：「我本来就是这么恶劣的人，是你把我想得太美好了，秦rì顺。」
「晓瑜──」
急急地，她不给自己多余的思考时间，迅速地说：「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朋友吗？那不过是因为我想把你拖下水，让你帮助程世庆而已！我一直对恬恬的案子很有兴趣，为了帮助受害者的冤情得雪，所以我不惜牺牲了一点sè相，对你摆出好脸sè。结果你就这么被我勾上了，不是吗？」
秦rì顺失望地摇头。「妳不必勉强自己做这种违心之论，晓瑜。」
「唉，你真的很烦耶！我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硬要把你想象中的『我』强套在我身上啊？好吧，还记得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的家庭很有兴趣，尤其是你的父亲，对不？那时候我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认为我们若做了朋友，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你家，能够第一手听到jǐng界高层谈论过去的办案经验，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
双手抱胸，晓瑜冷淡地笑道：「懂了吧？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型的男人，我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觉得和你维持朋友关系也不赖，才勉为其难地装作和你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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