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5页)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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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腰酸背痛,全身快散了似。 网

    糊里糊涂进了北院,赵子昂果然将她丢到离正房、大门最远的最里头最偏僻的角落,这样他进出院园保证一定不会不小心撞遇上她。丢下她后,便不闻不问,那些婆子势利得很,瞧赵子昂那种冷淡的态度,尽是差遣她,叫她搬这个扛那个的,又要挑水又要打扫,什么活儿苦工都叫她干,比先前在通铺时还惨。应如意免不了在心里咒骂,可光骂也无济于事,还是任由婆子差遣。

    可这样的生活、rì子多没意思。没有电视、电脑、碟片的,也没有漫画、小说──呃,小说算是有的,但那些“传奇”、“话本”的,实在教她有看没有懂,她以前根本碰就不碰,至于什么诗啊词、和那些“古文”的,她也没背多少,结果,“识字”归识字,等同“文盲”差不多,对以“吟诗作词成文”判断才华文学的这些人而言,她简直没半点才华,丝毫不显任何特别之处。

    既没娱乐,成天除了吃和睡,就是做苦工,累个半死。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饱,外加一堆苦工杂活──啊啊,这样的rì子、生活,过得有什么意思呢!

    “如意!”婆子又在催了。

    是“婆子”,搞半天应如意才发现,也不过就三十多快四十或四十多。她二十过二,难怪当初曼婆说她大龄了。

    “来了。”又得挑水了。

    她深切感受到,平凡人不管到哪真都是平凡人哪。穿越了千百年的时空,并没有使她变得有任何特出之处,倒沦落成婢女,既没有年龄的优势,亦无长相的优势──她深具“现代感”的外表,落得变成“大手大脚”的粗野土气;她懂的那些,在此也无用武之地。且无其它谋生技艺,既不会刺绣,亦不懂煮食,更不会裁制衣裳,什么凯罗尔,什么杨舞,什么“神的女儿”、“天女”的,曼菲士、宗将藩那些英俊的帝王霸主──哎哎,全都是痴人说梦呀!

    她只想好好的、痛快地洗一次热水澡,再吃一碗大碗的麻辣牛肉面外加大号的麦香堡,然后再来一大块巧克力、一包大包的洋芋片!

    “动作快点,别拖拖拉拉的。”婆子不断催促。

    “嗨嗨。”她应了两声。

    惹得婆子瞪眼,在她背后道:“这丫头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怪里怪气的。”

    挑完了水,应如意还不及坐下来歇口气,一名婆子走过来,说道:“赵总管说从布庄里载回了一批布料,每个院里给几疋布让下人裁制一件新裳,要各院找人过去领取。”

    “叫如意去好了。她长得结实粗壮,正好。”

    像这种跑跟扛东扛西的事儿,最后一定落到她头上。婆子们懒得动,尽差遣她跑来跑去的。能到处走走,出院喘喘气也好,应如意倒不介意。这些人都不太“运动”,丫头婢女得干活,勉强算是“运动”吧,身体结实些,甚至粗壮,可跟她想的那种“健身健美”差了十万八千里。闺秀小姐们泰半不太动,长得文文弱弱,肉都软软的,好比梅小苹跟邢芙蓉。像她这种“健康型”的,还有肌肉,长得就比较像下人。

    每个院先给三疋布,不够再领。一次拿一疋,也得跑三趟,太麻烦了,应如意心想找辆推车一次解决,那家丁瞪眼挥手打发她道:

    “借那东西要做什么?没有,没有!真是,多跑几趟不就成了,快去干活去!”自顾忙他的,不再理她。

    什么嘛!应如意气结。好吧,自己来就自己来。她扛了一疋──重死了,压得她弯腰驼背。真是的,这种苦工多干几回,她一定老得快。难怪干粗活的人,看起来都比较老。

    “如意姐。”身后有人唤她。

    她回头,竟是藕生。“藕生!”

    她咧嘴笑,很是开心。“你也来了──”想想有些不对。“你们nǎinǎi怎么差遣你干这种粗活?”

    藕生咬咬唇,低下头不语。应如意注意到藕生眼红红的,似是哭过。

    “怎么了?”多嘴问道。

    藕生只是摇头,不肯说话。

    应如意耐着xìng子,又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藕生支吾一会,才抬起头,泪眼汪汪道:“昨儿个nǎinǎi让我到帐房领取月例钱,也不知怎地,竟少了几百钱,nǎinǎi很生气,说是我偷了钱。如意姐,我没有偷钱!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钱!”一边哭,一边抬手拭泪。

    “我当然相信你。”应如意安慰藕生。“别哭了,藕生,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

    “你真的相信我?”藕生破涕为笑。

    “当然。”应如意重重点头。问道:“我问你,在帐房领的月钱,都是当场点好的吗?”

    “嗯。各院各房多少月钱都是派好的,都写得很清楚,有条子可以对。”

    “那怎么会短少钱了?”

    “我也不知道。我领了月钱交给nǎinǎi,nǎinǎi点了钱,说是跟上个月不符,发了脾气,骂我偷钱。”眼眶又红起来。

    “你们nǎinǎi有对条子吗?”

    “没有。月例钱都是固定的,所以──”摇了摇头。

    “我可以看看条子吗?”

    藕生不明白应如意想做什么,还是一口答应。“条子在nǎinǎi那儿,我问nǎinǎi看看。”

    “那你赶快回院去吧。我还得再跑两趟,等会儿在这儿碰面,你将条子带来,搞不好是帐房弄错了。”

    “好,我马上去找nǎinǎi。”藕生想都没敢想帐房会弄错,但应如意肯相信她,她觉得很高兴。

    应如意先扛着布疋回北院。再过去领另外两疋布,她嫌麻烦,打算两疋一起扛回去,驼下背弯下腰,忍耐一下吧。

    “如意姐!”藕生回来,也领了布疋。“nǎinǎi说,能不能请你跑一趟。(网 .)”

    可是……应如意望望手上那比十斤米还重的东东,西院与北院不顺路,还得多绕一些路……

    藕生伶俐,立刻看出她的踌躇,过去抢拿了一疋布。“我帮你拿这个。”

    “不必了。”应如意赶紧道:“很重的,你自己也得拿你的份,这我自己来就可以。走吧。”

    扛起两疋布,一下子她觉得自己快成了头骆驼。侧眼看看藕生,却没事人样,不禁有些惭愧。藕生还比她小上好几岁呢。想想,连做粗活,她都十分不中用。

    到了西院,梅小苹见到应如意很高兴,嘘寒问暖,又要留她吃茶。应如意忙道:“不麻烦了,nǎinǎi──”

    “欸,我不是说叫我名字吗?干么那么见外。”看来梅小苹对她很有好感。

    “好吧,小苹──嗯,让我瞧瞧那条子。”

    梅小苹递给她。条子上列了西园的月钱份数,梅小苹的月例、水粉胭脂开销、杂用支出,另外,侍候的丫头月钱等等,各有定例,相当清楚。

    应如意看了一会。果然,加数出了错,帐房在加数时少了一个进位,短少了几百钱。

    “唔,这儿,帐房加错了数。”她指着出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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