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4页)谁先爱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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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仰尽,将空杯子搁上,要第二泡。」时忍不住叹气,「嘿!我们做朋友这麽久,不过我真怀疑我到底有没有了解过你。」这家伙,实在难以参破。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不需费心解剖。

    「是啊!我没说你不普通,但就是因为太不起眼了,所以更让人完全看不透啊!」虽然人人都背地说他有副怪脾气,但他觉得像他这种引人注意又将情绪完全显露於外的人,还比较好猜测呢!

    至少,绝对比眼前的好友坦白多了。

    「和你谈恋爱一定很累……」因为这种人太捉*不定,而现在社会太过速食,不流行浪费时间下注玩真感情。高大男子丰富的阅历更让他jīng准论断,潜在的文艺xìng格想出绝佳比喻,半开玩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风筝?」随著无法预测的气流飘移,没有既定方向,只看风的心情。

    去过一个一个地方,不回头,不带走泥土,纯粹流浪。

    唉!艺术家就是容易悲chūn伤秋啊!高大男子烦恼自己竟如此感xìng,实乃才华太过洋溢所致。

    想到这,就让他忆起某女脸孔,话题语气顿转:「对了,你知道吗?我最近认识一个小女孩,不,她说她不是小女孩,只是长得矮而已,不过我看她根本就是个小女孩。她批评我这种人为什麽能画出那麽好的画。她居然说『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又是哪里得罪到她了……」

    林熙然淡淡扬唇,安静地听友人诉说满肚子怨气,半晌,才没头没脑地找空隙轻声道:「那你,看到风筝线在谁的手中了吗?」

    早上连开两个会,下午又忙著送出一批货,徐又伶连午餐都忘记吃,今天全周旋在客户、员工、上司三方,完全没有休息。

    「我不是告诉你这份草案需要修改吗?」将资料文件丢回桌上,她的头部已经连续数天隐隐作痛。

    「可是副理,我觉得我这样写比较好。」男部属力持自已立场。

    「我们不是广告公司,也非你表现创意的地方。我要你修改这里,是为了方便客户观看,这份资料是要呈给客户的,如果客户看不懂,你就算写得再jīng采也是白费。」

    「不过副理……」

    「没有不过,你拿回去吧,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最後文件。」

    男部属似乎有志难伸,不过碍於位阶的关系,还是**鼻子走了出去。

    徐又伶看他带上门,才往後靠向椅背,呼出一口长气,面容上已有疲态。部属对她有许多问号,怀疑她的能力,猜测她的背後有谁撑腰,她虽然可以不去在意,但实际上却造成工作的窒碍难行。

    不服她,当然就会试图挑战。刚刚那男部属只是小例子,开会时她简直是遭各方围剿了,活似批斗大会,每一项提议都进行质疑,纵然她再专业,也不禁觉得倦累。

    揉了揉眉心,拉开小抽屉,找出一盒普拿疼,用药片弄破铝箔纸,她却拿在手里没有马上吃下。

    熙然……曾经希望她不要乱吃成药。

    睇著那白sè化学锭片半晌,她松下肩膀,塞回盒子内,然後丢进抽屉里关上。从另一边取个乌龙茶茶包,她拿著自己的杯子走进茶水间。

    喝茶的习惯,也是他传染的。这令她感觉那怎麽喝都只有苦味的淡绿sè液体犹如琼浆玉露。

    她是那麽想融进他的世界里,增加彼此所能找到的所有交集。

    振作jīng神回到工作岗位,晚上加班到七点半,联络工厂询问管理状况,她总算处理好手上所有事务,打卡回府。

    拖著困惫的身体,她从公事包里掏出车钥匙,走向她的小绵羊。

    忽然,一辆崭新发亮的BMW滑行跟上她,呜了两声喇叭,引她注意。

    徐又伶抬头,见对方摇下车窗,一大把包装jīng美的粉sè玫瑰在座位上锦簇开放,男人的头在後面伸出,把自己当成是惊喜。

    「又伶。」身著名牌西装的贵公子哥儿,露出白牙微笑,眨眼拨头发,展现他潇洒的男人魅力。

    「请问你有什麽事?」徐又伶优美的眉皱起,讨厌听到他这麽叫她,他们根本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虽感不耐,但还是维持基本礼仪。

    这个男人是某家企业的小开,因为工作需要所以曾经见过一次,以他的说法,就因为那一次,上天注定让他一见锺情。

    所以,他开始出现在她面前,礼物、鲜花、巧克力,全被她退了回去,就算她明白表示没有意思和他交往,他依然告诉她,相信真情能够撼动天地。

    真情?什麽时候?又在哪里?

    「又伶,别这麽冷淡,我送你回去。」打开车门,男人潇洒地邀请。

    「不用了,谢谢。」简短拒绝。

    著她停步在机车前面,男人不赞同地道:「又伶,让我送你回家吧。你那辆摩托车就别管了,马路上空气那麽糟糕,弄坏你漂亮的肌肤就不好了。」多可惜。

    她沉默。打开车箱,戴上口罩,拿出安全帽。

    「瞧瞧,你何必让那些东西破坏你的美丽?」那口罩真是罪该万死。

    她今天很累,老实说,累得没有多馀心力再应付他。放下手,泄气地看著夜空,她闭了闭眼,走近那昂贵的名车,拉开口罩对男人说道:「我一直想问,你究竟欣赏我哪一点?」

    「当然是你的办事能力。」如果是上星期他认识的妞,答案又不同了。男人很聪明,知晓独什麽鱼要用什麽样的饵。

    「你怎麽知道我办事有什麽能力?」他们只应酬过,尚未在工作上交集。

    「呃。」没料到她会如此回应,他很快见招拆招,保持风度笑道:「还有你的dú lì自主。」

    「我其实很依赖人。」只是对象仅有一个。

    「所以我也喜欢你……偶尔柔软的个xìng。」察觉不对,又改口:「隐藏在你冷漠的面具之下。」

    「你又不是我,如何知道我的冷漠是面具?」

    「当然是因为我了解你。」

    「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怎麽了解?」

    「拥有美丽外表的人都会有美丽的心。」

    「那你是喜欢我的长相和身材?」

    「呃……也可以这麽说……」

    「所以如果我发福或者变老了,你就会转而喜欢其他身材姣好又貌美的女xìng?」

    「这、这个……」

    「既然如此,那麽你说能够撼动天地的真情在哪里?」在她会随著岁月变化的脸上还是三围上?

    男人的风流倜傥被她回堵变成哑口无言,罗曼蒂克的梦幻华丽只剩真实肤浅,花言巧语凋谢殆尽。

    徐又伶不再理会,戴上安全帽,发动机车後扬长而去。

    直到确定那男人没跟上来,她才在一个路口的便利商店前停下。不知怎地,她感觉糟糕透顶,这一切,让她荒唐地想笑。

    靠坐在椅垫上,她抚著自己脚後跟被高跟鞋磨破的茧,刺痛使她蹙起秀眉,索xìng将这束缚脱去,顿时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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