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4页)我的男人运有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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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皮夹里能有多少现金?什么翡翠的,当早了还比较值钱。再说,他这么着急想找回那捞什子的戒指,想必一定很值钱,哪个小偷扒手会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

    「只要把东西还我,我就什么都不追究。那戒指卖不了多少钱的,妳还给我,我可以折点现金给妳,弥补妳的『损失』。」

    都怪他太大意了。

    那两天他车子进厂保养,当晚与琳达碰面,琳达生气走后,他本来可搭乘计程车,但烦塞车,临时起意改搭捷运,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那时他看见这个丑女,觉得有些面熟,也没太留意,后来发现皮夹跟戒指不见后,已经太迟了。

    其它东西也就算了,但那个翡翠戒指,真要说其实不值什么钱,却是故去的爷爷当年送给***定情物,十分有纪念xìng,对老nǎinǎi很重要,老nǎinǎi视作珍宝。结果却被他搞丢了。不管怎样,就算把这个女的全身剥了,他也要把东西找回来。

    那天他跟丢了,被她给溜了。他想她应该会再经过那些路线,干脆守株待兔,把工作丢下,在原地等了几天,总算让他给等到。他不动声sè,一路跟着她,跟到她工作的地方和住处,不让她又给溜了。

    跟了她几天,得知了她姓张,听到那些人叫她什么美女。哼!什么美女!丑八怪一个,叫丑丑还差不多。

    却不知道此「美」非彼美。

    「你有完没完?!那跟我没关系,你找错人了!」张美美烦得透顶。

    这个人怎么跟野蛮人一样,完全没开化,怎么讲都讲不通!

    「那戒指对妳一点用都没,妳也卖不了多少钱,为什么不干脆还我,我还可以给妳一些钱。」口气态度简直是「嗟来食」,给她一点施舍。

    这女人实在贪得无厌。他已经表明他不追究,也愿意付钱给她,她却硬是不肯把东西还他,一定是想待价而沽,狠捞一笔。

    张美美不理他,怒横他一眼,头一甩,转身走开,小跑步到附近的百货公司,冲进洗手间。

    他也不看地方,就跟着追进去。

    「啊呀!」有个女人尖声叫出来。

    他一愣,看清是女用洗手间,脸sè一黑,赶紧退了出去,守在外头。

    她在里头窝了半天,也不是办法,硬着头皮出去。

    「喂!」他立刻揪住她。

    「你烦不烦啊!」她沉下脸,厌烦的甩开他。

    「妳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东西还给我。」一副不得已必须妥协、却又对她鄙夷不屑的表情。

    那「嘴脸」--气人的,即使是那样的「yīn险狰狞」,仍显得很有魅力味道。

    张美美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整张脸胀得通红。真是!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可以觉得他好看!她应该努力生气才对!

    「我把它拿去当了。」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口不择言。

    「妳--」他抽口气,信以为真,猛然攫住她,凶恶的目光狠狠砍了她几刀,急急追问:「在哪里?!」

    「啊!」她叫声痛,更没好气。「我怎么会记得那么多,你不会自己每家当铺都去找一找!」

    他又恶狠的瞪她一眼,几乎要把她给吃了,才甩开她她匆匆走开,赶去搜索。

    总算摆脱这讨厌的家伙了。张美美揉揉手腕,嘴里嘀咕诅咒。去!都被抓红了。她这么柔弱的小手,一个搞不好恐怕还瘀青!

    没事惹上一个神经病加变态,真的是倒楣透了。

    国民有国民应尽的义务,藩属国有藩属国应当的责任,同理,租人家房子的,也有租房子的该尽的义务,那就是不让房东催催讨讨,自动又自发的跟呈贡一样按时把房租呈交上去。

    可是,那四个,一点都不把该尽的「义务」当一回事,还要他一个老头子辛苦劳力的,一个一个去「提醒」一下,一点都不知体恤老人家。

    其他几个还好,电话手机,一拨不通,两三次就通了。四楼的嘴巴甜,又会做人,长得媚又会哄人,声音嗲又满脸笑,桃花运特别旺盛,难怪男人来来去去停不了。那一口一声「房东伯伯」、「旺伯伯」的,他就算有什么不满埋怨,嘀咕两声也就算了。

    二楼那个仙风道骨,好歹还会吐句人话,说声不好意思,也不麻烦他老头子,就有良心的赶紧把房租递交上来,还贡奉上维他命一瓶。

    至于那个年年二十八的,一次催不听,第二次就听得懂人话了,而且举一反三,懂得敬老尊贤的亲自上门,恭敬的把房租双手呈交上,他一高兴,就留她吃一顿好料的。

    就她这个山顶洞人,没手机没电话,偏偏又住得最高,他一把老骨头了,每次都要拚老命爬四层楼高,一口气都快喘不过来。

    房东老旺,边爬楼梯边牢sāo摇头。年纪大了,爬个几步就喘,膝盖也酸。五楼这个张美美,就是不懂得体恤老人家。

    刚站定,直起腰搥了两下,喘口气,底下忽的冒出一颗头来。

    「欸,我说霉女啊,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妳也可怜一下我这把老骨头,装个电话,别老是让我爬这个楼梯,累个半死。」看清是张美美,老旺马上嘀咕抱怨。

    「旺伯啊,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叫我美美啦,什么霉女,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那样叫的。」听到那两个霉运的宇,张美美反shè的就皱眉。

    「随便啦,叫什么还不是都一样,都差不多啦。妳还是早点装个电话才是正经。」

    「怎么会一样,阿猫跟阿狗可是差很多。」一口气爬上楼,埋怨一声,然后才说:「有啦,已经去申请了,再过两天,等电话通了,我一定马上通知旺伯。」电信局的人两次来装机,她都刚好不在,所以也不能怪她,怪命运吧。至于她阿姨给她那支手机,她三天两头忘记充电,嗯,也不是她的错,谁晓得那么麻烦。

    「真是!都什么年头了,妳好歹也跟上一点时代。」膝盖还在酸,旺伯忍不住又嘀咕一声。

    「知道了啦。」老头就是这样,这个旺伯,比她老妈还有阿姨还啰嗦。她赶紧掏出房租交给旺伯。「哪,这个。不好意思,旺伯,晚了两天。我本来想等会专程送去给你的,没想到你先上来了。」

    何止晚了两天,一个星期都不止了。没办法,为了上次那个呕血的约会,她又是护肤又是护发加上名牌服饰,出血太严重,一不小心就忘了该缴的房租。

    旺伯收了房租,仍然啰嗦的摇头念念有词说:「不是我说妳,妳呀,跟四楼的学一学。人家人缘为什么好?人长得好,嘴巴甜,做事又主动,要让人不喜欢都难。男人觉得窝心,自然就围着不去了。」

    「学她干么?做花痴啊!」去!哪个不好提,偏偏提那个偷她桃花的!

    张美美不可爱的脸拉得长长的,更不可爱。

    这个叫迁怒。四楼的桃花女并没有得罪她,该死的是那个邓莉莉。不过,她们都是一丘之貉,邓莉莉跟四楼桃花女都是同一路的女人,那一路的,同样的「顾人怨」。

    「女孩子别这样嫉妒人家,很不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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