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4页)推倒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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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不觉得它让我的人生从此满足瞑目,而且好累……跟我的个xìng不太合。我这种懒人,只能独来独往做懒事。”她拿他当醉汉看待,与其说是闲聊,倒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

    有些话,她没有人可以说,她一直都是孤军奋战,自己同自己说话是件很凄凉的事,所以她从不做这种可悲的傻事。现在,他坐在她对面,认真在听她说话,就算他酒退之后全然记不起来她说过的只字片语,至少她觉得有人在聆听她的声音。

    “我以为……你应该再开心一些的。”她看起来没有当年背着年稚的他时喜悦,那时的旅途也很辛苦,她却笑得灿烂耀眼,现在她说着话时,眉头紧紧的,眉心那道痕,再烙深下去,就会在她脸上成为再也消抹不掉的痕迹,他不爱见她这样。

    “也不是多不开心啦,我不后悔自己走过的路,走过了,才会知道这条路是什么模样。”

    “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继续待在女将营里?”他拿过她喝尽的碗,为她添上新汤。

    她摇头,接过。“我还没有打算。不过我确定自己不会待在女将营太久。”她凑着碗口喝汤。这汤真鲜,好好喝。

    “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喝汤的嘴差点呛到。

    莫晚艳盯着他,左右打量,举起没捧碗的左手,直挺挺站着四根指,晃到他面前,“这是多少?”

    他笑,握住她的手,按在桌上。他的手好大,以前她牵着他时,他的手小小软软的,与她的一般大,现在他的手竟然能完全包覆住她的还有剩。

    “晚艳,我没醉,我很清醒,不是在说醉话。”

    “你醉了,才会说这种奇怪的话……而且,你没叫我姊姊。”

    “你本来就不是我姊姊,我的姊姊已经够多了,烦都烦死了。”最大的那个当他的母后都绰绰有余哩。

    “以前那个可爱讨喜的鸣凤呢?”

    “不就在这里吗?”他执起她的手往他自己的右颊磨蹭。

    “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鸣凤,长相不像,声音不像,还喝得像醉鬼,满嘴全是醉话……说什么留在你身边?你大概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把我关起来,又拿布塞我的嘴,十天里没来看过我半次,又叫那个凶将军带我去给狮吓,最后又说我得寸进尺将我赶回去,哪个傻瓜还相信你呀……”尤其是此时的醉言醉语,她若当真,就真的蠢到无以复加了。

    虽然听见他这么说时,她的心口紧揪了一下,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可能xìng……

    “你瞧见狮了,感觉如何?很新鲜吧?”他仿佛没听见她的抱怨,迳自笑道。

    “说到这个——”她眯起眸,狠狠地扳住他的手,“我、哪、里、像、狮、了?!”即便这么多年过后,提及此事,她还是介意得要命。

    “你把发辫拆开来,就知道哪里像了。”呵呵。

    “我只是头发蓬而己!”

    是是是,相信雄狮们也很想这么吼。

    “既然你对于当年我的所做所为记忆犹新,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若你见着狮,你就答应我什么?”

    当然记得,她才不像他冷血无情哩。“请你吃东西嘛。”直接用手拈了块糖醋肉,朝他嘴里塞。“喏,这是这几盘菜里最最好吃的一样,你吃了,我们打平,谁也不欠谁。”

    她正准备要抽回手,在衣服上擦酱汁,他却不让她轻易过关。

    “你忘了,要吃什么由我决定。”

    “你要吃什么叫你的御厨替你煮,我只是个穷小兵,端不出山珍海味。”她故意说得酸溜溜,只不过说完时,自己都想取笑自己——干嘛如此认真回答一个醉汉的话呀?

    “这道菜,我的御厨煮不出来,因为没有食材。”

    “你想吃龙还是凤?”有什么食材凭万人之上的他无法找到?除非是不存在于世上的生物,再不然就是仙桃神果。

    他执住她的手指,将它朝糖醋肉的盘子里一抹,沾了满手指的琥珀sè酱汁,然后送进自己嘴里,灵活而温热的舌卷吮着她的指腹及指节,将酱汁吮得干干净净,而他的眼,在此刻清醒且锐利,深邃又专注,完全看不出半丝醉态,让人怀疑起他在醉与清醒之间,孰真孰假。

    “你。”

    “鸣凤,穆叔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这张脸,好好给我顾着,现在变成这模样,你告诉我,一连三rì的酒宴怎么见人?怎么卖笑?”

    穆无疾握着李鸣凤的下颚,对于他脸颊上那块碍眼的淤青皱眉摇头,小太监递来药膏,穆无疾动手替他上药。

    “不然就说我今天醉到醒不来,我正好光明正大偷懒一天。”嘶,好痛。

    “你这个皇帝已经当得够清闲了,几年也不过才累这么二天,没资格抱怨。”抹完药,穆无疾撤下左右伺候的宫女太监,待屋子只剩两人,他问道:“谁打的?”

    李鸣凤想起了那时的情景,倏地哧笑,一副被打还很开心的模样。

    “我的……晚艳姊姊。”她的名字,念在嘴里都是甜的。

    “就是那位站在韩雁翎将军身后的小女兵?”

    “穆叔,你也还记得她呀?”

    “她没什么变,而且你整夜都看着她。”虽然看在旁人眼里,会误以为李鸣凤是瞧着韩雁翎——韩雁翎恐怕也是这么误会,所以才会特别心花怒放,放到无法无天——但穆无疾知道,他的眼,越过了韩雁翎。

    “穆叔,我好高兴,她又出现了,我真的好高兴……”李鸣凤笑得连眼都眯成缝。在穆无疾面前,他不隐瞒心思,笑得像个孩子,单纯、直接、不造作,心里多开心,脸上的笑容就多深刻。“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那么高兴见到她。我还以为我只是偶尔想起她,还以为……她只是一段记忆。为什么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这么喜悦?而且我的心跳得好快……这是怎么回事?”

    “以伏钢的话来说,这叫发情。以我的话来说,这叫情窦初开。”文雅与不文雅的用词,任凭君选。

    发情,动物*亢进,适于*的状态。

    情窦初开,初通情爱的感觉。

    “嗯,说实话,我比较中意姊夫的用诃。哈哈哈哈……”一针见血。

    “八成是你想对她动手动脚,才会挨上一记重拳。”穆无疾很高兴知道了这片破坏俊颜的淤青所为何来。

    “我只是拿她的手指去沾糖醋酱汁,然后送进自己的嘴里,接着她就满脸通红翻桌跳起来,直拳挥来,我想闪也来不及闪。”前头的情境明明都很美,吮完指,还能继续吮吮手背,吮吮手腕,吮吮手肘,吮吮手臂,鲸吞蚕食,谁会想到美味的食材竟然会反抗——感觉就像正准备大啖香喷喷的烤鸡,结果那只鸡还会飞起来拿脚爪扒人,真扫兴。

    “鸣凤,你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哈哈,我也没要穆叔的同情呀。”他可是很乐的,有啥好同情?

    “不过,你之前放她走,不正是因为不想改变她的人生?但你现在正做着相反的事。”

    “她对于未来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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