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4页)红发贼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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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宝,你在做啥?」老总管站在门口,瞅著趴在地上磨磨蹭蹭的小个子,一脸疑惑。

    「啊?」喜宝昂首,骨碌碌的大眼睛眨了眨,鼻子上尚有黑灰。「我在打扫啊。」把地板擦得光亮些,免得又被人嫌了。

    「这种事,交给别人就好,你忙个什么呀?」这一段rì子,府邸上下都愁眉苦脸提不起劲儿,就属这小个子这么勤快。

    「咦咦?」交给别人?那怎么行!「总管,您想害我被剥皮啊?明知主子不喜欢人家进他房间的。」呃……不过,现在仔细想想,或许主子不是特别信任他喜宝,而是故意在整人?

    啊!又被骗了吗?喜宝很哀怨地扁著嘴。

    「唉。」总管忧伤地叹了一口气。「主子现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亏得你这般记挂著。」拉著长袖拭泪,哀凄的语调说得好像人已经确定嗝屁了一般。

    「哈哈!」喜宝乾笑两声,心虚到自己是拿著抹布擦汗都不自知。

    主子失踪第二十天,他才进房来打扫这一次,是不是记挂,他自个儿最清楚了。

    唉,优闲rì子就要结束了喔……

    他偷偷地扮了个鬼脸。

    Q00

    「少主回来了!」

    一声响唤,让邢观月慢慢地转过脸,移动视线放在那一袭藏红sè的披风上。

    「啊!是少主耶!」身旁的几个小孩子拿著习字的竹枝,蹦跳地跑上前,希望和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拉近距离。

    不远处,祖言真翻身下马,等在那儿的巴爷睇著她不太顺畅的动作,皱眉道:

    「少主,你受伤了?」左腿上有血迹。

    没等到回答,就看她转过身子,倏地伸手拉扯住一人衣襟,yīn沉道:

    「我叫你别追上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那人撇过身子,甩开她的质问,哼了声:

    「当然是因为想抢多一点东西!这有什么不对?」难得有人抱个箱子落单逃跑,他当然要独吞。

    「你没瞧到那是个陷阱吗?若不是我赶到,你现在早给他们的人逮了!」她极气忿,若是出了差池,连累的不会只有她,而是所有兄弟!「你要是再不听我命令,就滚出这里!」

    那人面sè一僵,随即撇头就走,嘴里念道:「自个儿都管不好自个儿了,还管别人?收养个男人在寨里不说,现在还坐大起来了!谁睬你!」一番话说得不挺大声,但却就是教众人恰恰听见。

    後到的烕爷跃下马,闻言,一把火就上了来:「去他个爸子!你说什么!」要不是少主救了他,他能在这边放屁?

    「不要!」祖言真出手挡住戚爷,低声制止,握紧了拳头忍下,忽视那些打量的目光,才硬声道:「你们把东西放下,让巴爷清算。」简单指挥著。

    「少主,你不要紧吧?」巴爷在她走近身边时询问。

    「不……」忍著腿上的疼痛,她挺直了腰杆,让自己脚步不致蹒跚。

    「少——」戚爷yù跟进,被巴爷拦下。後者摇了摇头,两人便开始动手做好自己本分内之事。「还杵在那干啥!不用干活了?」转身吆暍去了。

    祖言真走到空地後面的柴房,先是在附近拣了些不知名的杂草,才进屋坐下。

    撕开小腿处染血的衣布,是刀伤,虽不见骨,却也寸寸入肉。

    她先将血迹给擦乾净,然後把杂草放进口中嚼碎抹上,待从怀中掏出乾净的布,额上却已布满薄汗。

    有些手软无力,或许是因为流了血的关系。喘了几口气,忽然觉得好累。

    伸长了臂想将巾布绑上腿,但那痛楚让她无法如愿,艰难地试了几次,怎么也弄不好,她颓丧地低首,索xìng放弃。

    「祖姑娘?」

    一句温声的轻唤,从外头飘进,好似一瞬间让她的双肩轻松了些。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只道:

    「你来得正好,帮我一下吧。」晃了晃手中布条。「过来帮我包扎伤口。」头一仰,她就趴向身边叠放整齐的柴堆。

    对於她首次的主动,虽然情况好像不太有礼,但邢观月并没有拒绝,行至她面前坐下。默默地接过布条,他微弯身,动作漾柔。(/  ..)

    她从自己手肘中睇著他,忽道:「你换回来了?」

    「嗯?」将布面压上,他感觉她的腿细微地震动了下。

    「我说衣裳。」她伸出手指指,轻快道:「你被我绑来的时候,就是穿这件白衫的。」比她丢给他的合身多了。

    「啊。是元大婶帮邢某洗好的。」他微笑,手上动作轻到不能再轻。「元大婶真是个好人。」还说把他当自己儿子看待。

    「连元大婶你也收服了?」她语气微吃惊。那悍大娘,可是连戚爷都得敬上三分的。「一两三两元宝不说,然後是戚爷巴爷也都卖了面子,亲近我的人一个个都靠了你,不仅男女通吃,还老少咸宜,你可真够厉害。」连苍降好像也在私底下和他有了默契,不论是给抓住弱点还是被收买人心,短短时间内能渗入如此,这样下去,整个山寨易主都不用太稀奇。

    他轻轻地「嗯」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垂首全神贯注。

    瞅著他片刻,她终於忍不住笑出一点声音。

    「你虽有过人的聪明才智,但是,其它部分实在不太灵巧。」只见那布在他手中怎么也不听话,压著左边,右边就松了;弄妥了右边,左边却掉了。「手真的好拙……」看得人都不禁心焦。

    他仅笑了一笑。「祖姑娘懂医理吗?」

    「咦?」顺著他的目光望见自己抹上的草泥,她道:「我哪懂什么医理,不过是小时候发现这种草有凉xìng能止疼,就一直都这样用了。」她练功弄得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却又不想让人发现,只好自己学著处理。

    不过,还好是她,还好不是意真。这种苦,她一个人受就够了,她比较坚强,比较忍得住。

    「小时候……」若有所思地喃著。「你……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这样不爱惜自己,把别人放在第一位。

    「什么?」太小声了,她没听清楚。

    他不语。察觉她又颤了下,才微微侧著纤皙的颈子,柔声道:

    「若是痛,就不要逞强。」像哄孩子般轻语。

    她一怔,刚好对上他抬起的眼眸,立刻撇开。

    「我……不痛。」咬著唇。

    他淡淡而笑。

    「……是么?」在尾端打上一个结。「你总是……逼著自己不示弱。」不知为何,他省去了一贯的敬语。

    她瞪著那丑丑的布结,不太习惯。

    他怱道:「看来……邢某的存在,似乎会造成困扰。」

    「你——」听到刚刚那番争吵了?

    「邢某留在这儿,并没有益处。」

    「你……想要求我放了你?」

    他没有回答,仅站直身,和雅地扬起温温的笑。

    她却只能望著他美丽的脸,如坠五里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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