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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红?”因为他想除了阿红,不会有哪个女人会专门来听他拉琴,而且一下就给他留下这多的钱。阿福说,“对了,就是阿红,没错。”阿炳就说,“她的钱我就更不能要了,她去哪了?”阿福说,“我把她送到街口,她挡了个黄包车,说是让人给她送到码头客站,大概是要乘船赶往外地。”
阿炳二话没说,就把那些钱装进口袋,连手里的二胡都没顾得放在桌上,就快步地朝码头赶去。可是,当他赶到河边的码头上时,就听到一只小客轮发出两三声呜呜的声音,已经离开了岸边。阿炳就朝着离岸的客船高声呼喊着,“阿红阿红”。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听到阿红的回声。
他马上就意识到阿红已是贵妇人了,不能再象过去那样回应他了,就仰天长叹一声,然后,坐在码头上的搭板上,对着茫茫夜色和悠悠春水一遍接着一遍地拉着那支《依心曲》,直到夜色沉静,客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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